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你定,钻戒你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秋棠震惊到无言以对,她张了张嘴像是要笑,最后只发出一个语气荒谬的单字节音:“哈?......秦易铮你疯了吗,哪有民政局大半夜开门的,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那就出国,美国英国法国澳洲,总有一个地方能领证,你想去哪里,哪里都可以。”
“我哪也不想去!”秋棠气得抡起包砸他,“我说过要结婚了吗?你这人怎么这样!”
秦易铮不躲闪,站在那里任她砸,眼中情绪复杂到极点,“你不愿意?”
这时电梯门开了,里面七八个人原本惺忪着睡眼,听到外面动静顿时肩膀一耸Jing神一震,瞪眼竖耳往他们这里看去。
秋棠被他们八卦的目光看得一阵羞赧,难为情地放下手中的包转身欲躲,秦易铮浑然未觉,拽着她近乎绝望地问:“又想走?还说不是骗我,上次也是,我一求婚你就跑了,你这次又想去哪?又想怎么对付我,嗯?”
他整条手臂都在抖,仍死抓着她不放,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和我结婚就这么让你难受让你反感?你想和谁结婚,许荏南?他比我好在哪,就凭他和你一起上过中学穿过校服?这八年他来找过你一次吗?爱你是嘴上随便说说就算的吗,和你结婚,就凭他?!”
电梯里的人看热闹看得如痴如醉,甚至还有几个拿出手机意图偷拍,秋棠羞愤欲死,她伸手怒按关门键,反手一把捏住他的嘴:“笨蛋,你给我闭嘴!”
她横生一股蛮力,把秦易铮往旁边拖:“你够了没有,这么能发散爱脑补怎么不去当编剧,琼瑶都没你能编!”
秦易铮抬了抬下巴想说话,她捏着他的嘴把他头往下摁:“现在,听我说。”
“从剧组回来,我找许荏南谈后期的事,在他公司聊了工作,聊了过去,说我们高中互相喜欢,但是互相都没有表白,当时遗憾错过了,但是现在说开,以后还是一起合作的朋友。”
秋棠把她今晚在许荏南办公室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包括那个没有进行到底的吻。
“当时有点突然,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避开了。但是如果倒回去再来一次,有时间思考我还是会这样做,因为我喜欢他是过去,你才是现在。”
等她主动开口说一句喜欢有多难?
秦易铮拉下她的手,眼中喜悦神色无以复加,他点头:“好,你说的,你现在喜欢我,以后也只能是我,以后不能招呼不打在外面待到这么晚,我会担心,下次记得让我来接你,以后都只能我来接。”
一阵寒风刮过,秋棠偏头弯腰打了个冷嚏,“我说,我们一定要站在四处漏风的楼道里说话?”
她穿大衣,秦易铮一身薄风衣,他却感觉不到冷似的,牵着她的手,一边从口袋里摸钥匙,“好,回家,我们去家里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不都说了么?秋棠被他接二连三几番折腾得Jing疲力尽,现在只想静一静。
她果断抽出手,打开家门转身抬手阻止秦易铮欲跟进来的脚步:“回你家去,有事明天再议。”
秦易铮当然不答应,秋棠竖起眉毛唬他:“就这还说什么都听我的?”
他就没跟进来了,站在门口一副隐忍不情愿的模样,“刚才不是表白得好好的,为什么又要拖到明天。”
“现在我们两个脑子都不清醒。”秋棠把手机点亮怼到他面前,“看看时间,十一点五十五了,能是个商量的时候吗?”
“嗯,还有五分钟就明天了。”秦易铮脑子转得飞快,立马说道。
秋棠简直败给他,她昨天还在剧组通宵赶工,三天加起来没今天在飞机上睡得多,现在已经困得要死了。
她神色极淡地勾了勾嘴角,脱了鞋子顺手去拉门,没拉上,转头对上秦易铮受伤不解的表情,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五年你丢下过我多少次,我晾你一晚怎么了!”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秦易铮一噎,扒着门不放的手慢慢松开了,“明天你不会又反悔不承认吧?”
“不会,”秋棠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攥得死紧,“我要是反悔我就是猪!”
秦易铮心想你本来就属猪,他不情不愿地听话转身。
走出几步又回头,“要不我睡地板也行?”
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门响。
秦易铮苦笑着摇摇头,拢紧衣襟回了对门。
秋棠草草洗了个澡,头发吹到堪堪半干就上了床。手机锁屏提示十五分钟前,秦易铮给她发了消息道晚安。
和许荏南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十点多,她离开RN时,刚上车收到他发来的“一路顺风”,她在到达家楼下车库时回了一个OK的手势表情。之后他没有再回,没有再像往常一样,在她回家以后接着聊上一会儿。
他们之间的关系来往仿佛也止步于深夜,搁置了多年的感情终于划清界限。恋人未满,便将友达以上的部分完全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