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卿若眼眸里尽是晶莹的泪,被殷琅死死盯住时,长长的眼睫轻颤一下,眼中的泪自睫毛上掉落。殷琅在那双清透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多年前被他硬生生掩埋在岁月深处的往事宛如春日破土而出的树苗,迅速冒出了新鲜的绿叶继而生长至蔽日参天。
当年自己对钱卿若好得很,那钱卿若对自己呢?
却也是不差的,若不是,若不是那一次……
这般想着,殷琅心中又生出许多似嗔似怒的怨怼,神色Yin晴不定地看了一眼似乎僵在那里的钱卿若,那人眼神丝毫不错地注视着自己,面上满是痴态。
殷琅轻哼一声,走得离钱卿若近些,不自觉朝他伸手却又在将要贴上钱卿若的脸颊时收回,转而抓住了落在钱卿若肩头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把玩。
“念思的事情稍后再说,且先一叙当年。”
“钱卿若,我便当真让你如此瞧不上,要朝那姑娘的兄长那般贬损我?”
其实殷琅心中分明已经有了一些明悟,但他终究还是要向钱卿若本人求得一个答案,解开这混沌间困扰了他十余年未有解脱的怨怼。
他怨得太久,恨得太长,久远到已经执着于这种情绪本身远胜当年的往事。
现在,殷琅想要从钱卿若这里求得一个解脱。
钱卿若痴痴地看着殷琅微垂的头,握住殷琅把玩他发丝的那只手,指尖是冰冷的凉意。
“哪里是瞧你不上。”
“分明是怕你太好,怕你被旁的人瞧中,怕你从此做了别人的夫婿。”
“受过你的好,又怎么能不心生贪念。”
殷琅骤然抬首,惊异地望向钱卿若清润的眼眸,那里满是自己的倒影。
云散天青,隐然横亘在头顶十余载的Yin云,顷刻之间,一朝散尽。
玉枕纱橱,香云永昼。
抱着钱卿若本人,与抱着念思时的感受不尽相同。身体不复少年时的轻盈柔软,二十余岁的钱卿若宛如一颗柔韧的树木,舒展而修长,殷琅的手自钱卿若的肩胛划过又落到他的腰间,宛如把玩一件上好的玉器般细致而轻柔。
钱卿若在殷琅细密柔情的抚摸中渐渐筋骨酥软,随着殷琅的手指在他腰际轻轻一拧,钱卿若闷哼一声双手支撑在书案上,紧紧闭上了双眼。殷琅轻笑一声,单手按住他的腰肢,另一只手流连到钱卿若紧致结实的后tun上反复按揉,不时以手指往股间幽深处试探着刺去。
即使做念思时与殷琅早已鱼水成欢,但到底恢复到自己的身体后第一次有这样的亲密举动,钱卿若被摸得浑身轻颤,双腿几乎支撑不住,热胀的酸痒从小腹直冲下身,阳物硬胀着抵在衣裤中,隐约感到一点shi润。
殷琅凑在钱卿若的耳边啃咬着他细白的耳骨,慢悠悠地一字一句道。
“说罢,念思是怎么来的?”
钱卿若被殷琅并拢的两指按在脐下,一时呼吸都窒住,强忍着支撑了片刻终是忍耐不住,张口喘息着趴在桌案上,一声声嗯嗯yin叫接连不止,眼尾泛着一抹诱人的红。
“是,是珠子……”
“什么珠子?”
“嗯啊……海外、仙长……那时的蚌壳……”
被殷琅作弄得腰腹酸软,钱卿若口中断续着连不成句,一句话含在嘴里翻来覆去五六次也没能说完整,但还是让殷琅明白了大概。
世间奇物多有,钱卿若提及的珠子不过是其中一种。
国境之外,有海无涯,海外多有隐世修者,凡俗视之为神仙中人。这种被钱卿若叫作“好合珠”的奇物便是一位修者拿出来换取凡俗银钱后,偶然为钱卿若所得。
当时那位修者言说这珠子可以使人暂时呈现出还少之态,短暂实现返老还童的奇效。
钱卿若能想到将这奇物用作此番用出,倒也是别出心裁。
恢复到当下真身的状态,钱卿若的后庭完全失去了被开拓过的痕迹,宛如尚未绽开过的花苞,紧致且羞涩。
殷琅以自己那逞凶的器物威逼着钱卿若那处,短暂地屏息之后长驱直入。
两个人同时发出闷哼声,像是在应和对方。
钱卿若的皮肤几乎瞬间浮上一层绯色,细密的汗珠布满胸膛,将他光洁的胸口染得一片水色,他的身体被按着向前倾去,头颈天鹅似的高高昂起,唇齿间发出无声的呢喃。
或许是好合珠已经对钱卿若的身体造成了某种改变,他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痛楚,然而身体被入侵的外物充满和挤压的感觉却愈发鲜明。想到现在将自己填满的正是殷琅身体的一部分,钱卿若就变得呼吸急促起来,单手胡乱撸动自己的性器,一声声喘息着。
殷琅从身后将钱卿若的双手俱皆禁锢在身侧,同时腰身挺动,轻柔却坚决地顶进钱卿若身体深处。
钱卿若的双手被殷琅制住使不上力,只能攥紧双拳,眉尖似颦非颦,线条优美的脊背弯成弓形,尽数落入殷琅的眼中。
殷琅顺势在钱卿若向前挺身时探手向下,径直探入裤中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