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到了八月末,程见凌几乎一整个暑假都没休息过,开学在即,这时候导师终于大发慈悲给他放了假。程见凌掰着指头数自己那被克扣得所剩无几的假期,满打满算也只有一周的时间。
后天就是周六,程见凌的几个朋友打算在这周末来一场两天一夜的短途旅行,拉他一起加入。程见凌答应了,跟关望说了要跟朋友们出去玩的计划,末了他又想起件事情来,挠了挠头,说:“对了,那个,这回周蔚也跟我们一起去。”
关望闻言挑了挑眉。周蔚,不就是当初程见凌夹在书里的照片上的男生?
“这回一起出去玩的都是本科时的老同学,本来周蔚跟大家的关系也挺好,就把他也叫上了。跟你报备一声。”程见凌见关望没说话,连忙又说道,“我对他早没那个意思了,现在就是普通同学而已。自从他上回喝醉之后——就是我送他去酒店刚好遇到你那次,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关望当然信任他,这时候见他这么着急地要解释清楚,不由有些想笑:“我知道。去吧,跟朋友们好好玩。”
临行前一晚,程见凌收拾了个旅行小背包,计划明天一早去跟大家汇合,然后再一起前往目的地。
因为第二天要早起,程见凌晚上早早就睡下了,迷迷糊糊间感觉到关望从身后贴了上来,嘴唇在他脖子上轻轻地舔吻,手也伸进了他的睡衣里。程见凌身体敏感,意识还没清醒时身体就回应起了关望的求欢,他声音里还带着困意,闭着眼睛甜蜜地抱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关望的身体压了上来,用嘴唇堵住了他的话语。交缠逐渐火热,程见凌喘息着低声说道:“你别留在里面,我懒得再洗澡了。”
“嗯。”关望握紧他的腰,挺身进入了他。
今晚的关望似乎格外热情,把狂热的吻印遍了程见凌的脖颈和胸口,还在最后情难自禁的时刻一口咬在了他的颈根上,程见凌因为疼痛的刺激而得到了更加酣畅淋漓的高chao,在极致的快乐之后,满足地瘫软在关望的身下。
两个人又搂着温存了一会儿,在柔情蜜意中渐渐入了梦。
第二天早上,程见凌打着呵欠起了床,迷瞪瞪地来到水池前刷牙。他挤完牙膏朝镜子看了一眼,这一看脑袋顿时就清醒了——颈根处有一个淡淡的齿痕,周围还带着一圈红印,显然是昨天晚上留下的。自己带着这么个欢爱后的痕迹去见朋友,怕不是要被那群八卦的家伙们笑话死。
这时候关望也起来了,走到卫生间门口问他:“等会儿要不要我送你?”
程见凌突然明白了什么,指着那个齿痕问他:“你故意的?”
“什么?”
程见凌瞪着他:“你还装。”
关望转开了头,散乱的头发遮住了脸上依稀的笑意,说:“快点吧,别让人家等你。”
程见凌知道他这是认了,哭笑不得地朝他的背影喊道:“幼稚!”
嘴上说不在意自己和周蔚一起出去玩,结果居然使出这种小花招来宣誓主权,醋劲还不小呢。程见凌对着镜子抚摸脖子上的那块齿痕,脸上的笑意泛开如涟漪。
上午九点,程见凌准时跟朋友们碰头,此行一共六个人,目的地是本地一个小有名气的古镇,距离市区有一百余公里,需要乘坐旅游专线大巴前往。年轻人聚在一起就笑闹没个消停,程见凌颈上的齿痕自然没逃过大家的眼睛,免不了被大呼小叫地起哄了一番,其中又以他的好舍友庄易阳最为来劲。
庄易阳还记得几个月前程见凌因为失恋而消沉了好一段日子,这时候嗅着八卦味就凑了过来,笑嘻嘻地捅了捅程见凌,说:“昨天晚上玩得够野啊。是上回那个吗,得手了?还是换了一个人?”
其他人听着也来了兴致:“上回哪个?阿阳,你还知道些什么内幕,都跟我们抖露抖露。”
庄易阳这下是兴奋起来了,就跟说书似的讲得绘声绘色:“你们是不知道,之前这小子追求别人被拒绝了,整个人丧得像蔫黄瓜一样,每天脸拉得比腿还长,来上课都跟行尸走rou似的。我看得都着急啊,还想给他介绍点漂亮妹子。结果人家死心眼,就认准那一个,死活都不肯,哪想到一转眼就春风得意了。见凌,老实交代,这到底是如愿以偿还是另觅新欢了?”
面对朋友们的轮番逼问,程见凌摸着脖子不好意思地承认:“如愿以偿了。”
大家闻言又是一阵起哄,吵得旁边的乘客都朝这边翻起了白眼。庄易阳道:“昨晚战况那么激烈,今早分开也挺舍不得的吧?怎么不带人家一起来玩?你看辰光不就把家属带上了,也让我们大家认识一下嘛。”
其他人也你一言我一语道:“就是,反正是暑假,又是周末。赶紧打电话给她,让她坐下一班车过来。”
周蔚也说:“让我们见一见,也顺便能为你把把关嘛。”
程见凌只得找借口道:“他很忙的,还是算了吧。”
庄易阳不依不饶:“什么工作连周末都不能休息?给周扒皮打工呢?”
程见凌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