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倒流回到今天早上,哪怕仅仅是回到刚下车的那个时间点,让他能有一次读档重来的机会,如果能彻底不和这个可怕的地方扯上关系,钟欣都会为老天连上三天高香。虽说是被那小子逼得狗急跳墙,可怎么就没想到工地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呢?又四下里没什么人,有的人还都是饿狼——呸,我才不是那小子的狗!
绝望地在内心吐槽着,是因为此时的他除了思维没有其他任何自由可以活动的地方,钟欣低估了做重活维生的工人们的力气,钳制住四肢的那些粗糙的手掌各个都如同铁钳子,他完全没办法挣扎开。
“等一下,大伙儿慢动手!我寻思着,这么好的衣服是不是别搞坏的好?好像能卖不少钱来着。”
“头说的对,看这料子,这做工,绝对是好东西!”
“那行,咱先给它整下来,至于这个兔儿爷——”
“扔进宿舍,他都不用再穿衣服了!”
“如果监理来检查怎么办?”
“那不是好办得跟一一样吗,那时候就洗吧洗吧,让监理也过过瘾,报告书上咱就什么错也没了。”
“哈哈,还是你脑袋好使!”
钟欣瞪着眼听他们七嘴八舌,不知道是气得多还是羞得多一点,紧蹙的眉峰都微微颤抖,苹果肌的红晕也逐渐加深,一双黑亮透彻的眸子,原本气势凌人地瞪着居高临下的工人们,现在也闪烁着羞涩。
“看看看,这兔爷脸红了,你害羞啊,还是期待啊?”
工头拍了拍他发烫的脸颊,一声令下,所有人的手立刻松开,但也没有给他任何机会,那个起码有一米九的大块头两只胳膊拦腰一抱,将钟欣扛在了左肩,上半身朝下,头发几乎垂到地面,两条腿被他胳膊紧紧环着,彻底绷紧的低腰铅笔裤更显露出圆润紧实的tun部,因为姿势的问题,正完美地以四十五度角朝天。
高个子在走,旁边的人也一起走,有说有笑全都不堪入耳,脑袋有点儿充血,移动的夯土地面让他的头发晕,钟欣闭上眼睛,有人的手把衬衣从裤子里拔出来,抚摸他的侧腰,有人一巴掌一巴掌地隔着牛仔裤拍他的屁股,啪啪的响声让他脸更红。他努力不去在意这些,尽可能地思考起逃跑的方式——不管怎么说,虽然都是暗无天日没有尊严可言的玩弄,但钟情比他们好上几万倍,也比他们更加珍惜自己。
人总是在报应来临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不是,现在钟欣想起来自己对待弟弟殷勤的爱,那股子冷淡甚至还挺憎恨的劲儿,后悔,但没有后悔药可以吃。那句话说得真对,身在福中不知福,就因为是至理名言才能传几百年。
借着这个方便无比的姿势,有人把他的鞋子脱掉,接着把牛仔裤拽下来,动作急切里还有点小心,应该是害怕弄坏了没办法卖钱。然后他听到好几声响亮的口哨,呼出的气打在股缝之间,钟欣觉得,他的脸现在一定已经红透了。
“肯定是做惯了婊子,连内裤都懒得穿了!”
工人们盖棺定论,钟欣觉得心里发苦,有点委屈。在那个小子名下的房产里,他是不被允许穿内裤的,当然了,某些情况下特殊的种类除外,比如那种皮质带锁的。
现在倒被说成是他不知廉耻,真是可悲。
……即便那样,钟欣闷闷地想,他现在也愿意回别墅或者自己的小出租屋去,愿意钟情变着法儿干上他好多遍,也好过现在这种状况。
工人里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或者说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放弃计划,他们只会说着“原来真的是别人养的”这样侮辱性的话,毫不怜惜地轮番干他。
事实的确是这样。
钟欣被人放到了地上,三件衣服已经全都被脱下来叠好,放到了一张没有人睡的空床上。有人拿手捏他的鼻子、堵住他的嘴,不睁开眼睛的话就不可以呼吸。钟欣忍了快三分钟,憋得面色惨白,刚才的红晕还未褪去,令他整张脸看上去像块儿漂亮的积血玉。最终他不得不睁开眼睛,那人的手也松开,他鼓动肺部疯狂地呼吸着充斥粗犷男人味道的空气,两行生理泪水从眼角淌下来,看得那些人胯下又是一股热流。
一米九的大个儿走过来,两只不可反抗的大手握住脚踝,分别拉向两边,钟欣下意识扬起一拳就往他的太阳xue扫过去,大个旁边的人已经眼疾手快捏住了稍微抬头的玉jing,钟欣闷哼一声,拳立刻就软下去,被工头搬到背后,拿麻绳在水管上捆了五六圈儿。
大个旁边的男人见他已经没有动手的可能,也就松开了眼前人不盈一握的东西,弹拨弹拨把那小条拨拉开,去瞧下面的风景。
那是在场的工人谁也没见过的奇妙风景,他们原来以为滋味不如女人的旱道前头,竟然有着两张蚌壳软rou似的唇片儿!
“啊,这!”
大哥看呆了眼,手上的力气不知不觉松懈了,让钟欣趁机踹了一脚。他后退两步,钟欣够不到,仍然双目喷火一样瞪着他,瞪着他们每一个人。
“婊子就是婊子,还给头上立什么牌坊!”
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