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工作很常规,下午的时候秘书小姐说来了位客人要见谢总,但是没有预约。本来没有预约的客人基本不会被汇报给谢怀信,可秘书小姐面露迟疑地说客人说谢怀信听了他的名字就会同意的。
“他叫什么?”
“姓陈,陈弈名。”
谢怀信的眉头皱起三分,挥挥手说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办公室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走进来,他五官算得上端正,嘴唇偏厚,眼神倒是很锐利。直觉告诉陆绪风,眼前的人是个alpha。男人进来不敲门也就罢了,已经走了两步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退回去作秀般敲了两下门。谢怀信面无表情地说了声进来。
陆绪风敏锐地感觉到办公室的氛围骤然变化了。
叫陈弈名的男人路过陆绪风的桌子,对上他好奇的眼神。陆绪风看见男人的衬衫扣子没有扣好,习惯了谢怀信穿衣风格以后,他甚至有点强迫症地想把男人的衣服整理一下。陈弈名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领口,并没有想要调整的意思,反倒是颇有点流氓地上下打量了陆绪风一番,“谢总,从哪弄的小朋友啊,看着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谢怀信面色不善地看了陈弈名一眼,“陆绪风,我以前的学生。”
谢怀信虽然平日里也不愿意与人多交际,这样明明白白的不欢迎,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的情况,陆绪风还是第一次见,而陈弈名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己往椅子上一坐。“啧啧啧,水灵灵的大学生,谢总有福气。”
“有什么事吗,我很忙。”
“谢总日理万机,我知道,要不是老爷子非要我过来跟你联络感情,我也不会来打扰谢大少爷。” 他特意在谢大少爷几个字上加了重音,听着便有股Yin阳怪气的感觉。
“那陈总联络完了吗,联络完了我就送客了。”
“完了完了,让你们家小朋友送我可以吧?”
陆绪风看看陈弈名,又看看谢怀信,实在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谢怀信的眉头又皱了两分,本能地排斥陈弈名对他的所有物的觊觎,但他不至于那么小肚鸡肠。“陆绪风,替我送送陈总。”
“哎。” 陈弈名懒洋洋地从还没坐热的椅子上站起来。“谢少爷,咱回见。”
陆绪风送他出去,陈弈名颇不见外地揽他的肩膀,“你叫陆绪风?是个好名字,别跟谢怀信了,跟我混怎么样?”
陆绪风眼睛瞪得圆圆的,倒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要。”
陈弈名似乎也不意外,“也是,他是你老师,你肯定只能看见他光鲜亮丽的那一面,还崇拜得要死要活的。”
陆绪风送他到大门口,陈弈名强行加了他的微信,朝他摆摆手,“哪天不想在这待了,我那随时欢迎。”
送走了陈弈名,陆绪风嗅了下自己的衣服,在刚刚的肢体接触后平白沾染了些烟草味,这些陌生alpha的信息素让陆绪风有些不快,在风口吹了一会儿才走回去。
陆绪风给陈弈名的微信设置好备注,又分好组,推门进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收好了手机。谢怀信状似不经意地问他陈弈名跟他说了什么,陆绪风非常诚实地说陈总叫我去他那工作。谢怀信哼了一声,不用问也知道陆绪风一定是拒绝了,但他还是感到有些不快,敲打键盘的声音都比平时重了一些。“不用理他,带着虾兵蟹将做出一点成绩就以为自己可以以卵击石了。”
陆绪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很快淡忘了这个人,他沉浸在人生第一次单恋的奇妙感觉中,每次目光追随谢怀信的时候都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爱慕。周围人早就习惯了陆绪风对谢怀信的热烈崇拜,也就没人察觉到陆绪风的小秘密。他计划着再过一段时间,等他成长到自己认可的程度,再作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告诉老师他的心意。
过了一个月左右,陈弈名又来了,恰好今天谢怀意也来了,谢怀信让他跟着陆绪风去别的公司办事情,两个人办完事回来,背着包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陈弈名吊儿郎当靠在门框上的背影。陈弈名耳朵很灵,转身跟他俩打了个招呼,陆绪风知道谢怀信看不上陈弈名,便也只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一旁的谢怀意倒是斜着眼看向旁边,路过陈弈名的时候硬是拿肩膀撞了人家一下。
陆绪风以为陈弈名会发火,但是他没有,见怪不怪地往椅子上一坐。“谢总,这个项目你考虑一下,咱们两家合作是最合适不过的。”谢怀信把文件一合,“我拒绝。”“谢总这是把个人好恶置于公司利益之上啊,不知道股东们知道了会怎么想。”
谢怀信冷哼,“不是个人好恶,是我经过深度考虑,得出的结论,贵司内部结构混乱,经营状况不透明,我无法信赖贵司提出的合作,股东们自然会理解。”
陈弈名耸耸肩,颇为可惜地把文件夹收起来。“等我拿下了,谢总到时候不要后悔就好。”他走到门口,又回头扬扬手机,“绪风,常联系。”
陆绪风偷偷瞟了谢怀信一眼,老师在学校的时候就很排斥他和不学无术的同学来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