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出去都出去,今夜不必来伺候!”朱旭煦抱美人皇后踏入毓秀宫寝殿,语带嫌弃直白赶人,颇有几分君王威仪在。
宫人鱼贯而出,云萝垫后掩笑阖起门扉。
独孤毓被轻柔放在凤床上,倚着靠枕颇有深意凝望小皇帝,“陛下这是何意?沐浴宽衣不要人伺候了?”
“朕可以独立而为。”朱旭煦立于床前挺直胸膛无比自豪道。
怕不是想要作弄自己吧?独孤毓瞟一眼她似看穿她心思。
朱旭煦嘻嘻笑着猫腰坐来旁边没正行歪头靠她,“毓姐姐,我来帮你吧?”
独孤毓侧了侧身,双手扶膝,抿笑拒绝她:“陛下说笑了。您金躯玉体万千尊贵,臣妾哪敢劳您大驾,唤夕月来就好。”
“不要!”小皇帝可是不占理也要搅七分的,绝妙的相处时机她如何肯放过,她自身后环抱起独孤毓,下巴尖在美人儿肩头剐蹭,受伤小兽似的喉咙呜咽低低诉着。
“今儿个在母后那,害你受委屈了。”朱旭煦不欲示弱给人看,尤其独孤毓是她心爱的人,她埋了头在她肩窝不声不响来回蹭弄。
独孤毓回手抚她发顶,撑起单薄的肩膀给她依靠,“陛下切莫多想,臣妾不委屈的。”
小皇帝在自己背后埋首啜泣,独孤毓萌生出小皇帝瞬间长大的错觉,欣慰感油然而生。
果真是错觉……俏嫩的脸蛋贴上自己后颈,且手上愈发地不老实,独孤毓拨开那只手,凤眸转去了然于心道:“陛下这是做什么?”
“唔……为毓姐姐瞧伤。”朱旭煦嘟唇嬉笑,脸颊闪过被抓包的羞窘,目光滑下佳人柳腰沉在膝弯处。
唔……她还惦记毓姐姐的伤处的,小猪皇帝有一瞬间不孝的埋怨起了她母后。
孩子气的模样,话倒是听来顺心,独孤毓勾唇,斜倚床栏挑眼瞧她,“陛下盛情,臣妾却之不恭。”
如此毓姐姐是同意了的!得了应允的小猪皇帝笑嘻嘻跃来美人怀里,nai声撒娇,“毓姐姐最好啦!”
独孤毓竖起迎枕靠在背后,舒服倚着,享受一国上下最高礼遇——国君陛下金手侍奉宽衣。朱旭煦像拆礼物的孩童似的眼底晶亮一片,独孤毓托腮瞧她,忍俊不禁,只是在那双手熟稔宽衣解带剥离宫裙仍在继续时,仅着亵衣亵裤的独孤毓眼底划过复杂。
并着慌乱与羞赧。往常小皇帝缠着她这般是为求欢……眼下虽不是,那双灵巧的手感受着却别无二致。
掌心烫人。
独孤毓心不在焉时,朱旭煦成功解除最后的障碍,将杏黄亵裤解带徐徐下拉,露出半截玉腿……
朱旭煦暗自吞口水,美人当前,玉骨冰肌,玉腿茭白,教她不遐想都难。朱旭煦忍着君子贪婪食色本性,乖顺默念瞧伤为先,勾着裤边小心褪下几分,眼见了入眼青紫遍布的膝盖,心里那点子龌龊散的差不多。
“疼么?”独孤毓抿唇角受这加倍的甜蜜折磨,等到切入正题,反倒更受不住了——受不住朱旭煦仰脸仰望自己时半是恳切半是愧疚的郑重模样,受不住她的掌心贴上自己膝上细细抚弄。
下半边身子落在乍暖还寒的空气里阵阵泛着凉,提醒独孤毓眼下“赤城”的处境,她轻应了声,扯被子过来遮羞。
朱旭煦一门心思为她瞧膝盖,她却……想歪到夫妻情趣事上,羞死人了!独孤毓提起被角将自己整个裹起来。
“毓姐姐冷了么?”小皇帝眨眨眼,懵懂思量着。独孤毓闷在被子里慵懒应她,“臣妾失仪了。”
小皇帝才不会这样想,她只关心心上人是否喜乐,眼下教独孤毓受凉她决然不依的,小皇帝为她裹紧被子自己跪坐在侧,搭一双玉腿来自己身上,为她细致万分揉抚呼气,还软声软气地哄,哄是对独孤毓的,或是时而对清淤处板面孔摆架子。
独孤毓闷在被子里听朱旭煦清清嗓子压低嗓子装老成,模仿着朝堂上舌战百官寸理必争的老御史大人,一板一眼自言自语。
听起来这个被教训的“你”是自己的膝伤?独孤毓想笑,心里暖意溢满了。她掀开被子,取下繁重的鎏金首饰,将怀抱敞开,勾手招呼小夫君:“陛下~”
粉面桃花的美人儿妻在召唤自己,朱旭煦一直身扑过去。
正好撞进温香软玉怀里。
“好凉。”独孤毓直往她怀里缩。朱旭煦还记挂着之前在太后宫里自己宝贝皇后毓姐姐遭母后为难斥责一事,鼓起小圆脸眉梢低垂数着心事。
“陛下在想什么?”独孤毓取她垂肩一缕发绕在指尖戳她脖颈逗她。
小猪皇帝惯来怕痒,缩起脖子气势全无。“想你,不想你受委屈。”朱旭煦老实回答道。
独孤毓弃了那缕发,藕臂环她细肩,倚着她呢喃:“陛下心里有臣妾,臣妾就不委屈。再者,陛下切莫多想,用膳时本就是臣妾失仪,母后为长,训导臣妾情理之中。”
朱旭煦摇头不想听她解释,倔强嘟嘴,“朕不要你受委屈!”
“好好好,那臣妾就不委屈。”独孤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