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味儿?牛nai味儿。”丁昊似笑非笑地说。
敖日根瞪大眼睛:“哨长你净骗人,我还不知道牛nai啥味儿了,哪是这股味儿啊!”
赵文犀听到敖日根不加掩饰的大嗓门,手里的动作一顿,脸上也有点尴尬。他搓洗着手指上还有些黏滑的残留,没想到自己第一次Jing神疏导就这么交出去了,刚才一时冲动就做了,现在才不禁开始回忆刚才种种难言滋味。
他走出去,看到许城腰上围了一条毛巾,正从对面房间进来。秦暮生跟在他后面,这个赵文犀一来就给了个下马威的家伙,面色古怪地盯着许城,又看向赵文犀,不解中又带着藏不住的好奇。
许城倒是挺大方,他咧着嘴,嘴角笑起来的时候略往左边提一点,这让他阳光的笑容多了点淘气的感觉:“谢谢啊,赵导,好久没这么舒服了。”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赵文犀也和他客客气气的,好像刚才只是给许城拔了个火罐,做了个按摩。
赵文犀很清楚,以哨兵敏锐的五感,两墙之隔的那些动静和气味是瞒不住他们的。许城的坦荡是对这种尴尬状况最好的回应,不仅让哨兵们说不出什么来,也让赵文犀减少了第一次的害羞。
这本就是他,一个向导,该做的工作,只要用公事公办的心态,不掺杂个人感情地做下去就行了,恩,就是这样。赵文犀在心里给自己默默打气,接着拿起自己的脸盆和洗漱用品去了后面。
在赵文犀离开之后,丁昊看了看确定赵文犀听不到了,对着许城摊开手,眼睛瞪大,满脸疑问。
许城耸耸肩,指了指下面,手指握拳,上下撸了两下。
丁昊眼睛眉毛鼻子嘴巴都挤到了一起,做出嫌弃的表情,眼里却带着揶揄的笑意。
旁边秦暮生拍拍许城的肩膀,让许城看向自己,接着在自己胸口比划一个圆,伸出舌头绕着嘴舔了一圈,扬起眉毛,眉飞色舞。
许城翻了个白眼,随即指了指自己脑袋,手指捏在一起又展开,做了个烟花绽放的手势,然后翻着白眼,微张着嘴,一副爽翻的作怪表情。
秦暮生抬起拳头就擂了他一下,又抬起手比了个狗头的手影姿势,手指开合,口型分明是“汪汪”。
那边丁昊用力挥手抓回许城的注意力,他提起手对着胳膊,做了个扎针推入的动作,又双手平伸,往两个手掌方向各用下巴点了一下。
许城严肃地摆摆手,也学着丁昊的动作摊开手,一手往上比大拇指,一手往下倒竖大拇指,又摇了摇头。
丁昊叹了口气,扭头看向赵文犀的方向,咬着嘴唇一副想主意的样子,扭头看向许城,指了指赵文犀的方向,收到心口,用力握拳,眼含期盼地看着许城。
许城怅然地晃晃头,摊开手耸了耸肩。
秦暮生抱着胳膊,也不说话了。
唯独默默看着他们打了半天手势的敖日根,忍不住抬起手用力挥了挥,双手握拳,中指相对撞了撞,一脸期盼又茫然地看着他们。
丁昊笑着揉揉他的头,推了他一把。秦暮生也过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推了他的脑袋一下。
当赵文犀洗完出来,四个哨兵都已经上床,一副无事发生过的淡定。
只是当赵文犀出来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看了过去,随即视线就停在了那里。
赵文犀的头发shi润而乌黑,小脸水润润白净净,没带眼镜,所以显得眼神有点懵懂,瞳孔也没有焦点,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走回床边。他也没戴眼镜,就坐在床边,眼睛温柔地盯着地面,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他用的椰子味洗发水的味道,在屋子里淡淡萦绕。
四个哨兵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谁也没说话,谁也不出声。
赵文犀擦干头发,将眼镜重新戴上,抬头一看,除了许城,其他的哨兵都已经睡觉了。
“你还有事吗,该熄灯了?”许城从被窝里探出胳膊,摸着旁边的电灯开关。
赵文犀想了想点点头,也躺到被窝里睡了。
第二天一早,赵文犀就被丁昊起床的声音吵醒了。他坐起身来,被窝里只有自己躺着那一块暖烘烘的,周围都有点冰凉。赵文犀擦擦眼睛,看到外面还黑蒙蒙的,屋里只在桌子上倒放着手电筒,提供一点亮度。
“吵醒你了?”丁昊意外地站在那里。
“我睡的浅。”赵文犀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戴上眼镜。他这才看到,丁昊只穿了条裤衩站在那里,手电筒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在他狂野的肌rou上照出了深深浅浅的Yin影,让肌rou的轮廓更加清晰。
丁昊半转着身,光与影在他的身上留下起伏的边界,他挠挠胡茬略重的下巴,顺着胸口往下抚摸,小腹上的毛发恰到好处地延伸到肚脐,释放出粗犷的雄性气息:“还成吧?”
赵文犀这才意识到,丁昊自摸的动作是因为他盯着丁昊的身体在看,连忙垂下眼睛,慌乱地说:“挺好的。”
天啊,这是怎么了,自己竟然盯着丁昊的身体看起来没完,在军校的时候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