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是高潮的表情。
察觉到师傅的走神,赵子矜心里划过一丝疑惑。
他看向两人贴合在一起的下体,属于伏风华的那一根竟然没精打采地已经垂了下去。
满心羞愤的伏风华手颤抖着指向赵子矜,怒斥:“你这人怎么这样?!”
赵子矜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怕不是自己的作为败露了。
只是——师傅到底是怎么察觉到云正雅过来过的?
他在心中留下怀疑的种子。
面上却丝毫不显,压制住伏风华挣扎着想要摆脱自己的四肢,赵子矜低低笑着:“师傅倒是说说,徒儿怎么样了?”
“你!”伏风华脸上烧了一片,心脏鼓动如雷,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冲上他的大脑,“不知廉耻!”他的双手都被赵子矜紧紧攥住,抽了几下也没能抽开。
“嗤,这种事情有什么廉耻好讲的?”赵子矜兴奋起来,若是师傅这一次彻底地对自己生了气发了火,又或者彻底厌弃了自己,那自己不就有理由将他彻彻底底地囚禁起来?
将他时时刻刻都用绳索捆着,若他想跑便将他四肢都折断,若他想要咒骂,那便用口环压住他的舌头,再把他这张小嘴操到只知道吞咽男人的精液,再也说不出话来!
或许还能给他装上一幅女人的器官,让他怀孕,大着肚子挨操,再一个接一个地生下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
“自小师傅你就偏心云正雅。”赵子矜双眸的颜色忽然变得更沉,“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不可怜吗?难道我不乖巧吗?同样是没了父母家人,可师傅你从来就只会绕着云正雅转,我夜里惊惧害怕,想要师傅陪陪我,你也总是找借口推脱。”
伏风华涨红了脸。
当初他心里知道赵子矜是个伪小孩,便主动与他保持了距离。
可是这件事不能这么草率地说出来,不然怕是要被这个大号熊孩子剖开脑袋检查。
他想了想,说:“你是我的长徒,正雅他当时目睹家人惨死,连自己也险些丧命,若不早些开导,万一他误入歧途可该如何是好?”
赵子矜的表情更加阴沉:“那我呢?难不成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就不会因为这个而难过伤心了吗?”
伏风华愣住。
他对赵子矜有先入为主的概念。
他认为赵子矜是个成年人了,而且将来会成长为心狠手辣心若铁石的“大男主”,却忽略了作为一个人,凡是人,心底总会有那么些不可触碰的地方。
赵子矜,同样是父母双亡,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爬上上清宗的山门,才拜了他为师......
伏风华忘记了挣扎。
赵子矜见他呆住,以为自己直白地戳穿了师傅的偏心行径,这人是无言以对了,便自嘲地笑了笑。
或许师傅这辈子都会对云正雅偏心,但那又如何呢?
这个人,从今天往后,会彻彻底底地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了。
“抱歉。”
赵子矜愣了:“什么?”
“抱歉。”伏风华对着他露出一个歉疚的表情,“是我忽略了你的心情,对不起,我不该觉得......觉得你会很独立......才忽略了你的感受。”
赵子矜双眼突兀的泛酸。
“师傅?”他难以置信地轻声呼唤了一句。
“诶,我在这儿。”伏风华从他忘记用力压制自己的手里将手掌抽出来,抚上赵子矜的脸颊,“师傅在这儿呢。”
赵子矜偏眼看见师傅洁白的手掌,柔软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脸上。
“是师傅的不对,不该忽略你的感受。”伏风华突然明白,哪怕在“书”里,这人是无坚不摧的“龙傲天大男主”,可仔细一想,他的“无坚不摧”是怎么锻炼出来的呢?
是一世坎坷,受尽他人欺辱,在淤泥之中与恶人共同沉沦;重生之后依然找不回疼爱自己的家人,于是便放任自己对前世的仇人疯狂报复,将这人世变成烧灼己心的炼狱。
他明明能活得不那么难过。
伏风华不是见人遇难就要拯救的烂好人,但赵子矜......虽然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但也是与他朝夕相伴了几十年的家人,怀着长辈的心态,他自然是希望赵子矜能活得畅快些,不要像原本书中的内容那样,把自己变成举世皆敌的大魔头,身边一个可以交心的人都没有。
孤独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捱的东西。
赵子矜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过这种心尖酸酸的感觉了。
师傅果然是爱着我的。
他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却又怕自己骤然间的变化吓到了身下的人。
师傅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赵子矜将手掌盖在伏风华的手背上:“师傅,我好难过,但是我也好开心啊。”
再一次把要囚禁伏风华的心思深藏心底,赵子矜叹息自己终究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去伤害师傅,却又隐隐地欢喜于师父对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