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天到A市办个事,有点馋这边的菜品,就带着客户一块过来了。”郑嘉鑫嘴角挂起社交弧度,微微笑着说道,“谢愉也在啊……”
谢愉没理郑嘉鑫。他前些日子在酒吧的时候,跟曾煜明确提到过与郑嘉鑫不再往来的事,所以这会儿只开口问曾煜:“你不是说就你一个人?”
反感与不悦溢于言表。
“对啊,这不是碰巧遇见郑总了么?”曾煜一脸茫然地解释道,看起来也不像是说谎。
最前面的服务员夹在两拨人中间,面露难色:“先生,这边楼道马上有别的客人要下来,您看是不是挪个地方说话?”
谢愉看了郑嘉鑫一眼,后者却依然微笑着回了个眼神致意。
“先去楼上吧。”谢愉说道。
谢愉觉得遇见十年前的小学同学他都不会奇怪,但遇到郑嘉鑫就还真得另说。
A市这么大的地方,这菜馆不在商业区,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地方,郑嘉鑫能一个人大老远到这儿吃饭,就真奇了怪。
谢愉拿不准郑嘉鑫到底是不是曾煜请过来的,所以也不好当场撂脸子。毕竟两人从小就是邻居,小学初中都一块上的,认识了十年了 ,谢愉犯不着因为郑嘉鑫这个人,让曾煜难堪。
四个人走到楼梯上头之后,郑嘉鑫却道:“我这边还有客人要陪,就先不打扰了。”
谢愉厌烦郑嘉鑫的纠缠不休,但别人主动请辞,他听了也不好恶语相向,于是就回了一句:“郑总慢走。”
郑嘉鑫闻言,转身朝谢愉道:“确实,得慢慢走。”
这一句话没头没尾的,让人听了不舒坦。
谢愉本以为这茬就算完了,没想到郑嘉鑫又来了一句:“时间快到了哦,你考虑好了记得联系我。”
郑嘉鑫说话的时候,脸朝着谢衡,还比了个电话的手势,放在耳朵边晃悠着。
谢愉去看谢衡——他脸上神情出乎意料的平静,但手却紧紧抓着楼梯扶手,泛白的关节出卖了他的紧张与不安。
谢愉故意视而不见,只是抓过谢衡另一只手,将他的人朝自己身边带了带,“发什么愣呢,人都走了。”
谢衡低着头,小声嗫嚅:“没什么。”
服务员领着三人到了那个所谓的空包间,打开房门后,才发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坐在里头,那人看到谢愉一行还颇为诧异,问服务员:“走错了?”
服务员看看手里的单子,又看看门牌号:“没错……就是五号啊……”话说到一半,又问曾煜,“先生,您和这位是一起的吗?”
谢愉先应了:“不是。要不换其他的房间也行。”
服务员的笑脸凝住了:“这个……本店就剩这一间了……”
曾煜脾气暴躁,现在也烦了,“怎么回事,还能不能做生意了?一会儿说大厅不能坐,给挪到楼上来,到楼上又说没房间,吃你们一顿饭这么难?”
服务员连忙道歉:“先生……实在对不起!抱歉抱歉!应该是我们的失误,我去店长那儿问问……您稍等…”
谢愉跟曾煜也没动弹,三个人站在房里,跟那中年人大眼瞪小眼,却各有心事。
不一会儿,那服务员回来了,不巧的是——还带了郑嘉鑫。
解释了一通,就说是他们店里的人记错了。但楼上包间确实只有一间了,不过:“郑先生说他和你们认识,不介意一起拼桌吃个饭”。
谢衡用手肘悄悄捣了捣他哥的后背,“哥……要不我们换个店吧?”
谢愉低声问了一句:“你这是怕郑嘉鑫呢?还是怕我知道点什么呢?”
谢衡脸上表情一僵。
谢愉拍了拍他的肩头:“没事,我又不吃人。”
都到这种情况了,谢愉他们再下楼就有显得矫情了,只得凑合着用一间了。
谢愉原本跟谢衡坐一块,但他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他的位置就被那个中年男人给占了,他只能挨着郑嘉鑫坐。
和郑嘉鑫一起来的那个人说是卖酒水的,姓刘,此次来A市确实是跟郑嘉鑫谈生意。
问及谢愉的身份,郑嘉鑫没吱声,曾煜喝了两杯倒开始自来熟,他红着脸笑道:“我兄弟这可是谢局长家的大少爷,今年刚高中毕业,准名牌大学生,刘老板可别跟他玩你们社会上做生意的那套。”
“原来是谢局长的公子,我说看着眼熟呢?你跟令尊都是一表人才啊……令尊现在在b市高就呢吧?”
谢愉皮笑rou不笑,抬手跟那刘老板碰了一杯:“我爸的事我也不清楚,怎么叔叔您认识他啊?”
谢愉这两句把他卡住了,刘老板尴尬地笑了两声:“这不经常能从报纸上看见么?久闻大名,哈哈…哈哈哈。”
谢愉伸手抓过酒壶,借着倒酒的功夫,压低声音对曾煜说道:“赶紧吃你的,少说两句。”
曾煜朝他憨笑了两声,仰脸躺在椅背上。
刘老板伸手成掌,点了点身边低头吃菜的谢衡,“那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