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怀北行至药铺门口,药童一眼就瞧见了他:“阿北来了啊,找你哥吗?”
“是,我哥是在库房里吗?”屈怀北笑答,将带来的果脯放在桌上,招呼其他人来吃。但他左右瞧瞧,并未见到屈春深的人影。
药童吃着果脯,漫不经心道:“应该是跟小少爷出去办事了,最近常见小少爷差人找他。”
屈怀北垂眸,一丝不安从心底升起,但他面色不变:“这样啊,我出来买纸,顺道过来看看,他最近回去都挺晚,是近来病人多了吗?”
“还成吧,最近天热,来抓药的人是多了点,但不至于忙到太晚,应该是小少爷那边交代的事多,”药童想了想对他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一般人想去小少爷身边都挤不进去呢,要以后屈哥在小少爷那混出头了,那是大福气呢。”
“承你吉言,”屈怀北轻笑,“我就是看他太累了。”
“这也没办法……”
……
……
和药童阿良又闲聊了一阵,屈怀北便离开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屈春生抓紧了手中的木筷。
“你弟弟还挺关心你的嘛。”孙世单手撑脸,斜睨了一眼屈春生,脸上似笑非笑。
就如屈怀北对孙世的反感,孙世也仅是看在屈春生的面子上跟这个病秧子客气,他跟他大哥在外什么人都见过,能看不出来这小东西对他那点情绪——虽然他只比屈怀北大一岁,但在他心中,自己是和屈春生一辈的。
“我最近回去的都太晚了,他自然是会担心的。”
“怪我吗?霸占了他的好大哥。”
“……哪里,你帮了我们这么多,他心里是感激你的。”
“呵呵,是吗?”看着屈春生替他弟弟说话的样子,孙世心里泛起些许不快。一天到晚阿北长,阿北短的,和他在一起也是因为屈怀北。
真是碍眼。
屈春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道:“吃得差不多了,咱们动身吧。”
他们驾车来到了一处住宅,此地离孙家药铺总店不不远,仅隔着两条街的距离,进到宅院内,各处已被收拾干净,只待主人入住。
孙世不紧不慢地步入院中,带着屈春生四处转了一圈,自顾自道:“这处我早看上了,只不过当时手慢了一步,不过最近又听说屋主要转手,我就买了。”
哪里是听说,原先买下这处的是做布料生意的何家老二,此人一向男女荤素不忌,早对孙世这样的美少年垂涎三尺,常在暗中对孙世做些小动作。
何老二想得简单,觉得孙世若被他得手了,定也会因担心名声不敢声张,那岂不就随他如何摆弄了……
孙世早被此人闹得烦不胜烦,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这蠢货莫不是以为人人都似他一样头长在胯下。便找了个机会,给何老二下了套,让他在赌场一夜之间输了三千两。
何老二不事生产,天天在家吃干饭的主,自然是不敢与家人说明此事,只得悄悄变卖手里头的铺子和宅子,把家中溺爱他的女眷们给的私房都掏空了,才将将把钱给填上。
但此事最终还是被何家老大知晓了,何老二被打得三个月都没能出门惹事。
这处宅子,也被“什么都不知道”的孙世买下了。
原来这处住的是何老二养的一个外室,装潢和摆设都能看出这女人颇有情趣,院内的花草也有讲究。
屈春生附和:“是挺好的。”
孙世接着道:“找个日子搬过来吧,我看初三就不错。”
“什么?”屈春生一愣,“这……没有必要。”
“你带着怀北一块住过来,这里屋子多,后面那个可以给他做书房,我也给他请了先生。到时候再找个婆子干些杂物,给你们做饭。”以后别天天围着这小子转了。
屈春生不知该说什么了,孙世的话总叫他没办法拒绝。但接受又格外令他感到羞耻惭愧。
就像那一天。
在屈春生问出那句话后,孙世把荷包放在桌上。一步又一步,不疾不徐地走到屈春生跟前,与他对视。
“不要紧张,”看到男人往后退了一小步,孙世笑了,心中是一种将猎物逼入死角的,野兽一般的快感,“屈大哥。你只要听我的话,不要拒绝我……就好了……”
孙世的手从衣物的缝隙中探入他的胸口,像一条冰冷的蛇,蜿蜒行在布料之间,最后,触及他的肌肤。这诡异的刺激令他的ru头瞬间挺立顶在衣服上,和自家弟弟的抚摸完全不是一回事。
孙世感受到了那小石子般的硬度,笑着扣了两下:“真好色……”
屈春生一把将孙世推开,脸已是一片涨红,分外难堪。
孙世一时不察被他推倒地上,但也不恼,仍是笑着看他,笃定了他不会摔门而去。
“……”屈春生下意识想开口道歉,但又住了口。刚刚的触感仿佛在他身上烙下了印,手经过的地方现在仍有感觉。
见屈春生没有其他的反应,孙世似是要勾起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