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挣扎出去了,我好像又陷入了那片泥沼地中,越陷越深。
我们的嘴唇自再一次贴近之后就再没分开过,怎么吻都吻不够似的,在这样热切的追寻之下我能清楚感觉到周身的空气正一点一点变得稀薄,呼吸变得短促不稳,胸腔里的心脏从未有过的极速跳动,砰砰砰,擂鼓鸣金一般,耳朵也是轰隆隆的一片嘈杂,我几乎要被他吻至缺氧,可我就是舍不得放开他,甚至试图在这狂风急雨之中找到一丝空隙去回吻他。
衣服由整齐变得凌乱,或许龙傲天也有些不耐了,连腰带都不肯多费时间去解开,拿手抓住一边领子直直的就扯开了大半,犹带温热的皮肤甫一接触到夜晚的凉风,立即便不适应的起了小小的细粒,但他没让我冷太久,很快便低下头将那粒半起未起的ru头含进了嘴里。
我的感官被放大至无限,他小兽一般迫急的吮吸啃咬正如春风细雨滋润干涸的大地,这感觉说不出的奇妙,按理说,男人的ru头应该是身体上最无用的器官才对,可现在我却被他含着,只能浑身无力飘飘欲然的接受,只能紧紧扣着他的肩膀,大口大口的喘息。在他的滋润下,我shi得一塌糊涂。
我半仰着头,全身心的投入其中,迷迷糊糊的想着,就算现在天塌下来也分不开我俩了。谁也不能。
“龙傲天……另一边,嗯……”
有人说要想走得更轻松一点,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身体两边承受的力度相等,或者把东西放下。眼下这情形也是如此,龙傲天太照顾着一边,另一边反而独守空闺感觉到寂寞了,像是有只nai猫拿爪子挠似的心痒难耐,急切的也想要尝一尝被人含进嘴里的滋味,单晾在一块的痛苦是难以言喻的。而此刻,我也无所谓面子这一说了,只是顺从心里所想的就这么说了出来。
龙傲天正舔吻得啧啧作响,听闻我这话倒是愣了一愣,微微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微微笑着说:“仁甲,你今晚好热情。”
面上一热,我索性节Cao都不要,拿手就往他身下硬邦邦的东西搓了一把,“你也不赖!”顿了一顿,又咬着牙说,“这玩意儿可是戳了我一晚上!”
我这出其不意的一记打得他措不及防,龙傲天霎时便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虽也是挨挨蹭蹭散不去的红云,面色却是不大好,他目光幽幽,“我还没进去,怎么‘戳’了你一晚上?”
我:“……”
我怀疑他在开车,有证据的那种!
我历来都知道龙傲天在咬文嚼字的功夫是炉火纯青,可没想到他炉火纯青到了这种地步,简直青出于蓝胜于蓝(呸)!
仿佛一万匹草泥马在我眼前奔腾而过,我心情不合时宜的复杂了一下,“龙傲天,你变了。”
他笑得纯良,“怎么?”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都是端方君子,洁身自好的,满嘴跑火车的那个才是我。
“嗯……”龙傲天沉yin道:“也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脸一黑,忍不住拿手拍他,“你说谁是朱、谁是墨!”
龙傲天笑着吻了吻我的唇,说:“你是朱,你是朱,这样总行了吧?”
我这才心满意足的点头,“这还差不多。”不过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我拧眉思索了一番,你是朱,不就是你是猪?!我去你三姑大舅二姨妈的龙傲天!你耍我!!!
我正要跟他好好理论理论,哪成想龙傲天突然发难,两手拖着我屁股就把我整个人往上提了提,我被他吓了一跳,同时又有一堆想要吐槽的——他妈的这个武侠世界有武功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吗?我这么个一米八几的壮汉像小女生似的被人抱着往上提真的大丈夫?这他妈哪里是提人,分明是去举了个鼎!!
我想要按照正常套路,我现在应该万分娇羞的拍龙傲天的胸口,嗲声嗲气的说“死鬼!”或者“讨厌!”,可是我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叫什么死鬼、讨厌了,再说我要真叫了,玉皇大帝估计都要被我吓走。
龙傲天眨了眨眼睛,嘴角噙笑,说:“仁甲,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心想,现在这情况说的好听就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要说白了就是月黑风高偷偷摸摸的在小树林野炮,这春宵别说一刻值千金了,一两银子估计都不值。虽然我知道我这理解是有误的,但我就是忍不住一连串的吐槽,可是,尽管我心里有一万句想要吐槽的,这时候看着他,偏又一句话都讲不出了。
真奇怪,但感觉还不赖。
“我们去那边。”龙傲天指了一指身后的一棵大树,那位置隐蔽相较其他隐蔽一些,也更方便我们接下来的一些动作。
我心怦乱跳,什么都说不出来,简直要变成一个哑巴,只能呆呆的,像个木头一样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我走到那棵树下。
那棵树看上去年纪应该很大了,否则它的树干不会那样粗壮,枝叶也不会那样繁茂,站在树底下,背部抵着纹路粗糙的树皮表纹,鼻息间萦绕的是轻轻浅浅的青草气息,隐约的,树丛间传来断断续续的蝉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