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白选了藤条。
“你确定?”封蔚然眯了一下眼,走到了他身前,灯光恰在身后,Yin影飘落在沉白身上。
“确定。”沉白点点头,往封蔚然的方向靠了靠,身体前倾,让Yin影把自己几乎吞没,只为了用脸颊蹭一蹭他的手。
他的主人这一世也是军旅出身,指上的肌肤是粗砺的,让他有点轻微的痛,更多的是酥麻感。
一直蔓延到尾椎骨都是酥的。
封蔚然眸光一沉,顺势捏了下他的脸颊,拿起通讯器让人送一套刑具过来。
沉白等得很安静,封蔚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慌张,倒是他觉察到了他的探究,讨好、却并不显得卑微地一笑。
很快刑具就到了,封蔚然当着沉白的面,从琳琅满目的刑具中取了根藤条出来。
这玩意儿打人,用点力气就是疼的,而能有多疼,全看下手的人的技术和心情。
封蔚然无疑是能用小小一根藤条打出刑罚的效果,而他很想试探一下,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要跟着他的小东西,究竟能为他承受多少。
就算沉白都背对了,也要挨上一百七十二下,不是闹着玩儿的。
可他只是训顺地跪在地板上,双手交叠垫着额头,撅起了tun,腰肢那样细,白皙rou体美好极了。
封蔚然喉咙一干。
他本来还想从受刑的姿势开始,把沉白原来的习惯抹掉,可他摆出来的,就是最合他心意的姿态。
——还要不要改?
封蔚然思量许久,决定就这样,至少看上去顺眼,至于那种看上眼的人已经被调教熟了的别扭,他决定打重一点来出气。
苦的是沉白的皮rou。
可沉白比公开惩戒时表现得从容多了,一条一条严苛的规矩,背得毫无差错,就算封蔚然恶意地轻一下重一下,也没能打乱他的节奏。
他完全不出错,就算狠辣如封蔚然,也找不出加罚的理由。
他不由得回想,原来沉白看了一遍就说背下来了,竟是真的。
真是个神秘又神奇的家伙。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沉白背规矩,和藤条着rou的清脆响声,沉白的声音渐渐变哑,而藤条的声音愈发显得闷。
是雪白的tunrou被打出了一道道红色的凛子,变得肿胀肥大,充血发紫,而失去了原有的弹性,看上去可怜极了。
而封蔚然没有丝毫怜惜,沉白不出错,他也不再作弄,用匀称的力气,一鞭一鞭打下。
一百七十二条规矩关乎学生的一言一行,惩罚奖赏,皆有定数,而一百七十二下藤条,足以将两瓣雪白屁股打到烂。
最后的两下,封蔚然一边一下,干脆将沉白淤紫发黑的屁股打破了皮,流出血来。
殷红的血低落在洁白的腿上,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沉白缓了一下,说:“谢谢主人惩戒。”
封蔚然知道自己打狠了,却仍是冷着脸,指向房间角落的一个高脚凳,说:“没错也不值得骄傲,去坐上去接着反省。”
“是,主人。”沉白从地上起来,走到凳子前,看到了木制凳面上刻出的一道道棱,按上去很硌且硬。
坐着会很痛,更何况他屁股上还带着血淋淋的上。
可沉白一点犹疑都没有,手撑着一跳就坐上去,皱着眉摆正了屁股,就挺直了脊背放松了腿,手背在身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凳面上。
他本来就挨出了一身汗,这时候更是如豆的汗珠从额角滚下来,甚至眼眶也发红。
而封蔚然希望看到的狼狈、求饶,都没有,那个看上去很柔弱的人,重罚之下依然姿态规整,更不要说求饶,要不是他身躯微微颤抖,他还以为他感受不到痛。
倒是个乖觉的。
“坐两个小时下来,自己估计,多了不管,少了重罚。”说完这句话,封蔚然就提着沾血的藤条从房间走出去。
他想啊,走着瞧。
而他真的好嫉妒沉白的前任主人、把他打磨成这个处处也合他心意的模样的主人。
真想认识一下啊。
*
惩戒学院的教学方式主要是自学,规矩很细致,但也不至于造成过高的压力,有些层面上反而是比外界的学校更放松自由的。
每周一到周六,早上五点五十,集体铃声叫学生起床,十分钟内穿衣洗漱,跑到各自的集合地点集合听训话,并抽查仪容规矩,迟到或背错都会被当众惩戒,然后是晨练。
六点四十,学生回寝室收拾卫生,七点食堂开放,这一段时间会比较自由,也允许在进食时小声交流,但严禁暴力和浪费行为。
七点半到十一点半,是自习时间,没有固定的教室,也没有固定的老师,学生要自行按通知前往流动教室学习,下午的一点到五点同样,午休、晚饭与早饭同样。
自学时每四十分钟可以休息五分钟,站起来走一走喝水上厕所之类,一律严禁交头接耳,如果自学过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