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从房间里出来,才发现走廊里除了几个会所保安和白露宫侍从,就在无他人,清清冷冷丝毫看不出一小时前侍者如云,灯红酒绿的的气氛。他跟着经理穿过了几道门后,终于拐到一个看起来就十分沉重奢华的烤漆黑橡木门前。
像是算好了他们的到达时间一样,这道看起来足以防弹的木门缓缓打开,景深穿着侍卫服,表情严肃,一板一眼的对着郁离说道:“殿下在等您了。”
这是一间空间很大却又让人感受到逼仄的房间,里面的装修是中世纪红棕复古色调,所有家具都是清一色的黑胡桃木,油亮的地板上立着不少架子,上面琳琅满目摆满了各色的刑具,光是不同型号的鞭子就挂了一个架子,足有百条。唯一看起来舒适些的红色丝绒沙发上坐着的正是摄政王殷晏荣。
“你们把他吊起来,出去到门外等着。”殷晏荣面色沉沉,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然而此时内心却憋了一股火,他当然知道郁离那句“他有病。”是什么意思,少年在他的引导下误以为正常男人的勃起时长是错误的,可是他心里有结,那句话听起来就像是指桑骂槐,讥讽他这个摄政王是个无能的废人,不是正常男人,甚至还鬼迷心窍的想要弄坏一具年轻的身体。更让殷晏荣憋屈的原因却是他绝不能让人知道这种Yin暗的心思,在别人看来他只是因为少年差点被其他男人占了便宜而生气。
“殿下,小离让您生气了吗?”郁离感受着男人隐藏在平静下的怒火,任由两人把他的手腕吊在房梁上悬下的铁环中。等两位侍卫长出门后,开口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少年的声音清丽如黄莺鸣叫,白色的衬衣被扯起一角,露出柔韧光洁的细腰一侧,他神色迷茫中带着一丝委屈,这番无知天真的样子却彻底激起了殷晏荣不能说的怒火。如果不是他“预知”了几个小时后,知道这个无辜清纯的小东西和人玩到什么程度,又亲耳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也不会这么生气。在那个时间线里,或者说刚才他没有命人阻止,这个小孩是不是就要和那些混混解释什么叫“正常”,然后在被什么齐少严少教育一番什么叫“正常”。这对殷晏荣来说已经是莫大的羞辱了。
男人已经有些疲乏的神经重新绷紧,他站起来来,从架子上挑了一条看起来形状十分恐怖的鞭子,走到郁离面前,用鞭尾顶着少年的下巴说:“你是惹我生气了,但我不能告诉你原因。”
“对不起,殿下,我不会再和他们出来玩了。”郁离双手被分开高高吊起,双脚勉强点在地上,不一会儿两臂和后背就酸痛起来,他想起之前的事情和大部分人一样觉得是因为和别的男人出来玩乐惹恼了殷晏荣,于是乖顺的说道:“小离让殿下不开心,请殿下惩罚。”
少年的乖巧一直很得殷晏荣的心,他这两月来对郁离也是极为温和的,甚至偶尔升起一丝极端的心思也能压下去,此时藏在宽和温柔下的暴虐却藏也藏不住了,冷冷说道:“你也没有机会出来了。”
说罢,殷晏荣举起了手中的鞭子,这是一根牛鞭,bullwhip,一种带柄的蛇鞭,上面黑红色的花纹由塑胶和牛皮编成,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与散鞭不同,这种鞭子的杀伤力是最强的,甚至可以用在近身战斗中,在情趣游戏中,请出这种鞭子,便是对奴隶实实在在的惩罚了。
“啪!”伴随着响亮的鞭声,少年在空中晃荡了一下,他的头因为疼痛拼命的后仰,露出秀美纤长的颈子来,又过了几秒钟,细细的红线出现在他的白衬衣上,胸前犹如一串洇开来的红梅。
“叫出声来!你自己报数。”殷晏荣的语气终于平和了些,但是手下的力度却没有减少半分。
“是,殿下。”“啊!一!”被打的地方烧灼般的疼痛,郁离的后背一瞬间就被冷汗打shi了,可他并没有偷jian取巧,老老实实在第二鞭袭来时报了一。更让殷晏荣满意的是,每一鞭下来时,少年竟然能忍住恐惧的本能,不躲不闪,像是迎接赏赐一样,接下来每一鞭。若是第一鞭尚可以理解,可是当他体会了疼痛后,还能这么做,就极为不易了。
数鞭下去,郁离身上的白衬衣即使做工Jing良,质量上乘,在鞭子交错的地方也已经烂开了,甚至有些布料还陷在了rou里,他始终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但是感受殷晏荣情绪渐渐平和下来,便心甘情愿的接受了这种酷刑。
殷晏荣看着少年胸口用血染出的红梅白雪,施虐的欲望渐渐变强,但是暴怒的情绪却稍稍得到了缓和,他拿了把剪刀将残破不堪的白衬衣剪开,只剩下两条碎布一样的袖管松松挂在郁离的手臂上,看起来破败又美丽。
沾了血rou的衣服被拿起时,即便男人放缓了动作,郁离还是疼得抽吸起来,他的脸色苍白,头微微垂着,自己也能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了,但是等殷晏荣做完这些后,他还是虚弱的说道:“谢谢殿下,殿下高兴了些吗?”
“乖孩子,最后十二鞭,今天的事情便过了。”殷晏荣摸了摸少年白玉一般的背部,因为郁离的乖顺产生了一丝怜惜,下手竟然轻了一些。
这种轻一些只是相对的,比起前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