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开口问道。
“怎么了?”钟棠轻快地转到李避之身前,挑眸看着他,悠悠叹道:“想不到,道长平日里宁可去抄经练剑,也不愿去铺子里找我。”
“真是枉费我日日等,夜夜盼呐。”
李避之一时语塞,他倒不曾想,自己这般无心之言竟又落进了小妖Jing的话套里。
他想要默然,却实在受不住钟棠那“幽怨”的目光,只要开口道:“……我日后,多去陪你。”
钟棠当即弯了眉眼,趁着白菜墩墩们还没再探出头来,稍稍踮脚便在道长的下巴上,轻点一下:“道长说了,我可就记住了,可要说话算话……”
李避之刚要伸手揽在钟棠身侧,冷不防却听见背后几声含威带怒的低咳。
钟棠立刻从李避之身前探出头去,却正对上一张虽然好看,却极是死板的脸。
“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他忍不住一哆嗦,又故意靠到了李避之怀中,狡黠地压着声音喃喃道:“道长,你二师兄来了,他不会一气之下把我收了吧。”
李避之闻言,轻叹一声,而后转身将钟棠拦于身后,向着问威行礼道:“二师兄。”
“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师兄?”问威一想到今晨在金乌观前发生的事,脸色便越是难看,张口还在再训斥,可看到那藏得到处都是的小弟子,反复几次终究还是压下了怒气,只对李避之说道:“随我来,有些事要与你说。”
“是。”李避之如常般应着,目光却转向了身边的钟棠。
而钟棠自然是立刻勾住了他的手臂,意思很明白,自己要跟去。
可他刚走没几步,那问威便发觉了问题,一回头指向李避之身后的钟棠:“我与师弟说话,你又来做什么?”
钟棠可不见得便怕他,眨眨眼睛说道:“贵观建筑着实雄伟复杂,钟某怕离了人便走丢,还是要跟紧李道长的。”
问威听后强压着怒气,望他脚下一指:“你且在原地等着,必是走丢不了的。”
钟棠可不管那么多,仰起脸来便看向身边的李避之。
李避之眉头微皱,无奈又向问威言道:“大师兄命我带钟掌柜游观,此刻将人留于原地,实不是待客之道……望二师兄包涵。”
“你!”问威看着自己这个往常冷情却听话的师弟,又看看仍故意靠在他身边的钟棠,终是怒而挥甩拂尘:“跟上!”
李避之到底也知分寸,虽带着钟棠一并跟上,可临了便将他安歇在一处,随时能看到他的树荫下,自己上前与问威交谈起来。
“二师兄。”
问威冷着脸,但还是说起正事:“宁王的事,可有头绪了?”
李避之点头称是:“已查到可能与当年后宫白嫔有关,但未及深查。”
问威点点头,又问道:“白嫔,你们查到多少?”
李避之回想起昨夜钟棠从老太监口中,吓出的话,简单地与问威说了,并言道:“无论宁王与白嫔生前究竟何等关系,只宁王不愿祭拜白嫔一事,便值得再查。”
问威听后点点头,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既是那皇家事,便需按他们的心思去想。”
“宁王之所以是宁王,都是因为他出于皇后,而非其他。”
李避之面色一沉,很快便明白了,而问威又说道:
“圣上今晨已再下旨意,宁王之事仍由两观继续查,但开明卫要时时跟随,一刻不离。”
李避之皱皱眉,这种仿若监视的感觉,实在不怎么让人悦纳,但他还是点头:“避之知道了。”
这时树荫下站着的钟棠,开始向这边张望起来,像是准备瞧着问威什么时候不注意,便偷偷溜过来。
问威一想到这妖物要在金乌观中晃悠,便觉怒气上头,对李避之说道:“看好他!”
“是。”李避之躬身应下,可随即目光放远,似看着正向自己招手的钟棠,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问威却抢先严厉地说道:“他只能由你来看着,由你自己。”
钟棠终于忍不住,脚下轻快地走到了李避之的身边,而李避之的目光也随着他一点点走近,直到他来到自己的面前,勾了棠色的唇:“何事要说这么久,我可等不得了。”
问威实在不愿看见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而后转身:“该说的我已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钟棠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背影,不由得又放开了些,一个劲地往李避之身边凑:“你这凶师兄,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李避之伸手扶正了钟棠的身子,将问威的话,讲与钟棠听,说到关于白嫔与宁王,钟棠的手指又勾住了腰间的玉珠串,
“如此说来,这位宽和温柔的宁王殿下也并非那般纯良。”
不过这话说出来,钟棠自己都觉得好笑,能当上大崇准太子的人,怎么可能是真纯良无知呢。
“那接下来,我们又要如何?还继续查白嫔的事?”钟棠颇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