唐铭谦呼哧呼哧的地走回去,忽然觉得喘气也不规律了,心率飙升,短短的四楼他走的如哮喘病人一般。
他站在病房门口舒缓,付涤非肩上的热度和突出的骨骼触感犹存。他小时候和男生光着屁股玩到大,也没觉得害臊。这几回却次次要命。
长大了,长大了,唐铭谦拍着胸口安慰自己,长大就不能胡闹了。他打开门进去。
“铭谦,你这是......”赵久阁正摆小桌,唐铭谦脸上的颜色太鲜艳了,让他误以为他被人扇了一巴掌。
“没事。”唐铭谦呐呐,把买的餐具放桌子上,坐在小凳上神色涣散。赵久阁和邰雨桐面面厮觑,也没瞅出个所以然。
唐铭谦就喝了一小碗汤,都没用上什么餐具。喝完就去外面走廊窗口吹风。赵久阁稍晚一点跟了出来,杵在后边像个桩子,他既担心唐铭谦又有难言之隐。
“我吹个风,你回去吧。”唐铭谦注意到了,摆摆手示意他没事。
赵久阁还是没动。
唐铭谦蹙眉,“我不是说了......”
“铭谦。”赵久阁嗫嚅,两只手机械地在裤兜里擦来擦去,“我和雨桐表白了。”
唐铭谦身形顿了一下,转过头看他。
“其,其实也不是表白,就是那天照顾她,一时冲动,问她愿不愿意和我试试。”赵久阁嘴巴一张一合,声音越来越小,“我就是突然想知道她对我的态度,没想到她会同意。”
这段时间都是他在照顾邰雨桐,难免会有男女间的碰撞,他没忍住是人之常情。
唐铭谦一直觉得赵久阁虽然各处玩得开,其实是闷棍子,不然早就三垒了。没想到直接给他来了个这么劲爆的。
也怨他自己,口口声声说喜欢邰雨桐,光实践了,没表明态度,怪不得让人捷足先登。他叹了口气,狠狠掐了下赵久阁的胳膊,“谁先追到算谁的,这回便宜你了。”
赵久阁抬起头,嘴慢慢往上咧,眼睛里有惊喜,有感激。
“害,我还当是多大事。”唐铭谦拍两下他的后背,“老子拿得起放得下,别耷拉着脸,也别告诉她......我之前想追她。”
赵久阁神色又黯淡下去,他确实怀有一些自私的心理,不然唐铭谦给他透气时他不会隐瞒。救人的是唐铭谦,为邰雨桐做很多事的也是唐铭谦,他只不过是在邰雨桐最需要安全感的时候插了一脚,抢着契机捷足先登。
“行行,你可别再哭丧脸。不然我真以为你欠我100万。”唐铭谦搂着赵久阁肩膀往回走,叮嘱:“进去正常点,别让她看出来。”
唐铭谦斜睨赵久阁,推着他肩膀往回走,想起什么蹙眉,搂紧赵久阁一点,没感觉,把赵久阁转过来搭他肩上,还是没感觉。
“靠。”赵久阁看着唐铭谦近在咫尺的脸,后退了一步,瑟瑟发抖,“兄弟,我确实挺感动的,但你......你这样下去会让我误认为你喜欢我。”
唐铭谦叉腰摸下巴,凝思半晌,确实挺GAY的。
“行别扯犊子了,我能看上你?你那脸我看几年了都。”唐铭谦推着赵久阁往病房走。
付涤非回病房简单和娄氏寒暄几句,把冰刀留在那边看护,就去跑下午的行程。
付震下午召开董事大会,娄文英死后娄氏动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仍有不少人觊觎娄文英的股份。不只是他,其余三大集团也各打各的主意,担心娄文英股份转让协议的附件落到律师手中,附件上带有签名,也具备法律效益。付震之前一直让付卓骁盯着这些,结果却听说附件落到了某个名不见经传者手里。娄付当年通过隐晦的联系进行合作,如果别人掌握娄文英的股份,很可能中断和其余几家的合作,造成他们的损失。
会议室气氛沉闷,是付卓骁这边调查工作跟不上,才造成如今落后人一步的局面。付震脑门青筋暴起,杯子攥了又放开,出会议室才狠狠教训了付卓骁一番,说集团的事情不是让他拿来练手,董事会占用高层时间,浪费了成本却在给他检查作业。字字言重,砸得付卓骁脸红一阵白一阵,只能喏喏低头,眼角却泄露出Yin狠之色。
董事会结束都差不多晚上七八点了,众人长出了口气。付涤非神色如常,想着晚上的饭局,没带任何手下。冰刀还守在医院那边,付涤非知会娄家多雇佣几个保镖,也没说原因。
唐铭谦鬼使神差地定下晚餐地点:上次他打算表白邰雨桐的西餐厅。并不是有什么特殊寓意,而是他实在想不出能请大佬去哪吃。
付氏集团大楼距唐铭谦那边不算近,付涤非到了,几乎找不着车位。之前都是有专用司机,他什么人都没带,停车颇费一番脑筋。
顺着西餐厅摸索出很远一截才找到地方,他开了一辆很新的Carrera GT ,算是他跑车里比较低调的一辆,即使这样,在马路牙子上一堆车中也是鹤立鸡群。
刚关上车门,后面冷风乍现,顺着他脖颈竖切下去。付涤非蹙眉,抬手架主对方胳膊,猛地往反方向一拧,曲肘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