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子墨因着这层原因,心情甚好,几日都安然入睡,黑眼圈都没了。
唯一愁的,也就是怎么让他们“相遇。”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一向能隐忍,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心情很好?”
见他近几日心情不错的样子,帝王不由得问道。
阜子墨今夜被留下来同几位大臣商讨新帝登基后即将推行的科举之事,现在群臣离去,独独留下他一个。
“向可。”阜子墨礼节性的回应。
帝王十分不喜他这般生疏,脸色垮下来,身后跟着的一干宫人个个瑟瑟发抖,生怕帝王一个不喜,就要他们其中一批人流血。
阜子墨早已经被他时不时冷脸的抽风行为已经免疫,到也不怎么害怕了,反而有些“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巍然不动”的……佛系。
“什么事那么开心,说与皇兄听一听?”他Yin阳怪气道,“是为了禹王?”
老四这个狗东西倒是好本事,在禹州那边倒是名声大噪。
阜子墨:“……”说个屁,怎么从前没发现他那么好听八卦。
见阜子墨不理他,隐忍的脾性到底是藏不住,挥手示意身后的人退下,他动作放肆而大胆的圈住阜子墨,欲要亲热。
阜子墨吓了一跳,脸色一变,低声吼道,“你发什么疯!这是在外边!”阜子墨连忙要跟他分开。
一边四下观察,就怕那个不长眼的看见。
他躲不起逃不过,只能乖乖被他cao,但是前提是在外面他们不能有任何亲密行为,连肢体接触都不行,走在一起,阜子墨都会自觉退后几步,帝王不喜欢他离得太远,只准他距两步的距离,阜子墨只好距他两步。好在这个位置既彰显一个为人臣弟的本分,又不会太过,也就忍了。
但是现在他忍不了。
“你给我放开——!”他近日一直在习武,力气大了不少,将人推开的同时,还狠狠的抽了帝王一耳光。
这一耳光,是他一直以来想做不敢做的事情,有可能的话还想打一顿,再用刀子把他剁了去喂狗。
他急促的喘气,面上发红,那是怒的,“别让我瞧不起你,皇兄,你脑子就有这些东西吗!?”
“纳弟为宠,传出去,你让天下人怎么耻笑你我!”
“您是天子,当洁身自好做天下表率,无论您有多……表里不一,至少面上都要装一装罢!如此不自重,就不怕传出去史官落笔批判您荒诞不经,落个千古骂名!”
帝王摸着发痛的脸颊,不屑道,“朕连皇位都不在乎,会在乎名声?”
阜子墨忍无可忍,一下子爆发,指着他气急败坏,“礼义廉耻都被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内里不是个东西,请你在外做个人!”
帝王冷笑,“朕要是在乎那些礼义廉耻,你现在只怕已经爬上了禹王的床!”
“你、你……!”阜子墨气急,偏偏又说不过他,“这关禹王什么事,你能不能别扯上他!”
“怎么,心疼了?怕坏了他名声。我告诉你,把你的心思收一收,放在我身上来,否则我要他身败名裂,不信你试试看!”
阜子墨浑身一颤,仿佛被踩到了死xue,“你,你这样的人,怎么配……”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嘲讽道,“是了,怎能同不识礼数的畜牲讲道理,你很在乎我拿你同别人比?可惜了,你永远都比不上他。”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心平气和接受心上人的侮辱,即便是帝王也不例外,那一瞬间他心脏就像被刀子桶了一回又一回,尝了一次什么叫“恶语伤人三月寒。”
言如刀刃,原来会伤人的。
“比不上?好,甚好。”他怒极反笑,“那朕就可以下令把他捉来,当着你的面将他五马分尸,再砍成一块块的去喂狗,永远抹去这种差距,反正朕在眼里就不是个人,那就不做人事,以为如何?”
阜子墨愕然,“你这个疯子!”
“来人!”他正要下令,阜子墨连忙拦住他,“不可!他是你血亲兄弟!无缘无故,你杀了他,是想做暴君吗!”
帝王嘲讽的看着他,“你不是说我罔顾人lun,不知礼教廉耻?做了暴君,又有何不可。”
阜子墨万万想不到他是那么个疯子!
你以为他够疯了,他还能更疯!
“朕要是在乎什么血脉,会把你弄上床cao你?连等你及冠都不愿意。”他抓住阜子墨冷漠道,“有一点你说错了,自古以来,没有那个皇帝不沾着血亲的骨rou坐在这个位置上,朕杀他易如反掌,随便一个罪名下去,他必死无疑,谁敢说,谁能说朕半句不是。”
“你所谓的名声对朕来说无关紧要,乱世不需要明君,做个暴君才是一个王朝该有的帝王,七郎,你那么聪明,读那么多书,都傻了,这世间规则,都是强者制定,别说是个名声,朕就是寡改历史,也无人敢冒犯一声不是!”
阜子墨愣在当场,这番言语对他来说,实在震撼。
自古以来那个帝王不希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