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笙向来是行动派,她第二天就着手安排起来,楚玉喜静,她便只安排了个安静听话的小太监进来照顾他起居,私底下调动宫人的事儿,徐笙也不打算瞒着东宫,她主动找太子说了这事儿,凤长歌虽然对这女人又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行为极其不满,但到底牵扯到质子的事,他也不能随意对待,便默认了徐笙的动静。
有了东宫的默许,徐笙干起事儿来就放开多了,她很快就打点好了关系,既不让楚玉被不必要的关注又能妥帖的生活,她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将敌国质子接回府中,但护着他过得好些还是很容易的。
这一切楚玉看在眼里,起先时他还对徐笙的温柔感到惶恐不安,但他如何细想也想不出她又能图他什么,非要说是美色肉体的话,徐笙身为圣女,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不说别的,就是皇族的那几位,哪个相貌不是顶顶的好,相较于华国的储君,他这副皮相也是比不过的。
那她,又是凭什么对他好呢?
他木着脸想着这个问题,以至于徐笙都发现了他不对劲。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蹲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殷切的看着他:“你怎么了阿玉,这几天老是魂不守舍的。”
楚玉天生冷相,常人并不能从他面上观察到他的心思情绪,但徐笙是谁,经过太子殿下的调教,她已经很擅长应付这种面冷心热的闷骚了,他们眉毛一拧,徐笙都知道他们心里有什么疙瘩。
如果换做是太子,她指不定这么耐心的问他什么情况,晚上摁在床上狠狠操一顿完了就什么都招了,但在楚玉面前徐笙自觉还是得收敛些,毕竟她还没摸清这美人性子,说不准该用硬的还是软的。
而楚玉看着面前蹲着仰视自己的少女,她目光清澈明亮,眼神中带着对他的柔软喜爱,心里酸软得像是要涨开来,她比前年在宴会上见到时长开了许多,那时还柔软精致的像个瓷娃娃,眼神怯懦地躲在父兄身后,如今她像是抽条儿了一样,他方才在旁边细看她的身段,比从前高挑了不少,比寻常女子都要高出一个头去,五官也不似从前的柔软,变得英气张扬,眉眼间满是明亮恣意,举手投足都是利落的飒气,若是换上男装,定也是个叫少女芳心暗许的英俊少年郎。
他有些出神地看着她,心里泛软,他从前并不喜欢徐笙这样的女子,无论是从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都不是他心仪的模样,他更喜欢端庄温婉的小姐,但此刻他看着她的脸,却觉得她哪哪都好看,哪哪都叫他喜欢,就连眼底那股侵略的狠劲儿都叫他心动,他觉得自己不对,他不该这样轻易地对一个不熟悉的女子动心,更不该这样随意地就用身体作筹码,从前他还能用逼不得已来为自己开脱,但那夜她身上浪荡得如同勾栏院下作的妓子的自己又该作何解释?
他为这样不受控制的自己感到慌乱,他害怕自己坚守了那么多年的东西就这样轻易地被击碎了。
但是少女热切地眼神让他无法逃避,她滚烫的手心紧贴着他冰凉的手背指尖,像是能将他烫伤一样攥着他,他抿着唇踌躇许久,压着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地道:“您为何要对我这样好呢?”说罢他都没忍住自嘲的笑了,这算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徐笙听了眉毛一挑,没想到他憋了半天就冒出来一句这话,她一时差点没转过弯来,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她对他好居然还需要理由吗?
额,好像是要的。
她默了半晌,斟酌了一下,抬眼有些诡异的看着俊美的青年:“难道你是想那夜用完我就丢么?”
楚玉被她这莫名其妙的锅扣过来,瞪大了一双清冷的凤眼险些咋舌:“你,你说什么呢?”
“那你为何要那样问我?我们做了那样的事,那就是行了周公之礼有了夫妻之实,我对你好竟然还要被怀疑质问吗?”
楚玉听了这话,心里滚烫烫的一片熨帖,他今日束了高髻,两只泛红的玉耳大咧咧的暴露出来,他感觉脸上都发起了烫,握着她的手却是主动紧了几分,他垂眸带着些许羞赧的笑意,看着她用力地摇摇头:“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想,我,我也会对您好的。”
她眉毛一挑:“还叫您呢?喊妻主。”
美人被她没羞没臊的调戏,局促得不像话,但嗫喏了半晌,还是低眉顺眼地喊了一句:“妻主。”
徐笙笑了笑,揽下他的后颈与他亲嘴腻歪了好一会儿,把人一张俊脸弄得飘红才满意地起来继续捣鼓她的东西。
楚玉抿着嘴,悄悄用舌尖舔了舔被她仔细吮过的唇瓣,看着她专心为自己捣鼓东西的模样,清冷的眉眼罕见地染上几分笑意,一如春雪初融。
·
徐笙从宫里回来时,徐府已经过了饭点,只有徐子宁和陆清河俩爷们儿坐在院子里喝酒聊天,见她回来才转头打声招呼。
徐子宁对她道:“笙儿,爹叫你回来了就到他房里一趟,他有事找你。”
徐笙点点头,叮嘱两句要他们别喝太多早些回房休息后就往徐明曦院里去了。
家主的院子自然是最好的,徐笙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