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烈让侍卫去通知太师,一个时辰后到金銮殿上朝。早上完颜烈要换衣洗漱,他的侍卫们对南朝皇宫不熟,纵有柳如是在一旁指点,还是多少有些慌乱,见状完颜烈就让把南朝的宫人们都带过来。不多时,福公公就带着一众宫人们跪在乾清宫殿外,见完颜烈出现就赶紧的给新皇帝叩首请安了。请了安,福公公便道:“陛下,宫里的财物账册昨日都已经移交给侍卫官人了,留下来的宫人共一百零五人,任陛下差遣。”
完颜烈的侍卫长,将账册交给完颜烈,完颜烈翻了翻,又丢回给侍卫长,道:“确实有不少好东西,你都清点了?”侍卫长应了,完颜烈又道:“交给太师吧,给大伙儿分分,最后给我个折子。”完颜烈这番话是用南朝话说的,所以宫人们都听懂了,柳如是也听到了。这时候完颜烈回身,福公公的目光穿过完颜烈,落到了立在Yin影处的柳如是身上。完颜烈回身问柳如是:“孤把你家家产分了,你不介意吧?”
柳如是拱手给完颜烈行了个礼,回道:“陛下,按照大周律例,只有皇室私库才算是皇家家产。皇家的私库,之前被先太子洗劫过,剩下为数不多的库银我用来遣散宫人了。留下的都是南朝的财物,一切由陛下定夺。”
“哦?这皇宫里的东西不全都是你们家的吗?”这个完颜烈有些好奇了。
“回陛下,只有一部分是。按照律例,国礼,也就是说国家往来的礼品,还有各种地方官股和封地王爷等献给国家的各种礼物,这些可以用来装饰皇宫及各种皇室祭祀庆典的场所,也可以分给后宫们赏玩,但它们属于国库,不是皇家私产。大周每年国征税银的十万分之一入皇家私库,还有进贡给皇室的礼品也会入皇室私库,这些财物才归皇家处置。”
听柳如是说完,完颜烈又对自己的侍卫长招了招手,道:“回来,把账册给孤,先不分了!”完颜烈一边嫌弃着南朝麻烦,一面又觉得这样也挺好,公私有别。想着宫人们还跪在殿外,完颜烈让他们散了,先各回各的位置,各干各的活儿,与先前无异。完颜烈这次南伐没带侍从,能近他身的都是他信得过的侍卫,吃穿住行这等细活他们都不擅长。所以南朝的这些宫人们只要肯安心干活儿,完颜烈也不会为难他们。这些侍卫长之前都跟福公公说过了,宫人们今天来也是拜见下新主子,然后就回去干活儿了。只有福公公这位是伺候皇上的,还跪在殿外等候差遣。
等宫人们都散了,柳如是主动走到完颜烈的身边,低声说:“陛下,我有些事关朝政的物件要移交给您,您看是不是让众位侍卫先回避一下?”完颜烈让侍卫回避,用北朝话跟他们说:“兔子,不要紧!”侍卫们就散了。柳如是关了殿门,走到多宝阁旁,扭动了机关,一个暗门出现了。柳如是走了进去,捧出来了一个箱子,又回到完颜烈身前打开,他说:“陛下,这是大周的国玺,调兵用的虎符,皇家的各种印鉴,还有国库的钥匙等等!南朝仅剩的御林军也让我遣散了,这虎符一对儿都在这里。”
完颜烈看了看,对柳如是道:“这个你抱着吧,一会儿到朝会上说!”完颜烈又想了想,问:“你说南朝太子逃跑的时候,卷走了私库,那他为何不从那暗格中把国库的钥匙取走,把国库也给抢了?”
柳如是拿起那盒钥匙,道:“南朝的银库大多分三层,一层是地方税银,第二层是国家税银,第三层才是要用这个钥匙打开的储备库银。地方税银的钥匙有地方的户部大员保管,第二层的国家税银的钥匙是由户部尚书和丞相共同保管。第三层的钥匙才有皇帝保管。所以先太子他拿了这个钥匙,没有前两道钥匙,他什么都拿不走!”
“北朝的财库都是重兵看守的,没这么多钥匙,你们南朝没有兵,才这么麻烦!”完颜烈又开始口是心非了,他打算把北朝的财库也这般改造一下,他这一路南伐,也见了几个南朝的财库,也发现除了第一层外,后面还有门,还命人掀开了里面的门,才发现里面还有库银,原来这里面的道道还挺多。
“若有重兵看守自然是好的!钥匙再多也怕宵小撬锁去偷!为了守住库银,南朝费尽心机去造锁修库,也会派捕役去守库的。”柳如是无心之说,完颜烈听了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他就让人撬了南朝的银库了,其实他这一路下来,见了好几个银库,但就撬开了一座,其余的都没凿开。属实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完颜烈其实有些纳闷儿,南朝既然能做出如此坚不可摧的银库,为啥不修修城墙,整整工事,来抵抗他们北朝的兵马呢!
“陛下,外面的福公公是知道这些暗格的,他对整个皇宫都了若指掌,若您有意,可以换位保存。”
“除了银库的钥匙,你说哪些还用留着?要不直接给福公公吧!”
柳如是抱着盒子,这盒子里装的都是他们大周的“国之命脉”,为了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几百年了,他的族人们穷尽一切你争我夺,到头来全成了完颜烈口中的无用之物。柳如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何尝不想把这些“宝贝”留下来,哪怕就当做个玩意儿留个纪念,这算是他家族中最重要的传家宝了。“陛下,这国玺虽然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