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母亲你又不是不晓得,这大少爷何时这么频繁回府?”三房夫人笑着说道,“这一回来连着两天都是留宿在陆少君呢,可见陆少君是合了大少爷的口味。”
“是啊是啊,今日母亲容光焕发,可见是对大少爷放心了。”四房说道。
一直没发声的宋玉看了眼一直低头的陆思鸿,说道:“是啊,大爷往常也不常在家,回了家也是回东院待着,看来家里总归是要些新人,才留得住大少爷。”
周氏喝着茶,轻声说道:“留不留的住人,得看你们自己房中术的手段,按道理说玉儿你也跟了段铖这么多年,孩子也有了,这房中术也不可懈怠。”
宋玉叹了口气:“房中术都两三本了,便是再厉害也架不住男人不来,他也就挑着我chao期的时候来一次,过一夜便走了。”
周氏:“所以才可证明你后xue夹的不够紧,叫的不够浪,若非如此,大爷怎么会不去你那。”
宋玉只得不说话了。
周氏:“你们几房的人都且记住,留住男人是你们的本事,留不住男人,还无子嗣的,日后吃苦的是自己。”
“你们每一人我俱是发了春宫图,但凡学Jing了又怎么可能留不住男人。”
这房中之乐被拎到饭桌上说,陆思鸿就算是饿了,也有些吃不下。
陆思鸿忽然有点想吃烧鸡了,但这类rou食自是不能摆上后宅的桌上的,他摸了摸肚子,动了筷子夹了道清炒椿芽,味道极淡,又无蘸料相佐,真是难受。
桌上一直讨论的便是房中术啊,留男人啊,哪家的坤泽生了龙凤胎啊云云的,又提到这闹洞房一事。
“听闻前夜晚上闹洞房,陆少君被吓哭了。”大房中的林少君忽然说道。
陆思鸿一想起那夜的闹洞房,一股寒意便从尾椎的位置一路窜上头顶。
他脸色有些白:“是,那夜……被吓着了。”
“如今都在传呢,说赵将军干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们便道,大爷在旁看着,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小妾被表兄给jian了罢。”林少君亦是坤泽,媚眼如丝,一颦一笑起来却没有女气,Yin柔无比。
陆思鸿脸色苍白:“是……”那一夜差点就被人当着夫君的面给jian了。
“这赵将军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虽无军功,家底却厚实,更是老爷的侄子。”说着,还朝周氏笑了笑。
周氏:“就算jian了又如何?还不是有我们段家的血脉。”
陆思鸿脸更白了,但看着席上的众人,似乎对此见怪不怪,十分正常。
他喝了口茶水,身旁三房夫人笑着说:“可是不舒服?”
陆思鸿:“并没有。”
三房夫人只笑着与他说道:“这共妻共妾一事也算稀松平常,你是常人,想来家里人也不曾与你说过这内宅之事,虽然大爷和二爷不喜此事,但一次醉酒后大爷还宠幸过我呢。”
陆思鸿:“………”
他的脸顿时如同一张白纸似的。
三房夫人又继续说道:“我们这些坤泽,从小教的便是如何舔男人的阳具,用身后那处去套弄男人的阳具使其出Jing,而嫁过来的目的自是为了如此,养在段府中由丈夫点阳,再给个名分便扔那,家里哪个少爷看上了便与之欢好,反正都是新兄弟,这开支散叶一事自是再正常不过了。”
陆思鸿忽然有些反胃,圣贤廉耻更是铭记于心,如此yIn乱的内宅,他从小却未曾听过,也或者,是他没有机会看到过,但在这些人的眼中却再正常不过了。
就好比倭族人对于吃生食十分平常,但对于他们来说却难以置信,rou如何能生吃?
陆思鸿一直挨到了午饭结束,便以身子不舒服告罪,带着丫鬟小厮现行离开了。
陆府极大,陆思鸿只认识回去的路,路过一亭台水榭处,便觉得那里分外的好看,便起了想独自散心的意思。
“小翠,春子,你们且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逛逛。”陆思鸿说道。
小翠:“少君,你初来段府,这若是迷路了可如何是好?”
陆思鸿指着前面的那处院落:“那不就是我的院子吗?你们回去吧,我又不是傻子,我就在这周围逛逛。”
小翠只好带着小厮春子回去了。
陆思鸿便去了那一处花园。
陆府的私家园林颇有大家的风范,庙宇规模宏大,制作Jing美,造型更是别具一格,是天子特地派人搭建,为表段国公祖上的当年的开过功臣,而段家也足足延续了百年。
段府能够存在这么久,便是主张“不张扬,不惹事。”
即使天子再宠爱再喜欢,也十分低调,府内面积极大看似风格秀丽,所用的砖石,木瓦均是以自身官位来进行修缮,所以一眼过去虽大气,漂亮,但相比起那些王爷以金为柱,以翠为石的富贵便显得十分普通了。
陆思鸿走过抄手游廊,看见尽头的一处水池中有一亭,便走过去歇息。
一路看过来的风景十分漂亮,陆思鸿心情也舒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