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国,首都国际机场。
苏越与严顾二人从秘密开设的通道出来的时候,A国政府已经有人在出口处接应了,卡洛斯男爵的事件尚未被公布,只等着苏越他们安全抵达后再行动手。
他们随着几名皇家特工一齐上了车,直接抵达了政府大楼,国王的亲卫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简单一番交涉之后,亲卫将他们秘密安置在安保设施齐备的行政酒店内。
苏越立在落地窗前,望着不远处的市政广场,那里费利佩二世国王的海军大将巴桑的雕像庄严肃穆,广场上有游客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街道繁华一片,然而他却没有欣赏这番景象的心思——明天的头条新闻将会全部换成卡洛斯男爵的丑闻,这就意味着,他曾遭受过的一切都会被公之于众。
害怕么?当然。后悔么?绝不!
苏越低下头,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对戒,当他在飞机上小心翼翼地亲手给自己戴上这枚戒指的时候,那一瞬间,仿佛获得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就像雷霆真的就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一样。
这是第一次,他与那个男人并肩作战。
第二日一早,政治版面的头条新闻轰动全国,一向十分得民心的公爵一派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
卡洛斯男爵在世时一向横向霸道,荒yIn无度,干下了不少荒唐事,风评本就不好,每每犯了错都是公爵大人给他收拾烂摊子。
公爵的形象向来正直大度、好善乐施,是以民众看在公爵的面子上,也就对卡洛斯做的那些事睁只眼闭只眼。本来卡洛斯在国内嚣张跋扈倒也算了,可现在却是造成了恶劣的国际影响,公爵此次的做法再也不能让民众信服,长久以来积压的不满一点即燃,如同燎原之火般将民众对公爵一派的好感度烧得七零八落。
不过短短的一天时间,情势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转。
A国政府亦早有准备,雷厉风行地进行了搜查与抓捕工作并定于两日后开庭公审。
公爵的案子很快便传回了国内,那些曾与公爵一派进行过走私交易的政府官员们这才反应过来,虽尚未有实质性的关于他们的消息传出,可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地开始偷偷向国外转移财产,一时间人人自危,同时也不敢再对雷霆进行逼供,生怕会欲盖弥彰,反倒惹人怀疑,不打自招。
雷煜被凌烨安排的人火速救了出来,那些真正犯了事的人巴不得赶快丢掉雷煜这块烫手山芋,是以救援过程中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而雷煜被救出来的时候除了头部有因车祸而造成的撞伤之外,没有受到其他的折磨。
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然而到了开庭的当日,苏越不见了,连带着严钧山和顾卿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公审本已经开始,然而证人缺席,不得已只能暂时延期开庭。全国上下一片哗然,有人认为是公爵一党狗急跳墙,杀人灭口,但更多的人则依旧选择相信公爵,认为这件事是Z国挑拨离间的Yin谋。
事件持续升温,已经到了一个难以收拾的程度。
一辆黑色的SUV正飞速行驶在通往郊外树林的路上,这里已经是城郊公路,路上空空荡荡的,偶尔有几辆车疾驰而过。
苏越被缚住了手脚,蒙住了双眼,斜斜地靠在后座上,他唇边带着一抹讥讽的弧度,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讽刺人心。
“严警官,顾警官,我没有想到,到了这种时候,你们竟然反水。”
前方开着车的严钧山从车前镜里瞥了一眼苏越,他此时面上已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温和,眼角眉梢都带着狠厉,闻言冷冷道:“苏越,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的,你还太年轻,不会明白。”
苏越嗤笑一声:“他们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严钧山不语,只哂然一笑,随后将油门踩得更深了一些。
苏越没有再追问,而是开始将这几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从头梳理,片刻之后,一个可怕的猜测渐渐浮上心头,他将蒙着黑布的眼睛望向严钧山的方向,直到感觉到车慢慢地减速下来,方才寒声道:“严钧山,你才是那个幕后黑手吧。”
此话一出,车内的空气都仿佛静止了,严钧山沉默半晌,轻笑出声:“苏越,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聪明才智,只是,太晚了。”
话音刚落,车已停了,车门被打开,顾卿从另一侧将苏越拖出来,摔在草地上,与此同时,苏越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我可以把真相告诉你。”严钧山带着寒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森冷非常,如同地狱的召唤,“你猜得一点没错,我才是那个Cao控者。”
“从上面听到风声开始秘密调查之时,我就一直在想脱身的办法,那帮蠢货自作主张抓了雷霆,以为可以找个替死鬼,却反而落入了凌烨的圈套,导致事情越闹越大,恰巧这时候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当然得抓住这个机会,和你一起逃出国。”
“走私的事我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所以,至今为止我还是那个军机部特别行动处的严处长,现在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