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饭后便是柳天口中的篮球赛,比赛时间不长,暂时只有几支球队,全是系里自己人——这片大学城里的六所高校经常举办一些大型的联谊比赛,篮球赛便是其中之一,大家嘴上说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实际上个个都憋着劲儿要争冠军,拉出去跟外人打比赛的队伍自然不能太菜,柳天目前带的校篮球队是从即将毕业的学长们手中接过来的,队员们也算是新鲜血ye,相互磨合得还不算默契。
所以学校领导也一拍脑门,提前半个月选拔参赛种子,仿佛把所有厉害的人凑在一起,组成的团队就一定会十分厉害似的。
柳天这个队长首先是他们系的学生,然后才是篮球队队长,既要当裁判,又得做选手,代表一班和二班开战。这无巧不成书的是,二班的球队里恰好有两个人是污蔑过白星渊,挨了裴文彬打的极品前室友。
白星渊和一干同学匆匆吃过饭就赶到了篮球场,今日天气很好,阳光出奇得明媚,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颇有点重回夏天的感觉。柳天和他的队友们便只穿了背心,裸着结实Jing干的手臂,还耍帅似的戴了护腕,引得许多不懂篮球的女生们也纷纷挤上前凑近些看,白星渊就这样被越挤越到外围去了。幸而他个子高挑,前排的女生们影响不了他,但也有零星几个个子不低的脑袋晃来晃去,害他没看清楚球场上所有人。
吹哨前,白星渊远远地朝柳天比了一个大拇指,柳天不知道盯着谁目不转睛,并没有看见,倒是滥竽充数过来打个酱油的宁嘉眼尖发现了,臭不要脸的认定白星渊是在鼓励他,特地赶过来给他加油的,心花怒放的朝围观群众抛去一个飞吻。
场外顿时响起一阵娇软的女孩子叫声、笑声,像往湖水里丢了枚石子一般。白星渊瞟着头顶的太阳翻了一个大白眼,轻嗔道:“死厚脸皮!”骂过以后,倒也没往心里去。他对他那些曾经心怀愤懑的室友越来越能够无动于衷了。
这场比赛的战况可想而知,虽然有宁嘉这个水货在拖后腿,其他四个队友却是实力强将,尤其是柳天。全系的人都以为像柳天这样有着几乎可以做职业运动员水平的人,在这种不入流的划水比赛里,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让几球,给对手一点脸面,再随随便便的赢几球晋级。
可柳天半分情面都不讲,比赛的第一秒钟开始就稳稳地压制住了二班的球队,直到结束的最后一秒,都没给二班的人任何碰到他们这边篮板的机会。
不出意料的,二班输得一塌糊涂,憋着气准备离场。柳天接过白星渊抛来的矿泉水,在背后喊住他们:“喂,二班的那两个谁谁谁……”等他们转过头,拿着水瓶的右手极其轻蔑地比了一个倒拇指,挑衅意味十足。
白星渊的那两个前室友本身也是暴脾气,憋了一整场比赛的火气瞬间被他这个动作引爆了,把喝了一半的可乐瓶狠狠往地上一摔,骂骂咧咧道:“妈拉个巴子!你这狗娘养的还来劲了的是吧?!”
宁嘉累得满头大汗,却没喝上一口白星渊送的水,心里也十分不爽,正好把这不爽转嫁到他们身上,贱兮兮的说着风凉话道:“哎哟,敢输还不敢认啊!怪不得姓王,王八的儿子,就会缩头缩卵。”
那姓王的目眦欲裂,满嘴吼着“宁嘉我Cao你妈!”,挣脱了拦着他说算了算了的队友,一个箭步冲上来准备给他一拳。
白星渊下意识地急喊了一声:“宁嘉当心!”宁嘉便当机立断,觑着他疯狗一般快要扑到自己脚尖前的时机,抬脚照他肚子上狠狠一踹,把那姓王的踹翻在地,抱着肚子翻滚呼痛,五官扭曲的好似五脏六腑都碎了,简直痛不欲生。
柳天蔑笑道:“一群废物。”
二班的人原本就丢脸丢到姥姥家了,那姓王的同伴听到这句话,心脏更像是被刀子扎穿一般,气血上头,一个个也瞪着眼摆出随时开打的架势,一窝蜂冲到柳天面前。柳天却只用了单手便揪住了其中一个瘦长脸的衣领,把他提得几乎双脚离地,深不可测的墨黑眼眸紧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我能用正当比赛手段虐你,就能用不正当的手段Yin你!你要是嫌自己活的太长,尽管口无遮拦,不知死活的招惹我。”末了,还小声的加上一句“再让我听见从你嘴里传出白星渊不好的话,你下半辈子就别想再开口说话。听明白了没有?”
那瘦长脸被勒得脸色绛紫,喘不过气的感觉几乎让他肺都疼炸了,恐惧地看着柳天,慌忙点头认错。
柳天这才松开手,没事人一般恢复了冷淡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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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赢的只是一场芝麻绿豆大的比赛,但众人还是起哄喊柳天等人请客喝nai茶。柳天勾着白星渊的肩膀,心情大好又出手大方的欣然同意,并且说是见者有份。特别神气威风地带着十几二十个人把学校里面的nai茶店围得像菜市场一样热闹。
nai茶店门前只摆了两套藤艺桌椅,柳天和白星渊、宁嘉这三个同寝室友霸占了一张,在吵吵嚷嚷的点单声中,白星渊一边掰着手里从nai茶店要来的生rou丸喂流浪野猫,一边假装无意提起似的问柳天、宁嘉二人:“你们故意针对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