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美又懵懂的少女被放置在床榻上,她神情有些怔怔,一时记不起自己如何就随白蛇回了这寒潭府邸,怎地自己既觉得理所当然,又一点也想不起来路途上的种种;一时又被身体里无法掌控的情潮逼得燥热难当,只觉得近在咫尺男人喷洒而下的鼻息,都带着股令她难以忍受的烫热,笼罩在她全身,恍惚间好似自己整个人快要在这内外交加的热意中彻底热化开了……她隐约记得回来前在那个酒窖的片段,虽然只是零星的一些画面和感觉,也让她的身子顿时更烫了。但龙涎酒放大了她的欲望渴求,又将她的廉耻心藏了起来,她记得那种刻骨的刺激,甚至在此时心生渴望,本就不安稳的神智又开始飘散,思绪像是一簇杨絮,随风而扬,无处着落。
“兰珊。”男人用低醇的嗓音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忽然就像是找到了可以降落的地方,慢了一拍的视线迎上对方黑黢沉弥的眸子,心神在这一刻都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屏息了一瞬又露出带点苦涩却又释然的笑容,“白蛇,你怎么……”她抬起手,指尖轻触他的眼皮,而后孩子气地戳了戳他的脸颊,语气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眼神,声音都好像……”她嘟囔着,眼前是心上人冷清又出尘的面容,少女迷迷糊糊地忽然想到自己此时的样子,原本已经没多少清明的心底,乍地冒出一股羞耻感,哪怕眼前的敖潭是白蛇化身而变,她依旧觉得难为情,又敌不过身体中兴风作浪的那股怪热,于是神智不太清楚地闭上了眼睛,逃避一般选择了自欺欺人。
反正是白蛇,没关系的……心底冒出这么个声音,她心里莫名升起的不安得到了些许自我劝慰,便又被悄然按了下去。
男人将她放在床上后,自己也上了榻,竹节般修长的指头轻轻拨开她的发丝,这样亲昵的动作,敖潭自然不会做。兰珊一笑,嘀咕了一句,“又一点也不像了。”身子轻轻颤抖着,亦如她此刻一时清醒一时模糊的神智,充满了矛盾的刺激。
可萦绕在她鼻尖的气息,都无比像是敖潭身上独特的冷香,兰珊以前觉得自己就算闭着眼睛,光靠鼻子闻,都不可能认错敖潭,到这会儿却开始觉得自己糊涂了。明明是白蛇,明明是白蛇的体温,明明不是敖潭会有的举动,可为什么……是因为,她太希望眼前的人是他的缘故吗?所以自欺欺人地骗到最后,连自己都要分不清了?
她的心跳悸动至极,血液流动得更快了,身体里有种奇怪的痒在作祟,心里和身子里都有种说不清空虚,急需要什么来填满。可没有真正与男子云雨过,看再多的画本子都毫无指导意义,她并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只是试图绞紧的双腿在床榻上无力地蹬着,被男人忽然俯身压住。高大的身躯撑着手臂将她禁锢在身下,她只觉得更热了,连他降低后的体温都不再管用。“呜呜,白蛇,你快点帮我……”她喃喃催促着他,带着一股子魅意天成的娇憨,丁点儿不显风尘媚俗,反倒是勾人魂魄似的天真可爱。因为心里有些急迫,她甚至主动一手揽上了男人的脖颈,身子微微上挺贴紧了敖潭的胸膛,娇软的香乳蹭着对方,指腹接触到对方后颈自衣领处露出的一片微凉肌肤,立刻舒服地摩挲了两下,她并不知晓敖潭是配合她,才故意降低了体温,更不知晓自己这般下意识的动作,有多么像某种饱含挑逗的爱抚。
甚至,她压根不知晓,眼前这人根本不是她以为的白蛇,而是她一直喜欢并且哪怕被拒绝了无数次,也一定会一直一直喜欢下去的敖潭。
敖潭怎么会这样对她呢?所以眼前这个人绝对绝对不可能是他。哪怕面容一样,气味一样,目光一样,哪里都一样,但他也不会是敖潭。她有些失落,又有些放心地勾紧了他的脖颈,因为身体中的情热,吐气如兰的呼吸急促加剧着,凌乱而诱人。
男人的手也托在她的颈子与软枕之间,动作出乎意料的温柔,他低头的瞬间,白蛇几乎以为他会吻上兰珊,因为他的眼神太有侵略性,而他们的双唇也实在靠得太近了。可敖潭最终却只是用下巴碰了碰她香汗淋漓的额角,就在白蛇打算松口气的时候,他的手指伸入她的后衣领轻轻一挑,就解开了她肚兜于后颈处的系绳。
白蛇的瞳孔刹那缩成针尖!心中酸楚涩然,更是怒气暴涨!
少女对于渐渐逼近的某种危险浑然不觉,依旧揽着敖潭的脖子,甚至懵懵懂懂地配合他的动作轻轻仰头,好让他慢慢松开了肚兜的系绳,也不会疑惑,自己明明罩衣裙衫都还穿着,怎地他一上来就这么直接解了她肚兜的绳子。
敖潭将那细细的系绳垂放在她衣领两边,仿佛这才想起她外面还穿着旁的衣裳,又把她衣裙的腰带也解开,露出里面软缎材质的浅色小衣。
当一小片脖颈连着锁骨的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被雪乳顶起的两团轮廓随着少女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时,男人的呼吸也立时沉重了许多。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覆在她一侧的娇挺上,手掌刚一触到那柔腻软弹的乳肉,哪怕隔着柔软的面料,也像是让他有些犹豫。但兰珊的身子此刻经不起一点的挑逗,半硬的乳尖儿登时隔着衣料顶起来个暧昧的小点,她模糊的声音也高了起来,“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