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喜,脚步轻快的溜了出去。
但也有一丝纳闷,怎么秦清夜不为自己身体做打算,反倒一门心思扑在秦湛的婚事上,生怕她儿子嫁不出去似的,反正秦湛最后无论嫁给谁,他媳妇头上的绿帽子是戴定了。
后一日,乔音音刚走到门外,就听见秦清夜怒意起伏的声音:“湛儿,你想气死为娘不成?这些姑娘你哪点不满意,竟全部都赶走了!”
秦湛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活脱脱像一尊石像,既冷且慢的道:“儿子没有成亲的打算。”
“只怕你心里面早就有人了是吧,我听柳拂衣说你曾偷偷去观摩武林大会,而且只有在顾修炎比试的时候才去,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儿子……儿子没有……儿子怎会爱上仇人之女!”
秦清夜冷哼一声,目光死盯着他,沉声道:“不管你有没有,今儿我就把话挑明了,若你敢与顾修炎结为连理,就让我死后不得安宁,灵魂永坠黄泉不得脱生!”
“娘!”秦湛骇然的说道,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有了怒意,恨意,“为什么!就算她是仇人之女,你恨她的母亲,为何要以自己来要挟我!”
秦清夜幽幽轻笑一声,如珠玉落盘,却带着萧瑟之意:“湛儿,为娘是为你好,免得你铸成大错,到时候悔之晚矣,顾修炎她……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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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疏的杀戮
父亲对一个孩子而言意味着什么,秦湛从来都不知道,在邪教里没人敢嘲笑他是没爹的孩子,他从来不去想父亲去了哪,父亲死了,走了,父亲是否存在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小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即使是邪教的少主也和野草一样,自由散漫的生长,母亲常年卧病在床,他无论做什么都是独来独往,但他并不反感这种生活,长久的习惯令他学会了默默忍受。
他只要有母亲就够了,只要母亲还在,这里的人就会一如既往的怕他,尊敬他,他要是看谁不顺眼,谁就得倒霉。
可是父亲却给了他一个姐姐,从来没有把父亲往心里搁的秦湛,如今听母亲一说,他便听的脑子里“铮”的一声响,紧绷的弦霎时而断。
暗恋的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姐姐。
他霍的站起来,拳头握的咔咔作响,半天也不说出一个字,他看见母亲愧疚泛红的眼睛,一股强烈的杀戮翻然涌现,只觉的心中有什么东西在塌落,他想毁了什么,哪怕杀一只畜生也好,毅然转身大步离去,推开门时,手掌灌注了内力,木门应风而倒。
不料却砸到了一个人。
他上前了一步想把摔倒在地乔音音扶起来,而她身后的男人动作比他快,抢先一步一脚踢开了木门把她轻柔的搂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
他默默的望着毒奴和她,嘴唇紧抿,但看着她被砸红的额角,和毒奴那似有若无的关忧,心里更是烦闷的慌,不想对这两人分去过多的心思,衣袖翩摆,跃上枝丫,眨眼消逝的无影无踪。
那一日后,乔音音已有一个多月没有再见过秦湛,听柳拂衣说,他只身去了瑶山瀑布钻研武艺。
除了这个,她又听说最近有一件大事在江湖上疯传。
慈山的千蛛毒魔已死,还有她养的那一群蜘蛛。
千蛛毒魔乃是当今武林用毒的第一人。
若说千蛛毒魔的来历,从来就没人知晓,还有谣言说她是蜘蛛Jing变的,从她十八岁步入江湖那天起,素来心狠手辣,好斗善yIn,论毒没人敢比的过她,论宠侍的数量也无人能及,更何况她男女不忌,只要有张漂亮的脸蛋,都会被她抓进蜘蛛窝里。
武林各派知道千蛛毒魔已死的消息,是她那群宠侍说的,自这个老女人死后,他们便集体逃了出来。
大家都在问这个老毒妇究竟是如何死的?
毒妇已年逾五十,毒招狠毒,武功极高,从未有人敢自触霉头,即使是当年颇负盛名的萧月疏和龙渊,也不会轻易为自己惹上这么可怕的敌人。如今她隐退江湖已有十来年,更别论这些年的潜心修习,其内力淳厚刚猛可想而知。
没人知道原因,只有一个肤色白净的少年胆怯的说出了一切。
那天傍晚,他看见有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院子,身形修长挺拔,约莫三十来岁,面容刚毅英俊,普通的长衫为他平添了几分儒雅,灰衫被风吹的在身后飘荡,朝着他愈发逼近,那几十步的距离竟没让他听出一丝细微的脚步声。
千蛛毒魔见了此人后,竟是难得绷紧了身子,以礼相待,两人密谈了半个时辰后,男人独自从院子里施施然出来,他右边的灰色长袖下沾着数滴深红的印记,那是鲜血溅在了他的身上,犹如点缀着盛开的花朵,异常妖异美丽。
男人见了少年便问道:”她的蜘蛛养在哪个屋子?”
简单的一句话,却迫人心神,连四周的空气在男人面前都变得稀薄起来,少年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像是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