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映器连着外头的电脑,谢民州出去点了下鼠标,那画面就开始播放。
谢民州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喝剩的凉茶,进来连茶带茶叶全泼在谢愉脸上了,然后走上去,膝盖顶在谢愉肚子上,重重地撞了两下,“睁眼,叫你看呢。”
谢愉吃痛,但是双手被手铐绑在身后没法反抗,只能倒在墙根,勉强不发出哀嚎。他嘴角被谢民州那两个耳光扇裂了,淌出来的血流进牙缝里,腥得他想吐。
谢民州拎着谢愉的头发,把他拽了起来靠在墙上,然后自己搬了个板凳坐在谢愉旁边,伸手扇了两下谢愉的后脑勺,冷声道:“睁眼看。你不是挺带种的么,有胆子在电话里跟我叫嚣,现在叫你看你自己跟你弟弟乱lun的视频,你就没眼看了?”
谢愉闭着眼,但眼泪还是从他眼角涌出来,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浸shi了贴在下眼睑上,他靠在墙上喘息,泪水合着血,都流到他嘴里,血将他的嘴唇染成水红色的,看上去跟涂了胭脂,好看极了,有种脆弱的美感。
“爸,我错了。您叫我上哪个学校我都去,对不起之前顶撞您……”谢愉抖着嘴唇低声说道。
他觉得如果能不和谢民州一起,看他跟谢衡做爱的视频,他去哪个学校上学已经无所谓了。
谢民州侧首,看着谢愉哭,然后抬手去给他擦眼泪,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很残忍:“就算没这事,你也上不了你自己报的那学校。你快看看这东西吧,不然我怕我管不住自己,一个失手把你弄死了。”
谢民州从来不跟他说笑的,这些话也不是威胁。
谢愉只得睁开糊满眼泪的眼——他看见投影仪投在白墙上的画面,很模糊,是从他背后开始照的,能看见他背对着镜头,有个人跪在他前面。
没有声音。
还有他坐在沙发上和谢衡性交的画面,从摄影的那个角度,两人光裸贴在一起的下半身正好被沙发靠背挡住了,只能看见他自己的后脑勺,和坐在他身上一起一伏的谢衡。然后是楼梯上,他顶着谢衡往前爬,也是只能看见他的后背和他露了一半的屁股,偶尔几个画面能照到谢衡的光裸的上身和大腿……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从摄像的那个角度,到二楼就看不见了。
他脑子已经不允许他去想这是哪一天的画面了,神经有些错乱——甚至从心底里感激拍摄者,没有把他和谢衡胶合在一起的性器官也拍摄进画面里。
然后是被击碎的羞耻心,这程度不亚于一个人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任人羞辱,或者前者尤甚。
“你……别看了,爸……”他哀求道。
谢民州坐下凳子上,抬脚,用皮鞋尖头挑起谢愉的下巴,“你以前不是喜欢喊我谢民州吗?怎么突然看个视频就改口了?”
“对不起,爸爸。”
谢民州听着,笑了一下,眯着眼看那视频,视频已经循环播放了,画面定格在最初谢衡跪着给谢愉口交的那里,他摁着遥控回放,将那十几帧上,谢愉仰着脸享受的表情反复观看了五六遍。
谢民州脸上的神情有点怪异,“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之前不是有个小女朋友吗,怎么突然跟就男的搞在一起?”
“我不知道……别问了…也别看了…求你了……”
“你知道刚才从这个办公室出去的那个姓刘的吗?他拿这个视频跟我换他这四年税务作假的审查文件。我本来明年就能去省里,如果放了他被上头查了,我这几年的苦心经营就全白费了。你觉得你跟你弟弟乱lun的视频值不值这个价钱?”
谢愉摇了摇头。
谢民州低头给谢愉擦了擦嘴角的血。没办法,谢愉跟他长的实在是像,就像年轻时的他,不,要比年轻时的他好看的多。以至于谢民州看着谢愉这张脸,就无法不想起过去的自己。
而他又爱自己和前程胜过一切。
谢民州捧着谢愉的脸,盯着看了半分钟,然后松手,轻描淡写道:“我觉得值。你妈给你生了一副好皮相,我没办法狠心弄死你,只能费点事,让那姓刘的闭嘴了。”
在身体和头颅的钝痛中,谢民州的这句话就像是救赎,“谢谢爸。”
谢民州拿脚尖轻轻踢了踢谢愉的脸,“你应该谢谢你妈”,又道,“喜欢男的也没什么,但跟你弟胡搞问题就大了。你俩怎么搞弄在一块的?”
谢愉抿了抿嘴唇,低头说道:“我强迫他的。”
谢民州皱着眉头:“这视频里面他也不是像是被你强迫的。”
谢愉语塞,反应了片刻,解释道:“他可能有点……斯德哥尔摩……”
谢民州打断他:“那是你有病,还是他有病?”
谢愉原本想说我俩都没病,但是想了想谢民州那脾气,还是说:“我有病。”
谢民州点点头,“我看也是”。
谢民州又道:“有病就去治治吧,去医院待几个月,我给你联系几个好医生,治好了再出来。”话落,起身就要走。
谢愉忙问道:“那谢衡呢?”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