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云漫寨住了一个月,雨季到来前,附近的每片草地,每片雨林,都留下过他们交合缠绵的身影。
许弈深嫌山里热,阮苍澜便带他回了特区,但这次住的地方,竟然不是酒店,他很惊讶,听阮苍澜道:“除了书房不能进,其他地方随便你布置,这地方,以后就是我们俩的家。”
书房不能进,一定是因为有私密文件。
他默然,问道:“这里是你家?”
阮苍澜摸摸他柔软的头发,笑道:“你没来之前,这里不算个完整的家。”
许弈深心里计较着书房的事,有些不快,嗔道:“那我在我们家,为什么不能进书房?”
阮苍澜亲亲他:“乖,听话。”
只是哄他,却没有松口。
许弈深倒不是真的想窃取那些私密文件,他只是真心觉得,自己和阮苍澜是一体的,他想要坦诚相待,不希望两人之间有秘密。
阮苍澜拉着他离开,直奔后院而去,许弈深敏感地发现,后院的佣人明显少了,而警卫则增多了不少。
他被带进一个隐秘的房间,房间里满是名贵的古画瓷器,阮苍澜转动桌子下的机关,一个古董柜突然移动到一旁,柜子后露出一扇小门,门后是地道,两人走进去,在黑暗里摸过几十米,抵达另一扇门,阮苍澜打开复杂的密码锁,里面竟然是满满一屋子的黄金!
屋子里一点杂物都没有,全是金灿灿的黄金,说是金山,一点都不为过。
这是几辈子都用不完的钱!
阮苍澜:“以后我的身家性命,就都交给你保管啦。”
他说着,拉着许弈深的手,录入指纹和人脸信息,又告知他解锁密码,笑道:“要是缺钱,随时进来拿,只有我们俩能进来。”
许弈深很感动。
方才被拒绝进书房带来的不快,一扫而空。
他没那么贪,只拿了一根金条,阮苍澜以为他想买什么值钱的东西傍身,没想到第二天回来,大跌眼镜。
许弈深他……居然买了上百个抱枕和毛绒玩具,把整个卧室变成了小孩子的天堂。
许弈深小时候很想要一个毛绒小兔子,后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找院长,院长给他买了一个,他爱不释手,可惜刚抱了一天,就被其他孩子抢走了,那些孩子玩够了也没还给他,而是撕碎了丢在草丛里,那时候他觉得小兔子被他害死了,抱着一堆破布哭了好久。
现在不一样,他有家了。
阮苍澜回来的时候,许弈深正坐在绒毯上,怀里抱着只毛绒兔子,逗一只小波斯猫玩,也不嫌热。
“暖暖~看这儿!”许弈深笑得灿烂,拿毛线团逗猫,根本没发现阮苍澜回来了。
阮苍澜站在门口欣赏了很久,他见过许弈深拔枪杀人,见过他和黑熊厮斗,见过他受重伤隐忍着一声不吭,却没见过无忧无虑,像个小孩子一样玩耍的他。
许弈深自己都没发现,他习惯了隐忍和曲求全,却被阮苍澜宠着宠着,宠回了天真爱笑的模样。
“这么好玩儿?”阮苍澜终于忍不住插话。
“你回来啦!”许弈深目光闪闪,笑道:“暖暖!坏蛋来啦,去挠他!”
猫崽子歪着头,竟真的朝阮苍澜冲了过去,却没挠他,而是顺着他的西装裤子往上爬,被阮苍澜捏住后颈,抱着摸头,一脸温顺享受。
“嗯?”许弈深不甘道:“好啊你,吃里扒外!”
阮苍澜笑意盎然:“我是外人吗?”
许弈深不听,不依不饶道:“猫是我的,你还我!”
阮苍澜上前,把猫还给许弈深,然后抱住了他:“好好好,猫是你的,你是我的。”
一星期后是阮苍澜的生日,许弈深一从陈叔那里打听到这个消息,就给阮苍澜一个惊喜。这天趁阮苍澜外出,他找了材料准备亲手烤一个蛋糕。
却没想到,他刚上手,阮苍澜就回来了,进门鞋子都不脱就径直走过来,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像条大狗蹭着他的后脖子,闭眼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兰花香味,嗔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只想和你一起过。”
缠了好一会儿,他的注意力才转移到许弈深手里,发现满桌子都是nai油、水果以及鸡蛋,而许弈深也围着围裙。
阮苍澜:“你知道了?”
许弈深点头,笑道:“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阮苍澜也笑了,刮掉他鼻头沾的面粉,温柔道:“小深真好,这些年从来没人为我庆祝生日。”
许弈深有些心疼,他也是孤儿,可当年在孤儿院,院长会记得给每个小朋友庆生的。他这么想,说道:“以后我陪你,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阮苍澜欣慰地笑了。
二十八年的寂寞时光,格外漫长,他终于等到了一个心心相印、真正关心他的人。
感觉真不错。
他一拍脑门,噔噔噔上楼拿来一台相机,要把许弈深做蛋糕的画面给录下来。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