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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恩停下脚步。他的身后,雌虫高大的身躯投下浓重的黑影,将他自身完全笼罩在内。
“我从小就在雌父身边接受成为‘瓦沙克’的教导,但我实则并不愿意。上代洛奥斯特大公,看出了我的想法,亲口将自由允诺给了我。他给我提供了与自己雄子并无区别的种种资源,更是力所能及的鼓励和帮助我淬炼身体、努力进阶。弗朗茨,也从头到尾都没有将我当做仆从。”
“他们都是很好的虫……但很可笑,我一边接受他们的帮助,享受洛奥斯特的庇荫,同时我又想摆脱这个家族,靠我自己的力量,在这星际间打拼出一方天地。”
“小少爷,我确实喜欢过您的雄父。但这种感情,对当年的我来说,只是一种阻碍……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我们从没有谈过这件事。我和他,从头到尾,只是朋友。”
“他重伤病危之时,我才成为‘瓦沙克’。这中间有十几年了……”
过往几十年深埋起来的回忆,真说起来,居然寥寥几句即可囊括个大概。
劳埃德惊讶于自己语气的平静,曾经的青涩懵懂、不忿不甘和之后的痛彻心扉,不知何时已模糊得有些陌生。原来时间已过去了这么久,久到他恍然回首,才发现大部分细节已经模糊,只有当年最激烈最疼的几次,还留着些许残影。
…………
夏恩不知道其他家族护卫队至今还保留着怎样的规矩,但虫帝陛下那里的影,既是向他宣誓效忠的下属,也是完完全全,从内到外,都归属于雄虫的私虫所有物。虫帝若有幸看上了谁,直接睡了就是,完全不用负任何责任。同时,就算影孕育了子嗣,虫帝也不用给他们名分。
这也是夏恩之前为什么会认为,是劳埃德瓦沙克的身份,阻止了他和弗朗茨的结合。身为洛奥斯特的大公,他的雄父要娶的雌君只能是同样大贵族出身的雌虫。而瓦沙克,弗朗茨根本不需做任何承诺,就可以掌控雌虫的身心。以夏恩对劳埃德了解,这势必会成为他们关系中难以解开的结。
劳埃德没有直接回答夏恩的问题。但他给出的信息,却远比少年预料的要多。这种间接的否认,让夏恩心中那个不断扩大的空洞瞬间就停止了继续坍塌,他感到如释重负,又有一种奇异的满足从心底滋生出来。
可很快,他又意识到对方话里隐藏的另一层含义。
如果多年相处而滋生出的少年情愫,对眼前这只雌虫都是绊脚石,那他呢?
他对劳埃德,又算得上什么?
“……你之所以选择成为我的一次觉醒引导者,还无数次强调自己无意于我的雌君之位,这些都是你身为‘瓦沙克’的选择吗?”
劳埃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似是而非的问题,直到他对上少年的目光。他猛地一颤,心脏几乎被虫捏在手心,忽然绞痛起来。
金发小雄子看上去十分正常,甚至比之前窝在椅子上喝酒更清醒,那些喃喃自语的不安和自我怀疑都被他归来的理智又收拢了回去。柔和灯光将他秀丽Jing致五官渲染出几分温软缱绻,靡靡细雨又给他眼角眉梢叠上些许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脆弱希冀。
于是劳埃德卡在喉间的“是”,怎么样也出不了口。
可他的迟疑同样是种答案。以夏恩的聪慧,一下就知道了。于是小雄子脸上的希冀瞬间如碎片一样飘散消失。而他的蓝眸,也如被云影遮蔽般,迅速地暗沉下来。
那一瞬,劳埃德有种伸出手、将对方牢牢抓住的冲动。
他做了。
等到他回过神,他发现自己已半步跨前,切切实实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四目相对,小雄子非常吃惊。尔后他像是突然了悟到什么似的,又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刻意压低的嗓音暗哑而熏然:“我倒忘了这个……”
他就势主抓上雌虫的肩膀,另一只手熟练地抚上对方的脊背,然后略显急躁地钻进劳埃德松垮的家居裤,狠狠地捏上了挺翘丰腴的tun瓣。
“想要我,对吗?”
金发雄子用了疑问的句式,但语气笃定得仿若陈述。
是。
不、不是!
虽然身体在疯狂渴求,但此刻最急切的需求并不在此。有些东西的了悟完全发生在电光火石的那一瞬。从来都是神经粗韧的雌虫突然窥到了一种可能。这种猜想让他心跳较快、耳鸣交错。也是在同一瞬间,他忽然就明白过来,他以为可以遏制、且一直被他牢牢圈在警戒线内的情感,早就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且沦陷了进去。
……可是他……有资格吗?
劳埃德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不用回答,我知道你的意思。”
小雄子发出几声低笑,随即张口舔上了雌虫赤裸在外、因温度而硬起来的ru头。
帝国上将大吃一惊,本能就欲推开,但少年纯熟的口舌技巧让他欲拒还迎。他扒在雌虫的胸上,像吸食ru汁的幼崽一般,包着ru头将劳埃德的整个ru晕都含了进去。他用舌尖轻轻勾弄ru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