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琞不同,虽然谢问的烦恼也不少,但好在他很清楚自己的目标,因此可以心无旁骛地专注于眼前之事。再加上玉屏村本来便是嵩山脚下一个犄角旮旯里的小村庄,常年不与俗世相通,不受外人打扰,对于谢问这种想要静心修行之人来说再好不过,难怪成渊自打来到玉屏村之后便喜欢上这里,宁肯赖在这啥都没有的破庙里也不出山。
谢问依然每日苦练七窍玲珑诀,当他已经可以得心应手地Cao控一部分蛊虫之后,他便开始研究起驾驭玉婆罗的方法。他发现不同的蛊虫差别还是挺大。有些蛊虫看似危险暴躁,但实际上对于施蛊者言听计从,非常听话,而有的蛊虫看上去温和无害,但实际上却性情古怪,很难驾驭,越是看似平平无奇的蛊虫,养起来就越费神,俗话说人不可貌相,蛊虫亦如此,玉婆罗当然也不例外。
如此日夜练习了半个月,不知不觉间七夕已至。这一日,谢问起了个大早,骑着一匹快马到附近的镇上市集里逛了一圈,买了好些巧果酥糖,路过一个泥人摊时一眼相中一个手持荷叶憨态可掬的小泥偶,心想谢琞或许会喜欢,于是欣然买下。
回到玉屏村后,谢问拎着东西直奔谢琞屋里,却发现屋内空空如也。于是只好转而往成渊房中走去。成渊房门紧闭,里面似有低低的说话声,谢问敲了敲门,大声道:“成渊,你在吗?”
他话音刚落,里面的说话声骤然停止,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隔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成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什么事。”
“今日是七夕,我特地到附近镇上买了一些巧果酥饼什么的,与大家分食。”说着,谢问作势便要进屋,成渊立马长臂一伸,将他拦在屋外。
“你要干什么?”成渊沉声道。
“什么要干什么?当然是进去坐坐。”谢问一头雾水,“怎么?我礼物都送上门了,你还不让我进?我大清早的跑来跑去这么累,你也不让我进去喝口水?”
成渊冷冷道:“东西放在这儿,你可以走了。”
谢问不禁有些火气:“喂!你这什么态度?”
成渊不再言语,只是挡在门口,一副不想让他进去的样子。两人正僵持着,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成渊,让他进来吧。不要难为他。”
话音刚落,一个人从成渊背后款款走来,正是谢琞。他姿态有些倦懒,眼帘半垂,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与此同时他目光微斜,似乎在刻意回避谢问的视线。
谢问怔怔地看着谢琞,只见他走到成渊面前,微微欠身道:“打扰了。”说着也不看谢问一眼,抬脚便要往屋外走去。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时,谢问一把抓住了谢琞的手腕。
“你……!?”
谢琞一惊,条件反射地想要挣脱,却发现谢问力气意外地大,竟是不容他挣脱的架势。谢问心中翻江倒海,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彬彬有礼地一笑:“我有东西给你,你随我来。”
“你在他房间里做什么?”
不由分说地拽着谢琞的手来到自己房间后,啪地把门关上,谢问开门见山地问道。
谢琞见谢问气势汹汹,不禁一时语塞,心虚地游移起视线:“只……只是作客。”
谢问没有说话,只是用凌厉的眼神盯着谢琞,仿佛要将他的内心看穿一般。看得谢琞渐渐把头低了下去。
过了半晌,谢问轻轻叹了口气,握住谢琞的手,无比真诚地道:“谢琞,我对你从来光明磊落,不曾有任何隐瞒。”
谢琞身子一颤,头埋得更低了。
“有些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我还是要说。”谢问握住谢琞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道,“成渊不是什么好人,你千万不要喜欢上他!”
谢琞一愣,这才抬过头来,呆若木鸡地看着谢问:“哈?”
谢问恨恨地道:“成渊那家伙当初染指我弟弟为夷这件事,已经让我很上火了,现在居然又对你出手!你信我,成渊他绝不可能真心喜欢上你的,那家伙心里一定还对为夷念念不忘,你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蛊惑……”
“停!”谢琞大声打断了谢问,哭笑不得地道,“你说什么?我喜欢成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他!?”
谢问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长叹一声道:“方才我敲门敲了半天,成渊才姗姗来迟地过来开门,你们二人之间气氛又如此暧昧,瞎子都能看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你就别掩饰了。”
谢琞见谢问似乎是认真地在误会,终于有些着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说到此处,谢琞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捂住了嘴。
谢问把脑袋凑过去,追问道:“你喜欢谁?说啊,怎么不说了?”
谢琞愤愤然地望着谢问:“好你个谢问,竟用激将法激我!我说你怎么突然脑子像是进了水似的,原来根本就是在故意拿我寻开心!”说罢一把甩开谢问的手,气冲冲地就往门口走。谢问连忙一把拉住他,笑道:“今天是七夕节嘛,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再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