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知有多少次把“王”字写成了“玉”字,萧云龙心神不宁地勾去错字,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向元宝道:“去,把他叫来。”
“他”是谁,不言而喻,元宝应声退下,他虽是总管,可这事却是亲力亲为。萧云龙有意不在宫人面前直呼沈明玉的名字,“京城双璧”的名声太响,难免生出流言。只有元宝自二人对话中知晓了沈明玉的身份,可主子既然没有明说,他也仍装作不知,只称沈明玉为“公子”。他乖觉Jing明,将主子不欲人知的事一手办妥,也难怪官运亨通。
元宝很快回转,脸色惨淡,颤巍巍地说:“皇上,公子不在屋里。”
“什么?!”萧云龙突地站起身,略一思索,急匆匆地就往外跑。外面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天的雨,萧云龙匆忙赶到昨夜的旧回廊上,赫然见沈明玉伏趴在地上,银发濡shi铺展,萧云龙的绣龙外衫搭在他腰间,露出赤裸的香肩和小腿,单薄的身子已半被落花埋住!
萧云龙脑中“嗡”地一声,赶紧俯身抱起沈明玉,只见他脸色已冻得发青,唇上全无血色,身上更是又shi又冷,像怀抱着一块融化的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萧云龙把脸贴在他头上,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如若他不来,沈明玉恐怕命丧于此!
元宝捧着萧云龙的披风追了来,迎面见面色凝重的萧云龙抱着凄惨昏迷的沈明玉大步朝养心殿走,也是大惊,忙将披风裹在沈明玉身上,高声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萧云龙懊悔不已、心急如焚,只觉得怀中人那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 ,就要从他身边飘走,沈明玉身上初时很冷,现在又热得像个小火炉,他身体孱弱,这样一夜冻,早就发起高烧来。可即使这样,他仍只是咬着唇,既不喊冷也不呼痛,只是一阵阵地颤抖闷哼。
萧云龙像只护食的老虎一般,徘徊在众太医身后,太医们头上冷汗涔涔,都不知龙床上躺着的是哪位贵人。细白修长的手伸出绣金帐,几位太医轮流把脉,都说是风寒入体、高热不退,虽然凶险但无性命之虞,只是贵人身体损亏,需要好好调理将养。萧云龙这才舒了一口气,又命太医拟好方子,下去煎药。
萧云龙坐在床沿,十指交扣握着沈明玉的手,望着他青白憔悴的面容,长长地太息一声。一个谪仙似的人,被他生生摧折成了一缕游魂,好似太阳光强烈一些,他就要被晒化了,随风散了去。萧云龙俯身在他眉心印下一吻,轻轻地念着他的名字道:“沈明玉...沈明玉... ...”语声中似有千言万语,心念千回百转,到底还是归于一声叹息。
“元宝,你去找一个有眼色的宫女,以后贴身伺候他。”萧云龙帮沈明玉压了压被角,他已经不得不正视自己内心的疼惜,“耳房也不必回去住了,朕记得坤宁宫后面有一处花园,几架荼蘼花开得很好,那里有个水榭阁楼,平时清静无人,你派人收拾出来,好好布置... ...”
萧云龙不打磕巴地吩咐了一大堆,屋里要有什么样的琴、什么样的棋子、什么样的床帐,元宝记得脑袋上冒汗,不知他一时怎么能想起这么多来,哪知道萧云龙早已不知道在脑中想了多少次。
萧云龙忽然想到什么,尴尬地轻咳一声,又吩咐道:“去准备浴桶,水要热。”他把手探进被窝,摸入沈明玉的tun缝间,果然一手shi冷粘腻。
两个人泡在热气蒸腾的大浴桶里,沈明玉发冷的身子浸在热水中,熨帖温暖,不由从喉间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赤裸的肌肤相贴,萧云龙从未帮别人清理过,竟有些紧张。他坐在沈明玉身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手指抚过tun瓣,探入熟悉软热的肠xue中。
“嗯、嗯...”沈明玉发着高烧,浑身的rou皮儿都泛着疼,身体敏感至极,他微挣喘息,两条长眉皱了起来。
水花微溅,萧云龙只觉得沈明玉体内比热水还要烫,一股股半干的Jingye被手指翻搅清理,丝丝缕缕淌出红肿的xue口。软玉温香抱个满怀,萧云龙口干舌燥,白浊源源不断地溢出,他咬牙清理半天,还没干净,昨夜竟然射了这么多进去!萧云龙也不由有点脸红。
两指撑开xue口,里面高热的软rou包裹吮吸着手指,真令人心猿意马。萧云龙把头埋在沈明玉头发中,借这微凉馨香的发丝保持一点冷静和理智。漫长的酷刑终于结束,他抱着沈明玉从浴桶中迈出,仔细为他擦干身体,严严实实地捂进被窝里。
苦药汤一口一口地渡进沈明玉口中,他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如一张白描的工笔画点染上了淡淡的颜色。萧云龙摩挲着他细滑的脸颊,又亲了亲散发着药香的微苦的唇,他躺在沈明玉身边,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皇上,”元宝小心翼翼地说:“您是万金之体,还是让奴才伺候公子,剩得您过了病气。”
萧云龙隔着床帐,轻笑道:“怎么?你要光着身子,帮他发汗么?”
“奴才逾越,您早些安置!”元宝脚底抹油,赶忙退了出去。
萧云龙哪能想到,这简直是另一场酷刑的开始。沈明玉高烧怕冷,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靠。滚烫滑腻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