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话都惊讶地面面相觑,反应过来以后,就觉得惊恐。特别是几个被叫来陪玩的男女,心中一片哗然。
这是要从老虎嘴里抢食吃啊,杨葆文是谁,集文老总啊!不说集文集团多有钱有势,这人是不知道面前这只老狐狸有多护食小气,心肠又多狠厉毒辣吧。
说什么“我想要”?...怕是中文没学好,那是握在杨葆文手里的人,是你想不想要的问题吗。
房间里的人都噤了声,不敢讲话,眼睛在两人中间梭巡。
只见杨葆文的脸上抽了抽,咧出个面目狰狞的笑脸,咬牙道:“杜兰德先生看上了他?”
旁边一个女人听到这话不禁抖了下,往自己金主旁边凑了凑。谁都感觉得出,杨葆文已经气疯了。怕就怕这位大人物发个火,殃及他们几条池鱼。
但是房间里压抑的气氛和围观众人的紧张局促,似乎影响不到这个男人。他面色如常,步伐缓慢却稳重,往前走了两步,微微颔首,与低了大半个头的杨葆文对视:“是的。”
阿多斯勾起嘴角,向对面面容扭曲的男人继续道:“这次和贵公司的合作,我愿意考虑您提出的议案。”他停顿了一下,低眼看了一下杨葆文身下的青年,“只要把这个人,让给我,怎么样呢?”
刘成峰脸上的汗都流了下来,自己可没想到能有这么一出。他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打什么野食来送啊,这下真是羊rou没吃到,还惹得一身sao。牵扯到公司业务了,这要是被迁怒,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看到杨葆文咬了咬后槽牙,似是在压制什么,最后挤出个比发火还吓人的笑脸:“不过是条不听话的疯狗,杜兰德先生喜欢,就拿去吧。”
有人惊得没忍住发出了吸气声,自己觉察到以后赶紧捂住嘴。
杨葆文竟然把自己没吃到嘴的rou让了人?大家都看得出来这老狐狸不愿意,能对他拱手相让,这法国人什么来头......
阿多斯在众人的惊愕注视下,朝杨葆文点了点头表示致谢,就走到青年面前,微微低下了身。
恼羞成怒的杨葆文用的是死劲,青年的半边脸被打的肿了起来,嘴角还沾了些血迹,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男人的。发觉有人看过来,空蒙带着shi气的眼睛闪烁着往这边聚了焦,里面却是一团平静的死气。
阿多斯看着他,弧线和缓、温柔迷人的眼睛眯了起来,像在研究这换来的玩物是否值得,而后露出了一些浅淡又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伸出手,大拇指轻点在青年破碎的嘴角,食指探上去,摸他的眉骨。青年的容颜很淡,眉毛有形但毛发稀薄,嘴唇也是窄窄两片,虽然瘦,但凸起的骨骼线条也不凌厉。
他想起外祖母养的中国兰。
那种花颜色素淡,叶子碧绿抽长,香气很轻,被安安静静地摆在角落,是其他花的陪衬和点缀。但自己却觉得在那一众绚丽的俗物中,这花最抓眼,最耐看。可惜的是花期短暂,养不过三年就会慢慢枯萎。
从突起的眼眶,往下滑到因为巴掌而红肿发烫的脸颊,从下颌线,抚到纤细的脖颈,这个人连喉结都是很不明显的小小一个。
腻滑的皮肤、脆弱的身体、多么可怜又可爱的东方金丝雀......
狭长往上挑而自带风情的凤眼,看似纤薄易折的骨架,Yin郁安静的氛围,被凌虐过后反而更加浓烈的甘美气息...和是这个人所在的这个拥有漫长历史和博大文化的古老国家给他的感觉一样,全都神秘地、强烈地吸引着他。
白羝的耳朵被打的出现了严重的轰鸣,不清楚刚刚房间里发生的暗chao汹涌,只突然看见有人站到了自己面前——是那个外国人。
男人的脸迷人又危险,居高临下,似乎在悠闲地欣赏品鉴此刻的他。探上自己脸的手轻柔和缓,也像是在抚摸一件器具。
绝望地移开和人对视的眼睛,他垂下了眼睛,移到了不远处那些站着看热闹的、男男女女的腿上面。应该丢掉所谓的羞耻心了,但是被这个男人那样看着,自己竟然还是会觉得不堪和难以忍受。
但是突然的——他甚至没有能够做出任何反应,有衣服披到自己身上,迷茫间,他就被人搂着肩膀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贴上了一个宽实的怀抱。
惊慌抬眼,竟是那个外国人把自己抱了起来。对方没看他,正对着背后的人说着什么话。
外貌上的种族优势在露出侧脸的时候更为明显,从眉骨到鼻梁,再到下巴,男人的脸部线条具体又深刻。
自己的耳朵艰难地捕捉到了一点点的内容。抱着他的男人平淡甚至能算亲和地说了些什么,似乎是在向谁道谢。但响起的刘成峰的声音却很惶恐,白羝模糊地听到了“请便”两个字。
往男人的胸口的方向侧过些头,他闭上了眼睛,察觉到有眼泪水将要涌出的时候,又睁了开来。
被抱着走出了会客室,马上就有人迎上来,用法语恭敬致意:“杜兰德先生。”
阿多斯转向对方,正准备把手里抱着的人递过去,低头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