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行并没有跟踪离开蓝调的尧歌,而是看着手机上的定位,视情况行动。至于发信器,那是他趁着更衣室没人的时候,装到尧歌常服里的。
牛郎们在店里穿的衣服跟自己穿过来的常服是区别开的。“工作服”为了满足客人审美,会有型很多。
让江欲行有点意外的是,定位上的光标,离开店里没多久就停了下来,小范围里波动着。
这跟自己回家的方向不一样,可没办法说顺路。江欲行看着地图动了动念,有了想法。然后拉上外套的拉链,离开了蓝调。
等他到了一条僻静的路段,几乎和定位的光标重叠之时,江欲行听到一声用力又嘶哑的呼喊:“救命!!!”
还是能听出是尧歌的声音。
“Cao,怎么还没晕!”抓着尧歌的人骂咧到。
江欲行循着声音望过去,面露惊讶:“尧歌?”
意识已经朦朦胧胧的尧歌,恍惚地竟能认出路灯下那道人影正是他的同事!不由生出希望来——陌生人遇到这种情况多半会视若无睹明哲保身,但既然认识的话,愿意出手救他的可能性总归要大一点,尽管对方和他关系不好。
“江,江…救唔!”
拿钱办事的人听出了他很不巧还是撞见了小白脸牛郎认识的人,心中暗骂,粗暴地压制尧歌的挣扎,把手里喷了乙醚的帕子塞进尧歌的嘴里,然后一把将人甩进车里,自己再坐进驾驶位,开着车扬长而去。
本来就在昏迷边缘的尧歌,跟迷药的二次接触让他一下就彻底地丧失了意识。意识残留的最后,他还记得朝他跑过来、却没能赶上的江欲行。
在满心绝望中,他陷入黑暗。
…
等到尧歌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超乎想象的糟糕。哦,或许在被人袭击的时候,他已经料想到了结局。但亲眼见到、亲身体会到,那种恐惧、厌恶和绝望,百倍尤甚。
这是个灯光昏暗而暧昧的房间,他勉强能看见墙上挂着五花八门的性爱道具,而他自己正四肢大开地被镣铐固定在床上,浑身赤裸。
迷药的药效已经过去,尽管身上还是比较无力。尧歌企图挣扎,镣铐被他拽得玎珰响,包裹着的绒布却不会让他受伤。
“哦,宝贝,你醒了。”一道属于成熟男人低沉的、却显得Yin鸷而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
尧歌把注意力集中到声音发出的地方,才看清一个男人手上拿着根奇形怪状的东西从昏暗处朝他走过来。
这人正是今晚出现在蓝调的那个男人!一个已经被他吊了近一年的大款。
尧歌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对他做出这种事!可尧歌也清楚对于这种有钱人来说,就算做了这样违法的事,自己也只能认栽。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小瞧了这个世界,意识到自己周旋在一群身份高贵的人中间当海王混得风生水起的背后其实是在钢丝上跳舞,他开始无比后悔。
见了棺材才晓得落泪。
可惜都晚了。
可尽管心中已经恐惧和绝望到无以复加,他仍然努力保持平静,勉强地挤出他魅力十足的笑容来,企图安抚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现在却准备吃掉他的男人。
“旻哥,你这是做什么,你需要这样对我吗?”
但男人却不像之前被他每句话都迷得晕头转向的样子,对他的质问竟置若罔闻。那黏腻的目光落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像在欣赏或者打量待会儿准备拆吃入腹的艺术品。
男人靠近过来,握住尧歌翘起的Yinjing,听尧歌一声压抑的呻yin,得意而变态地一笑。“尧歌,或者叫你顾耀?还是叫你宝贝吧。看宝贝你的身体多yIn荡,昏迷着都能勃起。”
尧歌不意外这些人能查到自己的资料,尽管按说约定俗成,客人不应该去打扰牛郎的正常生活。
但那些小姐少妇最开始都有几次找去他学校了,已经见怪不怪。好在他哄得住人,警告或者安抚过就会有收敛了。
至于男人对他的羞辱,尧歌尽管羞耻但也不以为意,他知道自己身体肯定在昏迷的时候被做了手脚,勃起什么的都非他本意。
“旻哥,你没必要这样,唔嗯,就算我跟你,啊…发生了关系,你就不在乎我讨,讨厌你吗?”何止是讨厌,只能是恨!
尧歌不知道,他用那双已经沾染了情欲的眼睛,深情中带着谴责嗔怨地看着别人时,有多迷人。
“你不会讨厌的,你说不定还会喜欢上。”男人的手放开了尧歌的Yinjing,划过颤抖的会Yin,探入已经shi漉漉的tun缝,“宝贝还能这么嘴硬吗,这里难道不是已经等不及了?你的小sao逼,很痒了吧。”
那个侮辱的词汇,让尧歌腾地火起!
但同时,他极力忽略的后xue、那身体深处仿佛万蚁噬心的瘙痒,被对方这么一挑明,只觉得再也无法忽视,痒得他快疯了!
男人晃了晃手里的后庭按摩器,咧开嘴笑了。
……
警察接到报案,按照报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