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美绝lun的易碎品。
这是伊修亚对达洛的第一印象,他把少年秘术师从水牢中救了出来,离开了圣纹封印间,达洛的魔力才得以正常流转。
魔力以一种极为复杂的方式在达洛的伤口编织出秘法,那些被铁索贯穿的可怕伤口,从血糊糊的rou洞迅速愈合成光洁无瑕的完好肌肤——达洛的确不愧于他天才的名号,疗愈秘术本来就是最难的一种术法,他却不需要任何辅助就能轻松完成。
“谢谢您,先生……”达洛披着伊修亚刚刚抢来的外套,他在水牢中看起来身材纤弱,实则不然,达洛至多十七岁,在同龄人中已经算是高个子了,只是那张过于漂亮的脸会给人一种迷惑性——但少年人的身量相比伊修亚这样的成年男性来说还是单薄了一些——再配上他有些茫然无辜的神情,让常年与魔物周旋、糙汉往来的伊修亚,产生了一种特殊的保护欲。
伊修亚冷冰冰的语气放柔和了一些:“叫我伊修亚就好。”
达洛微微侧头,眼神清澈,目不转睛地看着拯救自己的陌生人:“伊修亚……谢谢你救了我。”
“我也是为了一己私欲才来救你的,现在感谢我还太早了。”
“如果不是伊修亚,我肯定会死在这里的。”达洛认真地说道,“所以,不管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都会为你竭尽全力的。”
秘术师这样的语气、神情对于伊修亚来说实在是很陌生,这种天真的羊崽子,真的是能差点干死教皇的刺客?
达洛的眼神直白而热烈,还有一种一往无前的单纯,这让伊修亚很受不了。
他移开目光:“这些话等我们成功逃出去再说,里面的守卫被我杀得差不多了,不出意外,门外已经全是教会的审判者和蒸汽巨神兵了……我只能带你赌一把了。”
猎魔人轻叹了一口气,他的身体已经很疲惫了,现在基本都是靠着意志力再强撑着,真要再杀出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但是,不这样做,难道要原地等死吗?
“伊修亚。”达洛小心翼翼地伸手握住了猎魔人的手腕,“我有离开这里的办法——”
“虽然我对战斗一窍不通……但是我对空间转移的秘术还是很有自信的。”
达洛之所以被禁魔封印严加看管,就是因为他擅长的是极为罕见的时空秘术,现在他被伊修亚救出来了,能自如使用秘术的他,是不会被任何牢笼困住的。
“这次就换我带你出去吧。”年轻的秘术师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会稍微有点头晕,闭上眼睛就好。”
微凉的手掌覆盖上伊修亚的双眼,他听见达洛低声念诵了一句古语,紧接着,是一种针刺般的寒冷在他的皮肤上泛起,心跳骤然加速,但只持续了不到三秒。
“我们出来了。”达洛松开手,黑暗消失后,映入伊修亚眼中的是圣都的夜空。
他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就离开了噩兆死狱,顺利得有些异常——
“这是……钟声?”来不及庆祝胜利,熟悉的钟声响彻整座圣都。
伊修亚握紧双拳,意识到了真正的挑战才刚刚拉开帷幕:“教会发现我们逃走了,这个钟声,代表着通缉开始。”
~
一周后。
暗巷中充溢着浓郁的血腥味,缄默浆ye融于浓稠的暗影之中,吞没了那名倒霉的审判者最后的哀鸣。
伊修亚的半边身体也被漆黑的浆ye包裹着,像是来自地狱的刺客,手中的匕首血槽中正在滴落着鲜血,他刚刚悄无声息地杀死了跟踪他们的审判者。
“这是第七个了。”达洛安静地站在角落,披着斗篷,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年轻的秘术师已经习惯了猎魔人的杀戮,从一开始的害怕,到现在可以冷漠地用秘术将尸体转移到荒野以避免追踪。
“嗯,这座小镇也不安全了。”伊修亚擦干净匕首,魔核收起缄默浆ye,露出猎魔人原本的模样,他顺手撕掉贴在墙上的通缉令,上面画着自己和达洛的肖像,赏金足以买下一座城市。
到处都是教会的眼线,审判者更是像苍蝇一样遍地打转,还有许多疯狂的教徒,袭击每一座旅馆,把所有外来人都揪出来一一盘查。
“空间转移的秘术已经不能再用了,我能感觉到世界的通道正在变得脆弱,伊修亚,再频繁转移的话,我们都有可能死在崩塌的空间里面。”达洛很少用这样不容反驳的语气跟伊修亚说话, “我们得用别的办法躲开搜查了。”
“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的长相,用秘术改变外观会被审判者一眼识破……该死,明明只差一点了。”伊修亚这些天的情绪有些焦躁,他们好不容易来到了教会统治势力的边境,只要能离开这个小镇,他们就会轻松很多。
“你愿意相信我吗?”明明是顶尖的秘术师,达洛在伊修亚面前却总是摆出小心翼翼的态度,生怕伊修亚不相信自己——猎魔人完全不明白达洛的这种“自卑”从何而来,这些天绝大部分的决定都是达洛做出来的,伊修亚更多的情况只是充当一个打手,但达洛偏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