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旁边躺了个赤裸的男人,气息沉沉,晏秋秋有一瞬的迷糊,以为是郑午。
落地窗只拉了薄薄的一层,外头城市霓虹透进来,让身旁贺匀挺的好身材一览无余。晏秋秋发现身上被清理过,裹着酒店的浴巾。她摸了手机,已经凌晨四点多。
晏秋秋盘算着上午得搬好宿舍,十点前到实验室报到,毕竟不是自己老板的地盘,愿意让她这个突然出现又不知何时会突然离开的非嫡系人员加入,即使有2篇老牌二区一作的光环加持,也得低调些做人。
然而,晏秋秋的“低调”和常人理解中的“低调”还是不太一样。在学术上,她更为强势,意见相悖时,同老板争执起来也是有的。她想着,寄人篱下,导师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尽量别发表意见,少提建议。
“醒了?还累吗?”贺匀挺察觉到身边的动静,他许久没有如昨晚尽兴,睡得有些沉,这时候还是迷迷瞪瞪,嗓音中带着挥之不去的睡意。
“我得走了,上午事情很多。”晏秋秋穿好了衣服,走回床边,她没有同牛郎过夜的经验,不知道该亲亲他说昨晚的体验很棒,还是直接给钱。最终她还是摸了摸他的脸,尚未完全清醒的贺匀挺看起来有点少年气的可爱。“你睡着吧,醒了把金额发给我,转账给你。”
贺匀挺没有接她的话,只是拉住了她流连在脸上的手,凑在唇边不带情色地亲了亲。“等一下,我送你。”
凌晨的车不太好打,再加上晏秋秋还是有些乏力,下身同裤子摩擦的时候隐隐发痛,她没有拒绝,想着送到小区门口也不打紧。
贺匀挺惯会享受,开的车也是豪华跑车,到了小区门口,保安一看车标,车上坐的又是业主,竟然主动给抬了闸。贺匀挺笑得贱兮兮,一脸的盛情难却。
到了楼下,告了别,谁知跑车座位太低,晏秋秋又腿软着,一下子站不起来。贺匀挺拍手笑着,赶紧绕过去扶她。
“年纪不大,又失禁又爬起不来,我可怎么办!”晏秋秋咬牙恨恨低语,有些怨怪地掐了贺匀挺一下。
贺匀挺心里何其得意,低头凑在她身边耳语:“昨天晚上不爽吗?我给你洗澡的时候,水擦都擦不干。”
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垂,晏秋秋忍不住颤了一下,竟然打了个软脚靠在了贺匀挺的身上。
他开心地大笑,走到晏秋秋身前半蹲着:“行了,还是我背您老上去吧。”
这个点邻居应该都还没起床,晏秋秋想着都送到楼下了,也不差上楼,干脆趴了上去。
贺匀挺站起身,反手托住她的屁股,往上送了送。他还穿着前一晚谈生意的西装,只领带塞在口袋里,衬衫的扣子没扣几颗,领口皱巴巴地大敞着,里头浅色的痕迹点点,惹人遐思。
到了家门口,四下没了监控,晏秋秋的胆子肥了起来。她一面按了指纹推开门,一面忍不住放肆:“你这售后真不错。”她嘴上调侃,手也没闲住,想想反正要付钱干脆再多来点,于是从他领口伸进去,握住了胸部,拿掌心揉搓着。
贺匀挺爱同她闹,进了门,嘴上还说着:“得加钱啊。”
下一刻,门里的情况让晏秋秋顿时石化。
“妈妈?”
“爸爸?”
“汤叔叔?”
太过意外的场面让晏秋秋此时才想起来该把手从贺匀挺的胸上拿开,并从他的背上跳下来:“你们怎么在家?”
范卓群坐在轮椅上,精神状态却跟坐在办公椅上似的:“我回来洗个澡。”她的视线根本没放在晏秋秋身上,和煦地望着贺匀挺,假意问着晏秋秋:“小秋,这位是?”
贺匀挺抢在前头答了:“阿姨,叔叔……们好,我是秋秋的男朋友,叫贺匀挺。呃……我上来给秋秋做早饭,您三位吃要是还没吃,一起用点儿?”
是啊,晏秋秋自暴自弃地想,要不是男朋友,怎么解释她那只自作自受的手,怎么解释凌晨五点被男人背回家?说是叫牛郎的福利吗?
“他做饭挺好吃的……”晏秋秋苍白地解释,只能任由事态无可挽回地发展下去。
贺匀挺躲去了厨房做饭,晏秋秋还得硬着头皮接受父母意味深长的目光。
“我们回来得不是时候啊。”晏国栋假情假意地感叹,毕竟女儿一夜未归,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干嘛去了,小儿女之间的情趣还被父母撞破,多少有点尴尬。
汤一鸣甩的一手好锅:“我就说病房里洗一下,还溜回来……”
“都怪我行吗?”范卓群翻了个白眼,“敢情不是你们一个礼拜没洗澡,没难受在你们身上。”
客厅里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这趟简方跟着你回来,我还以为你们在谈恋爱呢。”
“我看这个小贺挺好,做饭很利索,是做餐饮的?”晏国栋还是想多打听些女儿“男朋友”的情况,看到晏秋秋点头,也觉得满意,“小秋喜欢就好。”
实则晏国栋和范卓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