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过去,也没敲门,直接将洗漱间的门推开,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一身狼狈的许清清正在对着镜子自己涂药,由于伤在后背,她姿势比较别扭,手得绕到后背上涂抹,不过厉害的是,她抹得挺好。
位置很准确,薄厚很均匀,速度还很快,这会儿已经基本上抹完了。
她挺高兴,也没追究某人不打招呼贸然开门的行为,转过身去遮住自己裸|露的后背,一手举着药膏,笑着道:“好管用,抹上很舒服,谢谢。”
“……”
你舒服了,我不舒服了。Yin冽抱着手臂靠在门边,无语望天。
然而顺口说完谢谢的许清清,发觉不对:谢什么啊,本来淤青就是这个牲口造成的,赔个药膏不是应当的吗。
而且除了赔药膏,还有别的要赔的,是她刚才被吵醒后立刻就发现的。
于是,许清清收起笑容,变了脸色,义正言辞跟某人对峙:“话说,是你把我衣服剪了?是准备帮我涂药是吗?虽然你是好意,但是直接叫醒我不行吗,我自己能涂,你这个行为……反正,你得赔我衣服。”
她其实很想批评一下这种行为,没有别的原因,就是男女有别而已,随随便便剪她衣服怎么能行?主要她又不是昏过去了,把她叫起来更方便不是吗。
‘虽然你是好意’……Yin冽听着她的话,勾了勾唇角,哼了一声。本不欲理睬,却看见某个小老虎凶凶地瞪着他,睫毛翘翘的,显得眼睛又大又漂亮。
这是个让他总是无法保持冷静心情的丫头。
原本淡下去的欲|望再次升起,他哑声道:“好,赔你,来,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拿新的。”
某人不傻,“你直接赔我新的就好了,剪坏的也是我的,不用脱给你吧。”
“不脱不赔。”
这是什么逻辑???许清清一时间居然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憋出俩字:“凭啥!”
一个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还讨价还价上了。
“凭这是我的房间。”Yin冽靠在门上,闭着眼睛懒懒道。他其实有点儿累了,在酒会上喝了不少酒,回来又被迫“活动了筋骨”,一直也没有休息,哦对,还有伤口没有处理。
舌头顶了顶左脸颊,立刻传来痛感,越痛,他就越不想放人。
许清清却是很想很想离开,“那算了,不用你赔了,我回呀,清宝的脖子还得抹药呢。”
既然不想赔,她也就不要了,事情还有很多,她现在只想回去。
洗漱间的门是正常的尺寸,许清清说完之后看了一眼靠在门边、挡了半个出口的人,见某人闭着眼睛,听到她要走也没做阻拦,犹豫片刻,悄悄迈开脚步,准备出去。
一步、两步、三步,她已经走到了门口。
男人仍然靠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一半的空间让她通过。
真是,多亏她瘦~许清清屏息凝神,再次迈开腿,小心的向外面走去——
被凌空绊倒!
“啊!”
这个牲口居然突然抬腿绊她!又玩儿Yin的!又欺负人啊啊啊!!!
许清清快气死了,其实她防备来着,但是走路的惯性使然,还是没防住。
这次是正面朝地,她在半空中还走了个神:这样一来,她就正反面都受伤了,呜呜。
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陆”,然而,肩膀一紧,她被人抱住了。
预想的疼痛没有袭来,感受到的是温暖的怀抱。许清清茫然睁开眼睛,看到了男人微微敞开的衣领,以及衣领下的肌肤。
她移开视线,赶忙从男人怀里挣脱,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说点儿什么,骂吧,人家接住她了,不骂吧,这个人怎么这么欠骂。
她正郁闷着,结果Yin冽开口了,他捂着脑袋,眉头紧蹙,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我可能发烧了,头很晕,你帮我把外面的医生叫进来。”
“……哦。”
终于发烧了,她还以为这是个铁人,伤成这样不治疗都一直没事儿呢。
翻个白眼,她准备去叫医生,然而,那个前一分钟看上去还体力正常的人,就这么突然地栽倒在地,“咚”的一声,就摔在许清清身后。
!
!!
这叫什么事儿!!!
叹气再叹气,许清清只好先去扶人,然而某人看着瘦削实则很沉,她怎么也拽不起来,于是跑出去喊人。
佣人们见状大惊失色,好一通忙活,把Yin冽安置到了床上,接着便是医生的事。
而完成任务后的许清清,看了看情况,打算告辞。
却被拦下,是医生拦的,“您可能得留下等到Yin总醒来。”
“为什么?!”
“因为……这是Yin总的意思。”医生想起刚刚Yin总对这个女生的重视,觉得自己的做法没有问题。
许清清目瞪口呆:“你家Yin总这个昏迷的状态,是怎么给你传达的意思,托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