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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该说,”这一刻,他的声音又变得十分清晰了,逐字逐句的清楚传到我耳朵,“我会很快回来的。”
……
这句话过后,我们彼此都很有默契的沉默了,这种沉默是难堪的、令人不自在的,过了半晌,我甚至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腿在发麻,深知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我得四处走走,先避开一会儿。
我站起身,说:“好像没什么柴了,我再去捡点回来。”
龙傲天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继续沉默着,然而当我背过身朝前边儿不远处的小树丛走去的时候,我却能感觉到自己的背部正被一种灼烈的视线紧紧盯着,如同野兽盯上猎物一般。我知道这视线来源自哪儿,却更加感觉到不适,只暗自把脚步加快,试图把他甩开。
……他没有跟上来。
走进小树丛后,我在捡柴火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往后瞥了几眼,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看着地上四落的树枝,忽然有种沉闷的气像棉花堵在心头,堵得叫人发慌。他没有跟上来,我原本是应该感到松了一口气的,好在他没有跟上来,否则我该怎么面对他?可是,为什么得知他没来之后,心里隐约的又有点失落?
路仁甲啊路仁甲,你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什么?你不是小姑娘,初恋也是早八百年前过去的事了,这种患得患失、若有似无的情绪跟你全身上下没有哪怕半点沾的上边的。回去、回去、回去,你心心念念的事情就只有这一件,现在怎么能够又为了这里的人而……而动摇?
不,不,事情不能再继续发展下去,我们之间是楚汉界限,是泾渭分明的两条河流,是永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先前已经走错了一步,不能一步错步步错!
一颗心由狂乱到稳定,我呼吸平稳下来,眼神也坚定了许多,我想,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仁甲。”
身后传来轻微的不易察觉的脚步声,以及一道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霎时身体一僵,有些不敢回头。他,怎么来了?
“仁甲。”
见我没有反应,龙傲天只好又叫了一声。
我收拾一腔复杂的情绪,收拢紧了手里的干柴,站起身转过去面对他,企图用一种最从容的姿态,可当我一看见他那张清俊苍白的脸,我就知道自己再装不下去了,但总归不能太失态,便板着脸干巴巴的说:“你,你怎么来了?”
按理说他不该跟上来才对,我借口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们都该借着这空隙冷静下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对。总之,我们得分开一会儿。
龙傲天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我,在他专注坚定的目光下,我的目光开始逐渐游移起来,我不敢再看他。有人说,这种情态其实是心虚的表现。而我对他,难道也是心虚?
他轻轻呼出了一口气,仍旧没有说话,却是抬脚向我前进了一步。他步子迈得不大,我却不知怎的,有点怕他,如惊弓之鸟,他进一小步,我立马往后跳了一大步!
龙傲天抿了抿唇,面上看不大出表情的,只是朝我挥了挥手,说:“仁甲,过来。”
我心跳狂乱,也不摇头,也不点头,只在心里道,这时候我过去那真要出事了!
夜色凄迷,成团成团的黑暗朝身上扑涌而来,仿佛是张巨网。
忽然地,他朝我走来了一步,又一步,而我想走开,可偏生脚底下就像生了根似的,走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了面前,紧接着,他更加凑近了,一种缓慢中带着试探的速度,我眼神木愣愣的看着他,一动不动,目光聚集之处竟然是他鼻尖上不起眼的一粒小痣,及底下那张略显苍白却形状优美的唇。
……他要吻我。毋庸置疑。
而像这样的吻,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记忆中他吻我的时候,好像还是很久之前。起初的生涩,到后来的渐入佳境,每一次,都能叫人忘乎所以。
我无意识的干咽了一口气,眼前忽然飘闪一幕痴缠的画面来——两具赤裸纠缠的身躯,布满麝香味道昏乱乱的纱帐间,世界颠倒,天地沉沦,一切都在摇摆晃动,汗水则不断在其间升腾蒸发,直化作团团浓雾……
就在龙傲天将近贴来的一刻,梦惊醒了!我回到现实世界中,猛地一回神,整个如遭雷击,直直往后倒退了两步!
可是他不允许我再后退了,扳住我的肩膀,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硬态度狠狠吻住了我,两片唇一经相贴,脑子霎时空白,什么都忘记了,都变得无所谓起来,而我甚至没有太多挣扎,在他急切的探索之下,很快就张开唇缴械投降了。或许从开始就连我都没意识到的,我在渴求他。
这时间里,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吻,无尽的吻。
归?去?来?
都不重要了。
手上一松,怀里紧扣的柴火失了禁锢,哗啦啦全散落在了地上,有的甚至砸在了脚背上,但没人有心思去管,都只专注的沉沦在彼此的世界中。竭力的痴缠。
他的吻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