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都逐渐消失,他仿佛和这世界都隔了一层,麻木的审视着被处理的自己。
而后,又是蜡液浇筑上去。他被封住,像是制作琥珀,封住一只活生生的虫子。
训导者们又捏开沈秋白的嘴,往他口中塞入了一支和岑父阳物同样型号的口塞。口塞极长,塞满他整个喉咙,还要往更深处捅去。
沈秋白努力长着嘴,早在晨间盥洗中被操干肿胀的小口,勉强包裹着那硕大的阳具。因为喉咙被捅穿,脖颈也微微抬起。
训导者们在沈秋白颈下放了个软枕,让这个可怜的Omega躺的稍稍舒坦一些。他们无意在这种地方为难沈秋白,他们也知道,若是非要让他头颅平躺下去,当真有窒息的风险。
如此,沈秋白也不能再发出声音了。
最后,训导者们在他眼前带上了一个VR眼睛。用来在漫长的束缚时间里播放着各种Omega守则,以及服侍alpha的技巧,以免沈秋白在长久痛苦加身、无人理会的寂静中发疯。
不过他们不忙着开启仪器。熬鹰么,就要等他受不住的时候,再施舍一点喘息的余地。他们可还记得前几日被顶撞的仇呢……
而后,训导者们又在沈秋白身上缠上了一圈又一圈的布条,直到他连指尖都动弹不得。从外面看去,他像是被封在了一颗茧里,完全瞧不出人形。
等到一切都束缚好了,沈秋白感到自己被搬动了起来,装在一个棺材似的盒子里。而后便是长久的寂静,像是被沉入了深海。海水从四面八方压过来,压的他胸口窒闷。
Omega们从来不被视为意志坚定,却承受了太多堪称酷刑的束缚。沈秋白也时常会想:他们为何还未发疯呢?
或许……是因为他们从幼年便被如此对待,早已习惯了苛刻的规则,习惯着死寂的世界。也或许,发疯的都已经死了……
沈秋白的意识昏沉了下去。长久不能变换身形也让他身体酸痛的厉害,皮肉里像是有针在刺。膀胱里的胶质物沉甸甸压在他的腹腔上,压的他腹腔隐隐作痛。连着那被捅到喉咙深处的阳具,让他不时痉挛似的呕着。
*
当夜晚到来时,岑小姐又从那扇窗户,来到了沈秋白的屋子。
她拨开窗帘,走进屋子,却没有看见沈秋白的身形,只看到一个冷冰冰的仪器立在床榻一边。上面有一个电子屏幕,有着几道类似于心电图似的折线不断波动。
岑小姐走了过去,轻轻碰触了一下屏幕,弹出了个指纹锁。她谨慎的停了手,又回到屋中拿了电脑回来。
一番操作,电子锁“啪嗒”一声被打开了,仪器弹出来一个抽屉似的床。里面装着一颗巨大的茧,一片雪白,依旧不见人形。
岑小姐将手覆上去,那颗茧硬邦邦的,也不知是里面缠裹太紧,还是打了石膏。她感觉不到任何人的体温,或是生命气息。
但,茧上有着一根橡胶管,从茧的头尾处延伸出来,内壁有些潮湿的水汽。岑小姐不得不相信沈秋白当真在这颗茧里。
她不明白,这样痛苦人要怎么活,可沈秋白又确实这样活着……
“沈秋白,沈秋白”,岑小姐明知他听不见,却依旧忍不住低声唤他。但被巨茧包裹的人无法给她回应,他也听不到这个世界的半点声音。
岑小姐在这颗茧旁蹲了下去,被一种巨大的愧疚击倒,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她从前也听闻人间的诸多苦难,却从未这样真实的目睹过……她想要帮助沈秋白,却让他陷入更大的困境。想救他,却不知如何救他……
*
他听不到世界的任何声音,也分辨不了时间流逝……沈秋白怀疑自己已然死去,但肉体上剧烈的痛苦,却让他明白自己依旧活着。
漫长的寂静将他逼得几乎发疯,头中针扎似的疼,耳边响起尖利的蝉鸣。在一层层细布的缠裹中,他感觉到要昏厥似的热,喘不过气的呼嗬,有时又颤栗的觉得冷……
他紧紧咬着口中的阳具,想要隔着这层橡胶,狠狠咬住自己的皮肉,恨不得直接将自己咬死,咬的鲜血淋漓。他想要尖叫,想要发疯,他觉得自己再也熬不下去了……
“叮咚”一声,耳机里传来一点声响,VR眼镜打开了。沈秋白被眼前突如其来亮起的微光,刺的泪流满面,却依旧大睁着眼睛,几乎渴盼的等待着那些训导视频的播放。
然而,这一次沈秋白想错了……
一个简笔画小人从屏幕上跳出来,弯下腰肢,不断的向他拱手作揖,头上画着一个文字气泡。
“对不起!”
沈秋白忍不住笑了一下,却流出了更多的眼泪。他在痛苦里熬的太久,原本坚强的没有哭出来,可如今得到了一点安慰,便一下子生出了太多委屈,再也止不住。
其实哪里轮得到她说什么对不起呢,可是偏偏又只有她说这句对不起……
她不在乎前日那场露出调教……便是我这样淫靡、下贱,她依旧肯低下头来看看我……
沈秋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