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选择当流浪艺人?”
威廉这个人杨贤有观察过,爱贪便宜的小动作让杨贤不想注意都难。他也婉转地阻止过威廉,可得到的回答是:只要原主没发现,你管的着吗?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对不义之财,我没兴趣。你好自为之。”杨贤很久之前在别的地方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他去报了案,可是这些白种人对黄种人的举报并不在意,甚至反讽着让他回自己国家生活才是最安全的。
“嘿!你瞧那是什么。”和杨贤站在一起的员工威廉戳了戳他胳膊,表情贼兮兮的。
杨贤朝同事指的方向望过去,发现爱尔玛刚才坐过的位置落下一个饱满的钱包。
也不管对方有什么反应,砰地一声将电话地挂断了。爱尔玛扭曲着精致的脸蛋,丝毫没有平时优雅的形象。没过多久,招呼也没打就气冲冲地走了。
“为什么频繁换工作?”
“有些工作努力一段时间后发现自己的确学不来、领悟不了,就放弃了。还有些是雇佣我后,不付钱的……感觉命运总喜欢刁难我。”
即使杨贤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爱尔玛还是看清他的微表情。她知道为自己收好钱包的威廉做了些什么,当然,这不是她去怂恿的。爱尔玛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傻钱多”,以便利用爱耍把戏的威廉,从他的手段中可以反馈出杨贤到底是不是正人君子。不管旅客偶尔遗失的贵重物品,还是威廉耍小聪明得到的赏钱,又或者自己“多次遗忘的钱包”,杨贤都没有参与过。哪怕钻石就丢在他的脚下,豪爽的客人也放弃寻找了,他还能面不改色地捡起、擦好,并恭敬地递还给原主。
爱尔玛心情有点复杂的同时又涌上了不安地情绪。她以为对方会是个除了耍乐器就什么也不会的废物,这么一段时间下来,她似乎看错杨贤了。也许这个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威廉对杨贤的警告并不在意,他假惺惺地跟别的同事说把老板的钱包放到安全的地方,一边熟练地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这期间谁也没有发现,一看就是干过很多次的老手。
爱尔玛审视着杨贤,她的确从未想过了解他,也没有完全信任过对方,她一直觉得杨贤做好人只是为了在异乡留下好印象,为了生活。
“那段时间我太累了……感觉流浪艺人无拘无束,不受时间和周围环境限制,于是就想让自己放松下。”
得意的威廉扭头对杨贤偷偷摆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这会儿,她不在意亚洲人的生殖器官是否符合标准了。因为之前她组织过员工去海边游玩,穿着泳裤的杨贤胯下鼓鼓囊囊的形状让同
钱财在他面前变得毫无意义。哪怕恶魔向他伸出诱惑的橄榄枝,杨贤也能摆正姿态,视而不见。
一个员工曾经做过那么多工作,其实对于老板选员工来说,并不是满意的,因为老板会觉得你不稳定,总跳槽不负责,不是为公司奉献的好员工。爱尔玛虽然欣赏杨贤的坦诚,但是她多了一个心眼,谁能知道对方说的理由是不是真的。
杨贤失望地垂下双眸,并未表态。
无聊的爱尔玛很快又想到新的点子,色诱。
有些时候,人真的得面对面交流观察,才能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爱尔玛自己开的是家名气不小的珠宝店,她本以为这次从大街上“买”回来的老实人会是个一窍不通的废物,她原本并不打算教杨贤如何向顾客售卖珠宝,因为自己店里的客服不管从相貌还是推销上都是出色的,即使清秀的杨贤在这里只能算得上普通,为客户端茶倒水的活到挺适合他。
通过十几次的反复实验接触,爱尔玛多少对杨贤有些叹服了。
从这件事之后,杨贤便知道,做好事也要根据自己的能力来。就算哪天真的得回国了,也希望身边有了爱人相伴。
或许他自己本身也有问题。爱尔玛不免担忧着。
“要不要……”威廉猥琐地做着夹钱的姿势。“这些有钱人只知道把钱包塞满钱,却从不数装了多少数额。”
这日,爱尔玛在店里用座机跟丈夫通电话时,神情愤怒地对着电话另一头吼着:我没有!你哪里看见了!混蛋!
要不然独身而归,真是个笑话了。
可万万没想到,杨贤没有因为做新职业而显得仓促,不仅端茶倒水的动作流畅,连热情礼待顾客的模样都那么熟练。一般人被莫名搭话都会有点尴尬,但是杨贤却能在端茶倒水中不经意地向旅客沟通并吸引着他们,这些珠宝在花言巧语的修饰下,顾客百听不厌而且次次成功销售成功!
没过多久,爱尔玛又满脸怨愤地回来了,她抱怨自己又忘拿钱包出门,似乎已经习惯自己经常丢三落四的行为。爱尔玛接过钱包时看都没看,甚至还表扬了为自己收好钱包的威廉。
在两人的交谈中,爱尔玛才知道杨贤来这里为了生存曾打工过不少地方,也因此学会了不少生存本领。
“您不是看错我。而是从未主动了解过我。”面对爱尔玛的疑问,杨贤平淡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