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梅雨下到清晨才稍显云开雨霁的苗头,然而赶上“五一”假期将近,周末难得的安静天气还是得关在公司里照常上班。谢康的生物钟一向很稳定,周末自然也不例外——不例外的睡过了工作日的起床时间。沈宁知洗漱完站在他枕边喊他起床,他却犹梦中一般迷迷糊糊地把人抱紧了压在怀里亲,尝到满嘴清甜的薄荷味,还呓语似的问:“你换香水了?”
沈宁知薅着他头发边躲边笑,说:“哪有牙膏味的香水,不嫌腻吗?别闹了!快起来!”
他眯着眼看看窗外,晨光雪亮,依稀还有太阳东升的痕迹,思维迟缓了好一会儿才张着嘴“哦”一声,蹙眉道:“我忘了今天还得上班,这死脑筋。”说时连带着想起昨天的一夜荒唐,臊得脸都熟了,便也不着急起来,继续抱着沈宁知揉搓,捡些没意义的话和他呢喃私语,问他休息的如何,身上还疼不疼?你是老板犯不着起这么早的,又没人敢说你。
沈宁知给他絮叨得耳朵发痒,在他怀里挣了挣,不耐烦地说:“你好吵,跟我哥似的,婆婆妈妈。”最后几个字因为提及哥哥,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谢康瞧见他眼神放空一瞬后,总是不自觉地频繁眨眼,仿佛极快地从回忆的泥沼中拔了出来,接下去打算说的话都变成一个固定的口型,僵硬地定住半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无声地傻笑了一阵。
沈宁知莫名其妙,怎么还有挨了骂也乐不可支的人?正要追问他开心什么,谢康就不打自招道:“你现在躺在我怀里一下子跟我说笑,一下又被我逗得生气,特别像公司里那些已婚男同事私下抱怨的喜怒无常的老婆。而我的心情就像他们一边发愁一边窃喜,嬉笑怒骂,其实都是夫妻情趣,没点感情基础还闹不起来呢。”
一边说一边觑着怀里人的脸色,默默把更深层次的话藏进肚子里。
沈宁知倒跟他心有灵犀似的,又顺手薅住他额前长长的头发,毫无阻挡地四目相对,清澈眼波互相倒映着对方的脸,真情假意都逃不出这一望之中。他被盯得心跳也缓了,宛若被蛛网黏着,静静听沈宁知刑讯一般抓漏洞道:
“感情基础?你是指张爱玲说的那样,到一个人心里去的路通过他的……”
柔若无骨的手滑行过谢康的脸颊、胸膛、肚脐,停在他的双腿中间,挑逗似的轻轻画圈,以动作补全了没说完的话。
谢康模棱两可地回答说:“至少我的心是被你抓得更紧了。”
沈宁知糯白的牙齿咬着一点饱满红润的嘴唇,露出一抹清淡又俏皮的笑,随即向下撇着睫毛,眼睛睁不开似的低垂着,眼皮上那道深褶愈加明显,简直漂亮到了每一处细节上。谢康忍不住伸手在他咬住的嘴唇上摩挲一番,沈宁知张口含入他的拇指,姿态很是色情,神情却一贯的坦荡纯粹,颇有一股色而不yIn之感。
他含着谢康的拇指,白生生的牙齿在他的指腹上蹭来蹭去,声音也带着几分含混不清的吞咽,黏糊糊地说:“我原来读这篇小说的时候,对这句话印象不深,或许打心底里就不太相信。自己真正体会到了才明白,情欲为什么是情和欲两个字的组合,性爱又为什么是性与爱的组合。——谢康,这次假期你带我回去见见你的父母吧,结婚这么久,连一家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实在说不过去。”
谢康愣了片刻,看着沈宁知分毫不变的五官,皮肤仍旧白得没有一丝瑕疵,像被贴身养了许多年的玉,润得不掺杂任何干滞。可这张脸和以前又有些不太一样了,他忽然发现沈宁知也会娇痴,也会缠人,真正害羞起来其实是这样的光景。他试探着把拇指往沈宁知口中再伸了伸,沈宁知卷着舌头吮吸了一下,却不是有意勾引,而是抵挡着他的翻搅,抬起眼睛嗔视了他一眼,说:
“你不想上班了?”
软糯无力的语调几乎要被喘息盖过,谢康最后的一点迟疑犹豫叫他这句呻yin似的质问冲撞得烟消云散,抱着沈宁知在床上打了个滚,连人带被子一块儿压在身下。沈宁知抓着他在被子底下捣乱的手,哼声说我刚洗完的澡,你别乱来。
谢康低头在他形状好看的锁骨间贪婪嗅着,干净肌肤上残留着他新买的沐浴露的香味,受生理因素影响的晨勃立即就被情欲支配了,硬得流水的阳物隔着衣服张牙舞爪,蹭开了沈宁知睡裤上的纽扣,gui头循着内裤边缘的缝隙挤进去。shi软的Yin户承受了一夜荒yIn无度的索求,此刻也毫不设防的轻易接纳了他,宛如食髓知味的猫儿,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偷腥的机会。
从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似乎还带着雨后的chao气,沈宁知觉得枕边又闷又热,分不清是暖烘烘的太阳还是谢康喷在颈侧的低沉喘息,几乎要将他融化。他呻yin着在被子里扭动,粗硬的阳物却总能在退出去再顶进来的时候,重重撞到体内最敏感的地方,使他无力可躲,只能呜呜咽咽地小声叫喊着,无意识地抓紧床单,又松开,又再抓紧。
谢康在他身上动得很慢。没脱下来的裤子限制了他的频率,同时也束缚着沈宁知的欲望,除了Yin道正被鸡巴捅得不停翕张、闭合,Yin蒂和Yinjing都被贴身内裤紧紧勒着,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