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内望魔主勿要亲近于我。待一周后,本君保证会继续配合,如何?”金耀还活着,有些计划需要重新制定,这一周时间,足以自己想好新计划了。
晔阎定定看了湫泽好一会儿,虽不解湫泽意欲何为,却还是打心眼为对方留下而高兴,不自觉就放软了音调:“好。”
这份明显的开心,让湫泽紧绷的心神稍稍放松,抬眸对晔阎浅淡的笑了一下。见对方专注瞧着自己,他心里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舍弃一切为心上人复仇,为之不惜自己的身体、尊严、名声乃至一切,结果发觉心上人还活着,自己交易对象就是失忆的心上人……这是何等荒谬之事?!偏偏,金耀,或者说晔阎并无过错,他失忆前后最在乎的人都是自己,让自己想生气但发不出火来。
“别皱眉。”杂乱的思绪被眉心传来的温热触感打断,湫泽只见晔阎伸过来一根手指,轻轻抚平自己蹙起的眉心。
魔主凝视着水神君,眸子里流露关切与无奈之意:“湫泽,我收回前言,剩下的这段日子,只要你愿意留下来待满到一年,你不肯,我绝不强迫,别不开心了,好不好?”
湫泽一时无言,晔阎温柔起来和金耀一样,让人毫无招架之力。他难得不敢与之对视,偏开头别别扭扭的“嗯”了一声。实际上,理智告诉湫泽,他该为心上人的存活开心,而不是生气,但想到这个荒谬的事实又忍不住来气。
于是,一个时辰后,晔阎无语凝噎的看着,湫泽裹着被褥,窝在了离自己很远的地方,只差一点儿就会从床上掉下去。他张了张嘴,可听着心上人平稳的呼吸,还是没出声把人叫醒,倒是一点点的挪了过去。末了,晔阎停了下来,抬臂轻轻揽住湫泽的腰,防止人睡迷糊滚下床。
说来也好笑,被抱着的湫泽睡着睡着,不太老实的翻了个身,便主动搂紧了晔阎。那个姿势,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怎么都不愿松手。
清晨,湫泽醒了过来,他神情微妙的看着自己的双臂,深吸一口气松开,很轻很轻的挪开了腰间的臂膀,故作无事的朝着床内睡去。似乎,晚间闹别扭睡到边沿,若非被揽住很可能会半夜滚下去的人不是自己。
这么做的时候,湫泽并未注意到,晔阎的眼睫毛颤抖了几下。直到他睡到床里面,心满意足的开始睡回笼觉,晔阎才仿若初醒的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直起了身子。接着,魔主扫了眼不远处,为神君掖了掖被角,便若无其事的披上衣服下床,走向了厨房。
过了一阵子,饭菜的香气便传了过来。湫泽动了动鼻子,有些难耐的横过身子,头伸在床外张望着。但在晔阎的脚步声响起时,他迅速钻回了被子里,还闭上眼睛像是依旧在酣睡。
魔识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晔阎怎么想都觉得可爱,费了好大劲才忍住笑。随手为饭菜施加了保温咒语,却没有盖上盖子,他坐到一边,取了些公务开始批阅。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次,湫泽终于还是架不住这种诱惑,快速穿衣起床了。见他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晔阎眼皮子一跳,抬眼正色道:“饿了,那就吃饭吧。”
没好气的瞪了晔阎一眼,湫泽先去洗漱,才坐了下来。他很清楚,晔阎是用美食诱惑自己,但同时也是纵容自己,想睡就继续睡,不想睡了起床随时能吃到保温的佳肴,算得上精心了。
“魔主。”饭后,湫泽瞧着碗筷被傀儡收走,轻轻唤了一声。
晔阎从桌案前抬起头:“我说过,叫我晔阎。”
湫泽无视了这句话,直接问道:“我能见神王陛下一面吗?”
“现在不行。”晔阎淡淡回道:“等交易结束,我自会让你见他。”他瞥了湫泽一眼,嘴角微扬,似笑非笑道:“不过,若你想知道神界的近况,本座倒是能透露一二。几位神君战死,你失踪,神族现在堪称群龙无首,好在几大家族还算稳得住。只不过,底层比较乱就是了。”
湫泽表情相当平静:“不出意料,若陛下回去,一个月就能摆平。”他看向晔阎,试探性道:“要是陛下能提前回去……”
“可以啊。”晔阎眼底滑过冷意:“他提前回去几个月,你就多留几年。神君既然忠心耿耿,想必不会介意吧?”
本质和金耀还是一个人,就是性格比金耀强势,占有欲也从内敛变成了外扬。湫泽心里给予判定,继续试探晔阎的底线:“让本君见陛下一面,此事再议,魔主意下如何?”
早点放回神王也好,以其眼高于顶的态度,哪怕这次输在晔阎手里,也不会注意到“死人”做的小动作,反而会将局势平定。他却不知,其他三位假死的神君,已把造反准备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他此生所有功绩,都沦为他人嫁衣,己身还会身败名裂,方解我心头之恨!
晔阎定定看了湫泽一会儿,眼底的温柔被暗色淹没,慢吞吞说道:“神君忠心可嘉,本座允了。”他起身拂袖而去,没再看湫泽一眼,也就不知道湫泽眼底充满了了然的无奈与叹息,还嘀咕了一句“你个自己吃自己醋的混蛋。”
第二日,晔阎目送湫泽走入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