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都是简单的黑白灰配色,是故意做的仿古中式庭院风,在偏僻的郊外、昏暗的夜光下,这些静谧的建筑让白羝觉得有一些瘆人。
房子与房子间间隔也大,刘成峰降低了车速往里开,最后在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前停下了。
不知道男人带他来了哪里,白羝不想下车也只得硬着头皮下。
围墙里面有喧闹的人声和音乐。刘成峰领着他走上前,把起门上的铁环,咚咚扣着敲了敲,就听见里面有人应声,门“吱嘎”打开了。
是一个穿着制服像安保的男人,见到刘成峰,他点点头以作示意,让出了位置,放两人进去。
白羝被男人带着进门。别墅的玄关就很开阔,旁边是回廊,廊道旁边带着个小庭院,坐着假山和他叫不上名字的景观树。有一对男女端着酒在讲话,自己刚看过去,就见其中的女人歪着头,伸手在男人脖颈处滑弄着,两人快要贴到一起去了。
白羝收回了视线,刘成峰带着他走进了房子,再往里走,是更开阔的正厅,里面放着轻松舒缓的音乐,人也更多,或坐或站,或两两一对,或三五成群。
扎眼的是,似乎是要和这座别墅的风格配套,其中女性都穿着各式各样的改良旗袍,做了复古发髻,走起路来娉婷娇娆,摇曳生姿。有胸脯高耸,涂抹红唇的,也有穿着素淡,气质清雅的。
相比之下,男人们的着装就没那么统一了,白羝略着看了看,大多是穿着正装谈笑风生的中年人——但是混在人群中的也有两个穿着中山装扮作民国学生样的漂亮男孩,甚至还有身着军装脚踏长靴的英俊男子。
这些人嬉笑吵闹,纵情玩乐,手上脚上的动作都不算克制矜持。
白羝眼前突然呼得一下跑过一个衣衫不整的地中海男人,那人手里提着一只鞋,追着一个光脚的女人,嘿嘿笑着上了楼,收眼又扫到一个头发乌黑的男人背对着这边,乖巧地跨坐在一个两鬓已经生出白发的...中年人腿上,被抓弄着tun部。
眼前的场面诡异而又混乱,奔放却又压抑,他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白羝垂下了眼睛,他的脚跟后似乎有股吸力,内心也像是有隐约又激动的喊声,让他赶紧、立刻、马上跑出去。
但是他只是直挺挺的僵在男人手里。
刘成峰突然短暂放开对他的束缚,笑着和迎面走来的一位男人寒暄握手。
白羝察觉到了几束对他投过来的打量视线,下意识地朝其中一个方向看回去,那边斜睨看他的妖艳旗袍女人就对他风情一笑,撇开了目光,和面前的男人嘻嘻地搂作了一团。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皱巴巴的棉布短袖,眼镜是最土气的窄黑框款式,实在是和这里格格不入。
刘成峰那边和人讲着话,对方突然看向了白羝,眼睛放出玩味的Jing光,打量着问道:“这是哪位啊?”
男人没回答,他笑着搂住旁边白羝的腰,收紧着抱了抱,又回问:“杨总在哪儿坐?”
对方听闻露出了了然的表情,朝前方努了努嘴:“楼下,会客室。”说完他又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和正泰老总他们在一起。”
说完两个男人就对视着抛了个两人之间心领神会的眼神,笑了笑,刘成峰搂上他的肩膀,转身就要走。
“我不想去。”白羝长久没说话,刚开口声音都破了,他站住脚,和男人僵持。
旁边的那个人也没走,就站在一边看戏。
青年今晚安静得像个任他摆弄的布娃娃,这突然一下弄的刘成峰也愣了愣。而后笑了。
啧。自己还以为这小孩终于学乖了。
他看着白羝,就像是家长看着不听话、但是撒泼胡闹的手法又拙劣的小孩儿。
“你有别的选择吗?”
抓住肩膀的手用力,他把人扯过来,强硬地带着往楼梯走。
“我一直告诉你,乖一点。听话对你我都好。叔叔这么喜欢你,又不会害你,对不对?你怕什么呢”他凑过来咬白羝的耳朵:“要是你不听我的,到头来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是不是。”
男人按着他,两人下到了负一楼。也许是层高做的高,这里的空间显得比一楼大厅更开阔。来到了一个大门紧闭的房间门口,刘成峰和外面守着的安保人员打了声招呼,推门带人进去。
“杨总~”
刘成峰绕过门口的屏风先喊了声,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白羝被他带着上前。
前面沙发上分别坐了四个男人,围坐成个弧形,听到刘成峰的呼声都看过来,其中一个还抱着个衣衫裸露的女伴正yIn笑着,也把眼睛从白花花的胸脯上移过来。
其中一个男人笑眯眯地向他们这个方向转了转身子:“成峰过来了啊。”他应该就是那个被称作杨总的男人。
说完,他的眼睛就转到了白羝身上,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听到刘成峰的点头回应,对方“哦...”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看起了白羝。
男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