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风和濮禅回到客厅,玉筑玩够了,朝他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想看的人,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段云风听到了,莞尔道:“怎么了?一会儿就要切蛋糕了,不开心吗?”
玉筑对蛋糕完全不感兴趣,对他来说,生日和平常完全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会收到更多的礼物而已,而大多数的礼物还没拆就被堆到仓库里积灰了。
“爸爸,哥哥呢?”
玉筑记性很好,虽然在上幼儿园,但二三年级的题目早就会做了,不过段云风还是意外,“你还记得哥哥?”
“当然啊,哥哥睡在咱们的大床上,呼呼的,小猪猪。”玉筑偷偷笑。
“哈哈哈……”段云风带着深意看了濮禅一眼,“哥哥回家去了。”
玉筑失望得不行,“哥哥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呢!”
濮禅摸了摸鼻子,自觉这里不是很欢迎他,板着脸故意朝玉筑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便起身走出去了。
走出段家大厅,漫无目的地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无所事事便给宴漱与打了个电话,一说话就不客气,“你今天怎么这么慢,不会是故意的吧?”
宴漱与冷淡地看着车窗外,“在路上了。”
“哦,我还以为你不想看见某个姓段的呢。”
“没有,你没事就挂了。”
濮禅哪能让他就这么挂断,“你来得晚,没看到刚才有多少人围着他,真是任君挑选啊。”
电话那头“嘟”地一声把电话挂了。
濮禅坐了会儿,才发现各种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转过头去一看,自己右边是一亩花田,各种颜色的花开得鲜艳,被风一吹,花枝颤动,花香动人。
濮禅很想欣赏它们,却感到力不从心,再美丽再好闻的花,在他眼里和杂草没有区别。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记得有一次他打完篮球,等着解散,陆元白怕他口渴,跑到超市去买水,回来时正好解散,陆元白就拿着两瓶水站在路边等他,风把他宽大的校服吹得呼呼往身后去,使他看起来更显清瘦,那时也是春天,路边开了许多不知名的小花,他跑到陆元白身旁,接过他手里的矿泉水,两人并排着回宿舍去。
那天,路边的小花真的很好看。
后来他见过更多更美的花,只是再也不会有心动的感觉了。
“少爷,小心点儿!”
一道声音惊动了濮禅,抬眼望去,花田那边有道小门,玉筑正从那里出来往花园里跑,似乎是想要摘一朵花,小凤跟在他后面,微微躬着身,问他要哪一朵。
“要最好看的那一朵。”
真是小孩子脾气,这花园里的花整日里被Jing心照料,哪一朵开得不张扬,濮禅失笑,又觉得他很可爱。
玉筑苦恼地望着满园的花,实在找不出那最漂亮的一朵,只有最漂亮的花才配得上最好看的人,小凤也不着急,跟着他慢慢地走,也不提意见,到是发现了濮禅,对他点了点头。
一大一小把花园都走遍了,还是一无所获,玉筑倔强地寻找着,不肯走,小表情很是严肃。
“为什么要找最漂亮的那一朵?”濮禅向他走过去。
玉筑说:“因为要送给最漂亮的人。”
“最漂亮的人?”小孩子的世界很单纯,最喜欢,最讨厌,最漂亮。
而成年人总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划分了等级,却渐渐忘记了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濮禅折了一枝花,仔细把刺剔了才递给他。
玉筑两只手接过来,扬起小脸问他:“这是最漂亮的花吗?”
濮禅点头,认真说:“是的。”
玉筑便高兴地说谢谢,然后沿着小路往回走,走到一半,便遇到了出来找他的段云风,他献宝一样展示自己手里的花,“爸爸,花。”
段云风摸了摸他的头,鼓励道:“要自己送给他。”
濮禅站在花丛里,远远地看着他们,段云风走在前面,走了没几步,就有个女子推开门,小心地迈下台阶,段云风快步走过去,牵她下来,似乎她就是那个“最漂亮的人”,玉筑跑上前去,送上自己手中的花,一朵白玫瑰。
那人接了过来,微微弯下腰,亲了他的额头一口,玉筑顿时便害羞地捂着额头跑回爸爸身边,把头埋进爸爸腿间藏起来。
段云风惬意地大笑起来,像是嘲笑害羞的儿子。
隔得远,看得不清晰,只看到那人穿了件开叉到大腿的黑色刺绣旗袍,复古的发型搭配黑色网纱帽,肩披白色的短毛皮草,手腕上带着黑色蕾丝的手套。
就算濮禅没有仔细打量,也看得出来那件旗袍非常贴合她的身材曲线,能够完美勾勒出她惹火的身材。
她好像很害羞,直起身子看到花丛里站了个人就受了惊似的背过身,要进门里去,不知怎么回事,她走得很慢,但却更显风情,双腿交错间白皙的大腿便露了出来,肌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小腿很修长,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