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密报”后完颜烈把门打开,侍卫们都回来了,福公公也被叫了进来。暗门都还开着,南朝的“国家机密”就这么明晃晃的曝露在所有人的眼前,柳如是的“密报”毫无意义。完颜烈指着暗门问福公公:“这些暗门你都知晓?”
“老奴在宫中四十年了,是知道一些的,奴才这几天就带侍卫官人们走一圈,把知道的密道暗门都告知官人。”
“还有你不知道的?”完颜烈问。
“老奴只是奴才!”
完颜烈又看向柳如是,见柳如是摇头,福公公又道:“陛……啊,不……殿,殿下不会比老奴知道的多。”
完颜烈被福公公逗笑了,对柳如是道:“你还不及个奴才!”
“皇宫可不就是这种地方!我小的时候跟母亲住的院子叫晴雨阁,后来就搬去了竹苑,您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竹苑的主子还真不如乾清宫的公公。”
柳如是说的那两个地方,完颜烈会叫人去看看,不过他也没兴趣听柳如是不受宠的过往,完颜烈又问福公公,之前皇帝上朝都是他伺候的吗?福公公应了,说已经伺候了二十多年了。完颜烈让他今天跟往常一样,他想看看南朝皇帝如何上朝。福公公谢了恩,站起来道:“请问皇上您的龙袍在哪里?奴才伺候您更衣。”
“孤身上穿着呢,不用更衣!”
“啊,这!”福公公打量着完颜烈,他身着短褂,下着马裤马靴,这哪里是上朝的样子,在南朝皇帝出门郊游都不能穿得如此随便。
完颜烈歪着头看他,道:“行了,你就别伺候孤了,你就伺候上朝吧。下朝后,你还是去伺候你的殿下吧,他的衣服复杂,需要你帮忙穿!”完颜烈实在讨厌南朝的繁杂。
福公公知道这是得罪了主子,赶紧跪下请罪,道:“老奴无能,请陛下恕罪!”
还是那声熟悉的“天子临朝!”众臣山呼万岁。只不过走出来的天子不再是过去的天子,而天子后面还跟着一人,手里捧着他们的“国宝”。完颜烈看了看下面跪成两排的众臣,一边是随他而来的北朝臣子,一边是昨天归降的南朝遗臣。完颜烈让大家平身,然后看了看身后的柳如是,问到:“你打算去哪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柳如是身上。
柳如是抱着“国宝”不敢走中央,他从旁边小道走下了龙台,他没站左边,也没跟南朝的遗臣们站在一起,他跪在了殿中央,把象征着南朝皇权之物举国头顶,道:“南朝已亡,陛下仁慈,护我百姓。在下职责已尽,任凭陛下处置。”
萧丞相立在一旁,看着完颜烈的装扮又看着柳如是的装扮,心里也在琢磨。北朝虽然不如南朝礼仪复杂,但北朝皇帝的皇袍定然不是完颜烈今日身穿的那样,南朝皇帝的皇袍是金色的,北朝皇帝的皇袍是黑色的,完颜烈今日穿着颜色就不对,肯定不是皇袍。这完颜烈难道如此看不起南朝?而柳如是身着女式双子装,这又是什么意思?是穿给完颜烈看的还是穿给他们看的?
“那孤许你出宫嫁人可好?”完颜烈笑着说。
啊啊啊……这……朝堂上一阵sao动,萧丞相也很惊讶。
“谢陛下恩典,在下仰慕陛下英姿神武,不想出宫,想嫁于陛下”柳如是回答得很是坚定。
“这是什么?”
“太不要脸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给……朝堂上先是议论纷纷接着就是一阵哄笑,嘲笑柳如是的都是北朝的臣子,他们都用了南朝话,所以南朝的遗臣们也都听懂了。
“唉!”萧丞相先叹了叹气,又摇了摇头,完颜烈看着呢,瓜尔太师看着呢,完颜望也看着呢。
“你昨日不是跟孤说,若是没成为南朝的皇帝,你想出宫嫁人嘛?为何要嫁于孤?想着有朝一日能挟天子以令诸侯吗?”完颜烈问得直接了当。
“与其被幽禁在不知何处的院子里不如幽禁在陛下身边。再说昨日陛下已与我同室过夜,在下清白已毁!”柳如是答得也明明白白。
“这这这……”朝上又开始sao动。
完颜烈想起柳如是昨天晚上跑下床,嘟嘟囔囔的说怕被毁了清白,这怎么睡了一觉,清白就没了呢?完颜烈实在想笑可在朝堂上又得忍住,于是指了指右边,对柳如是道:“你的清白反正也不值钱,先去南朝那边站着。”
柳如是定定的看着完颜烈,见完颜烈不再理他,只好起身,走到了萧丞相的身边,萧丞相又摇了摇头,该看到的人都看到了。
这时候有北朝的臣子站出来,大声道:“还留着南朝的人做甚,杀了,都杀了,国都亡了还想着嫁皇上,这就是不死心,杀了,永决后患。”
这时候萧丞相向前一步,朝完颜烈行了个礼道:“陛下,南朝共一十二个州府,每个州府下辖道县等。其中北面与北朝接壤的有濯州,幽州,云州,再往南有……”萧丞相滔滔不绝的讲着南朝的行政区划,土地风貌还有士农工商……完颜烈听得很认真,萧丞相足足讲了半个时辰依然不见要停下的样子,最后完颜烈打断了他,道:“好了,你的意思孤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