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走出来一个嬷嬷,这人是主母身边的张嬷嬷,也是主母当年的陪嫁丫鬟,在段府中也是有一定的地位。
陆思鸿恭敬地作揖,态度十分乖顺:“劳烦张嬷嬷向主母通报一声,鸿儿前来为主母奉茶。”
嬷嬷瞥了他一眼,说:“主母还在用早膳,大房的少君且先等着。”
陆思鸿一顿:“那辛苦嬷嬷了。”
张嬷嬷笑着朝一旁的小厮说道:“二爷怎么还未来,桂花糕都快冷了,快去校场催一催。”
陆思鸿这才明白,这张嬷嬷出来是为了段府的二爷,自己只是个妾,还轮不到别人亲自为自己通报。
说完话,张嬷嬷便看也不看他,进去了。
身后的丫鬟小声说道:“少君……主母要与你立规矩呢。”
陆思鸿抿着嘴,没有说话,立规矩这个东西多是用于晚辈伺候长辈,但有的时候这立规矩也会是一种变相的罚站。
如今春天刚过,天气清爽无比,普通人站一炷香的时间倒是无碍,但陆思鸿昨夜被大爷干狠了,又被点了阳,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腿根被拉伸得酸疼,后xue那处还隐隐作痛着,体内更是有着大爷的阳Jing,若是不紧紧锁住后xue,阳Jing便要泻出来了。
陆思鸿是站的不住抽气,到底也是个单纯的孩子,平日里爹爹又没教过这些,竟什么也不做,就乖乖地站在原地。
“少君,一会儿我们还得去大房夫人哪奉茶……”丫鬟小翠看着自家少君如此听话,不免有些急切。
陆思鸿小声说道:“我知道,你别催,主母还在用早饭,我们这么进去惹得主母不快如何是好?”
小翠只得不说话了。
他又站了一炷香,小翠忽然朝门口的小厮说道:“这位小哥,劳烦进去看看主母早膳可用好了。”说着,递了银子。
那小厮收了银子:“小的这就进去通报一声,至于主母召不召少君,小的就不知道了。”
陆思鸿:“多谢。”
那小厮便进了院子。
陆思鸿看着周围的园林,心里却想这内宅的日子果真不好过,就像是小时候看的宫斗话本一般。
可惜他不是女人,也不聪明,自是不知道里头的想法。
无聊之际,陆思鸿东张西望,看着周围。这附近的别院十分漂亮,亭台水榭,一尾游鱼从身后的小桥下游过。
石阶上有一群蚂蚁不知从哪找的馍馍碎屑,正努力地搬运着。
陆思鸿笑了笑,虽不及普通坤泽般绝色之姿,但模样却是个俊秀干净的少年郎,笑起来顿时让人如沐春风,让身后的丫鬟都看得脸一红。
他蹲下身,拿着一木枝戳了戳带头的蚂蚁,那蚂蚁便慌乱地跑开,连带着身后的那群蚂蚁全都乱了队伍。
陆思鸿正有趣着,忽然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靴子,陆思鸿抬头,一个男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是谁?”
陆思鸿一顿,正要说话,只听站在门口的小厮连忙喊道:“二爷可算是来了。”
这就是段国公府的二爷段尚卿,也就是父亲所说的,年不过二十二便已继承了侯位,有了封地,在朝也颇受皇帝重视,与太子情同手足。
也是……皇帝钦点的,与他们陆家联姻的二爷。
段尚卿一身武袍,身上还带着汗气,显然是从校场上来的,长相刚健英俊,五官与段铖有七分似,虽穿着武袍却又带着点读书人的文气,双眼微微狭长,看人的时候带着笑意,不像夫君那般冷漠,让人不免想要亲近。
陆思鸿连忙带着丫鬟作揖:“二爷。”
段尚卿:“哪来的人?”
小厮说道:“这是陆少君,大爷昨夜刚娶进门。”
段尚卿一看,顿时说道:“哦哦,原来这便是嫂子了。”
一干人脸色顿时一变。
跟在段尚卿身后的小厮连忙说道:“二爷,这可不能乱说,陆少君只是大爷的妾室。”
段尚卿摆手,脸上带着笑:“妾室又如何?我只是听说大哥娶了个常人,偏偏被太子爷留了下来没来得及闹洞房,只晓得赵将军把少君吓哭了,哈哈。昨夜回来的时候更是听到那一阵阵哭声都传到我上清院来了,那声音,恍若黄鹂唱歌般。”说着到最后,有意无意地压低声音,弯着眉毛,有点坏坏地勾起嘴角,双眼盯着陆思鸿那渐渐带上红晕的脸庞。
“便当真是善鼓云和瑟,常闻帝子灵。冯夷空自舞,楚客不堪听呐——”
陆思鸿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只是这样的诗句用来夸赞自己床榻间的浪叫,实在是,有伤风化。
陆思鸿连忙低下头,哆哆嗦嗦:“昨夜叨扰二爷了,鸿儿这与二爷赔不是。”
段尚卿猛地勾起他的下巴,笑起来的样子便让人心旷神怡:“怎么赔不是,昨夜未曾睡好,今夜便来配爷睡一晚?”
陆思鸿脸一白,好在门房小厮说道:“二爷,该进去与主母用膳了。”
段尚卿蹙眉:“何事轮得到你这个下人说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