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郁千惆假借风若行之名,谎称丢了东西四处找寻。实则他暗地里已探听到卫云被囚的地方借机前去探查。
从窗口偷偷往里瞧去,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果然是卫云,只是神色仿佛不对劲,呆呆愣愣的坐在那里,良久都不动一动。房子周围此时居然无人值守,郁千惆也顾不得许多了,匆忙跑到卫云面前,果见其眼神呆滞像傻了一般,心中一急脱口唤道:“卫云,卫云……”喊了一阵居然没得到一丝回应,心下又惊又愤,不知道卫云是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才导致整个人Jing神萎靡痴痴呆呆。可惜自己武功已失,路径又不熟,无法将其带离此地。想到这里,郁千惆顿时愤恨自己的无能,不能报师恩,不能诛仇人,被困在此地寸步不能离……
突听脚步声传来,郁千惆连忙从窗户中窜出,谁想到被花园里的一人发现了,将他逮了个正着。若换在平时,他轻功卓越,何至于被人发现行踪?此一时彼一时,唉……郁千惆暗暗叹气,口中假装惊慌道:“对不起,对不起,小老儿本是奉了我家主人之命替他寻回玉佩,但老眼昏花不识路径,只得四处乱走,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也不认识回去的路了!”
旁人听了不疑有他,正欲给他指条明径,不想那个神秘的谷主不知何时出现,紫衣飘飘风度十足,拦在他面前,虽戴着面具,但自面具背后射出来的目光却让郁千惆感觉像箭一般利。
“带他进屋!”紫衣人挥手示意,率先进入卫云的房间。手下端了一碗药过来强自给卫云灌了下去,不消片刻,卫云的神色起了变化,眼眸有了生气,气息逐渐强盛,愈来愈烈,整个面颊变得赤红,眸中居然全是情欲之色。他看见紫衣人,全身竟发起抖来,显见极是害怕。
可是害怕抵不过眸底那浓烈燃烧的情欲,只听扑通一声,卫云双膝跪地,颤声道:“谷主……我……我……”浑身像是火烧,手已不由自主的拉扯自己的衣服。
瞧这情形,刚才那碗药定是春药无疑,而且药性剧烈无比,否则一向自负高傲的卫云绝不会岂求他人!郁千惆看得悲愤无比。
紫衣人极尽玩味之色,漫不经心的说:“要,还是不要??”清洌的声音,说着这样的话,也只有他才能说得这般毫无下作之意。
卫云的脸色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神色愤然而凄绝,颤抖着嘴唇,几乎是从鼻腔中挤出的一个字:“要……。”
郁千惆黯然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也不忍再听,只觉世上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此。岂知接下来耳中听到的话让他豁然睁眼,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同卫云一样,全身颤抖手足俱冰!
紫衣人清清楚楚的一句话回荡在空气中:“那好,这老头就赏给你了!”言下之意,自然是卫云“要”的人不是别人,竟是在人家眼里是个老头的郁千惆!
这人也太毒了些!
郁千惆惊魂过后马上机智的解说道:“谷主明鉴,小老儿已至垂暮无任何能力,不敢高攀此位贵公子,也禁不起折腾了,请谷主发发善心,放过我也放过公子吧。”
紫衣人冷笑道:“垂暮?若不是我封了你xue道,你恐怕早就将这里翻天了!”目光转向卫云,冷笑逐渐加剧,“这药可不能久拖……”
刷的一声,卫云一下撕裂了自己的上衣,绯红的神色如瘟疫般将他胸膛都染红了,情欲终于完全战胜了理智,他一个箭步窜到郁千惆跟前,就要撕裂他的衣裳。郁千惆内力虽失,身手的敏捷度却未降低,一个闪身就避了开去,只是他没有武功,终究是躲不开卫云铁一般的手掌,但见场中一个追一个逃,好不热闹。旁观之人竞相哈哈大笑,紫衣人远远坐在太师椅上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目光居然半丝不见情色,反而是一种冷透人心的冰凉。
很快,身为普通人的郁千惆就被卫云一把扯在怀中,急切地将其压在了身下,一只手握住郁千惆的双手,低首吻上他的嘴唇,另一只手刚伸进他的怀中疯狂的摩挲。
郁千惆无办法可想,唯有狠命一咬,使得卫云惊痛抬头,暂时离开了他的唇,却也惊怒了对方,单手用力一扯,将他的上衣整个撕裂。顿时,那结实而紧凑的肌理完全呈现于众人眼前,众人纯粹以欣赏猎物般的眼光看向他,让他霎时羞愤至死。
有什么不对劲的暗流在空气中涌动,遥遥看着的紫衣人突然起身,飞一般掠到两人身边,一把将卫云扯开,低头俯视着那躺在地上的人。是的,这时候,众人才一起觉得不对劲!这么一幅瘦长结实的身躯,没有一丝多余的赘rou,肌肤光滑十分健康,岂会是老年人能拥有的?可是那面容却是形容枯槁,行将就木。
紫衣人盯了一会儿,冷笑道:“难怪本座初见你时,觉得你哪里奇怪,所以本座才未杀你。现在想来,正是这眼神,这么年轻富有朝气,配在一幅苍老的面容上,自然是不lun不类!”话音刚落,他蓦地伸手,又闪电般地缩回,手上多了一样东西,正是郁千惆的人皮面具,顿时周围皆是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卫云更是吃惊的叫出了郁千惆的名字。
自郁千惆被摘下面具的那一刻起,紫衣人的目光就未离开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