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什么都不做,乖乖地等着他,什么都等着他,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再被命运捉弄?
玻璃房的钥匙我偷偷藏了一把,谢辰逸不知道,他今天下山去公司处理事情了。他跟我抱怨过,他一个保镖,现在天天越庖代俎管理那么大一帮人,累得都想离家出走了。
藏月山庄不是他的家,方柏才是他的家,他舍不得。
他虽然抱怨,还是送我去了学校,让我不要管那些破事,他说,你想试试大少爷想让你过的生活吗?
我试过了,觉得很好,但是没人听我说,没有人管我,我觉得很孤独,我想再任性一次。
阿普唑仑片,一般20片以上就会导致死亡,在吃药的时候喝点酒,酒Jing会加速药物送达全身,加快药物吸收,我用不了几分钟就可以睡着,然后去另一个世界,乖乖地等谢晏来找我。
哥哥,我的哥哥。我最爱的哥哥。
如果你醒了,就去找我好不好?去那边罚我,我不怕痛,但是怕黑。
我的月亮,你会原谅我吗?原谅我们又要错过一次了……
不出意外,下一章哥哥就醒了~让人爆哭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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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月亮,不在水里,不在天上,在我怀里。要陪我一起,无论是烂掉,还是好起来。
谢晏躺在白色的床上,眉目沉静肃穆,像一座Jing雕细琢的完美雕像,不过鼻子上面捂着冰块,眉骨的擦伤消了毒还有酒Jing的味道。
谢辰逸说,我和谢晏现在的情况像极了一部动画片,我叫没头脑,他叫不高兴。
我刚收回去的眼泪又被他逗了出来,哭着拿东西砸他,无论过多久,他都是那么嘴贱!
春天是很好的季节,种子从泥土里发芽生长,河水破冰流淌大地,晚谢的红梅终于凋零,花瓣飘到水面上,被早来的春雨打shi,晃晃悠悠去了远方,去看万物复苏,看新的颜色代替它覆盖天地。
谢晏在寒梅凋谢的季节醒来,好在我还活着。
傍晚,方柏从池子里捞了条鲤鱼,准备拿回来煲汤,刚从化冰的池子里捞起来的鱼身上还是凉的,谢辰逸拿鱼尾往我脖子里滴水,我动不了,一只手又打不到他。
很气。
方柏找了很久才找到他的鱼,揪着谢辰逸的耳朵出去了,让我再等会儿,晚上吃饭还不醒就电他一下。
方柏把我的安眠药换成了维生素,我晕是因为我酒量不行,倒下去的时候压到了谢晏的胸口,顺带碰掉了他的氧气,我可能潜意识里还是想他跟我一起死。
过程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谢晏醒了,据说费了老大劲儿才找到通讯设备,因为躺太久四肢无力抱不起来我,还脸着地摔了一下,鼻梁差点撞断。
我处于酒醉后的茫然,只感叹了下难为他还记得谢辰逸的电话号码。
谢晏昏倒前还抓着我的手,所以他在病床上仍然抓着我的手,谢辰逸在外面一边嗑瓜子,一边帮方柏弄砂锅炖鱼。过了一会儿,他跟换药的医生一起进来。
趁着医生换吊瓶,他突然把脸怼了过来,很近地看着谢晏的脸,边看还边故作高深地点头。
我问他发什么神经?
方柏进来接了句:“对于丑人,细看是一种残忍。”
哦。
谢辰逸是皮痒了。
谢晏就算被刀子划烂了脸,被硫酸毁容,从山上脸朝地摔下去,也是最好看的那一个。
我维护他,他却打我,“就不能盼哥哥点好?”
大提琴的第四根弦低调沉醇,尾音瑟瑟,将华丽和朦胧都调和得复调幽深,以往谢晏说话的时候我总觉得在金色大厅,听他演奏名曲,心里酥酥麻麻,如小鹿乱撞。
我一下子就哭了,他哄都哄不住,只能抱着我让我哭,他一下下摸着我的后颈和背脊,他的手上还有纱布,咯着有点不舒服,但我还是喜欢。
“言言是个娇气的小哭包,乖乖,哥哥抱,不哭不哭……”谢晏的嗓子干涩太久,变得喑哑不齐,咬字发音都陌生还有些吞调,不像我梦里幻想里的完美,反倒像个童话故事里做作的反派。
这一刻,我才敢确定,谢晏真的醒了。
我的哥哥,真的回来了。
“哟,醒了?正好,来尝尝我的汤。”方柏端着矮桌和汤锅进来,看见谢晏醒来愣惊了一下就又怡然自若地安利起他那没滋没味的汤来。
谢辰逸也是,只是惊讶了下就开始跟谢晏告状,他们都不为哥哥高兴,都没有手舞足蹈欣喜若狂。
我虽然表面上没有,但一颗心早就跳的不像正常人,高兴地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会抱着谢晏哭,把脸埋他怀里,听他左边胸口活着的证明。
“言言,叫声哥哥,想听很久了。”谢晏把我拉起来,漆黑不见底的深眸带着柔光看着我,像一汪水银,锁住我的躯体和灵魂,让我不由得想俯首称臣。
“不会又成小哑巴了吧?”谢晏微微皱眉,抬手捏我的下巴,我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