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藜突然被碰到,身体瞬间僵住,一时站直了也不是,弯着腰不动也不是,甚至还没开口便先红了耳朵。
他往前挪了一点,可桌子就在面前,空间有限不说,还一动就听见铃声传来。
他不动了。
陈湫揉了两下他的屁股,沈藜顿时嘶了一声:“疼……”
几个小时之前才被打了一顿,要是现在撩开裙子,估计还红着呢。
陈湫哼了一声:“忍着。”说着手上又加了点力道。
青年估计是缺少运动,整个人看上去瘦削,屁股上却有不少肉,揉搓起来柔软而有弹性,手感极好。
她揉得开心了,沈藜手撑在桌面上,心里却叫苦不迭。也不知陈湫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只记得当年她还是很纯情的,要亲亲抱抱之前会先和他说,亲完之后还会脸红,除了拥抱与亲吻之外,什么多余的都没有做过。
现在怎么这么……会玩呢?
臀肉被揉捏的时候有点痛,但身体却在这样的接触下食髓知味地舒服起来,更可耻的是,他硬了。
陈湫不过揉了揉他的屁股,他就硬了。
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过,可以做的不可以做的都做过,自然而然地会对她有所渴望。
“你,你别揉了……”耻于这样敏感放浪的身体,更不想让陈湫发现他的反应,沈藜忍不住开口道,“先吃饭……”
出乎意料的,陈湫闻言便松了手,拍拍他说:“那晚上再说吧。”
原本这是沈藜打算说的话,现在从陈湫口中吐出来,不免觉得有点怪异,他直觉陈湫晚上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要用来搞自己,可是能躲一时是一时,既然陈湫开口这样说,那至少现在到晚上都不用担心陈湫心血来潮地作弄自己了。
于是他暂时放下心,在陈湫对面坐下来。才吃了两口,便听陈湫忽然开口道:“过几天我就要回军部。”
沈藜一愣,咀嚼的速度慢下来:“你要回去了?”他皱起眉头,“你这才回来了多长时间……”
“舍不得我?”陈湫道。
沈藜嗯了一声:“军部就这么压榨人的吗,帝国法律规定的休假时间也没有这么短的,而且你三年才回来一次,竟然这么着急就要回去了。”
这次倒是直白,只是那语气里的不满都要溢出来了。
难得在他身上看见一次这么幼稚的神态,陈湫失笑,问道:“你是舍不得我走,还是觉得离得远了自己的机会就少了?”
沈藜听见她的话才想起来,这样一来他应该就有很长的时间见不到陈湫了。
他迟疑了一下,说:“原本只是舍不得你走的。”
意思就是现在也觉得自己机会少了。
陈湫心情好起来。
她喝了口汤,不咸不淡地警告了一句:“虽然我不在,但你也不要在这里背着我乱搞,知道吗?”
沈藜委屈:“我不会的!”
“那可说不准,”陈湫说,“你在我这里的信誉一点也不好。”
沈藜嗫嚅了一下,没反驳出来,只好点头道:“我知道了。”
说着忽然发现,自从自己向陈湫坦白了对她的喜爱后,陈湫虽然没说好或者不好,但也没有联姻结婚的打算,连试着找个男朋友相处一下的行动都没有,看上去像是要认真地回应自己的一切努力一样。
这对于修复关系来说无疑是好的,与人相处最怕一方一昧付出,而另一方将之视作理所应当,不放在心上。
陈湫能认真看待他的一切努力,不管最后能否成功挽回她,沈藜都已经很满足了。
但他被这么认真地对待后,又有些愧疚起来。
哪怕在嫁给陈复之前,他也不过是一个平民出身的向导,无权无势,除了一点天赋外一无是处;现在在这座大宅里困锁三年,依然毫无长进,对如今的陈湫来说,他不能提供任何帮助,甚至还是个累赘。
陈湫认真对待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也抛弃了许多获得更好资源的机会。
是我在耽误她。
沈藜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表明心意就是在无形中逼着陈湫对自己有所回应。面对同样的情况,有的人可能会对他后续的行为不闻不问,任他绞尽脑汁,也毫不放在心上,但陈湫不是那样的人。
她一直都是个很负责任并且很独立的女性,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将别人的努力视为无物,更不允许她践踏别人的真心,所以她虽然不喜欢自己甚至厌恶自己,但她仍然会予以他一定尊重。
他们的关系更像是炮友而不是朋友,他们会因为欲望有所接触,但在肉体距离拉近的同时,心离得却很远。
这些时日来的亲密不过是假象而已。
现在陈湫对他的兴趣只是性趣,根植于肉体,也止步于肉体,要真正有所进展,还需要一个突破口才行。
要让她重新对自己留下好的印象,让她想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