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封贵妃后,按规矩,宁瑜是要去拜见皇后的,可他实在不愿意。
从他入宫起,沈君姝就三番五次给他找不痛快,恨不得逼他出宫,上次还用春宫图羞辱他,后来又落井下石。如今他抢了宸帝,做了贵妃,沈君姝怕是杀心都起了,他更不想去触霉头。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他依偎在宸帝怀里,闻着男人身上独特的龙涎香味道,像吸着猫薄荷的猫,舒适,慵懒,餍足。
这些日子,宸帝待他像稀世珍宝一样,格外娇宠,恨不得时时刻刻守着。议政殿能不去就不去,奏折都搬到寝殿批,一边批还要一边搂着他,时不时亲个嘴儿,摸摸ru头,像逗弄一只猫,揉搓得他很惬意。
要是他想要,楚宸随时横抱他上床,拉上帘子便赴巫山云雨,酣畅快意。
“夫君,我能不去吗?”他用指尖挠着楚宸手掌,撒娇道。
“按规矩是不行的。”他使坏的指头被夫君捏住,放到嘴边亲了亲,话锋一转道:“但朕可以为了你改规矩。”
于是在宸帝袒护下,宁瑜理直气壮拖了两个月,一直没去见。
直到沈君卿上奏折,说妖妃祸国,宁瑜才稍微收敛,自觉于心有愧,不情不愿去给皇后磕头请安。
昭阳殿碧瓦飞甍,富丽堂皇,一走进去,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沈君姝一袭锦绣华服,高坐在上,虽为女子,眉眼间却尽是凛厉之气,一个眼风扫过来,就能让人肝儿颤。
宁瑜给她敬茶,跪在地上,却迟迟等不到她接茶,他跪得膝盖酸麻,沈君姝略施小惩后,就开始利诱他。
“宫里这么闷,你就不想出去?”
宁瑜:“不想。”
他爱玩闹,从前觉得宫里闷,可现在有了楚宸和宝宝,他反倒无比眷恋这片榴花宫闱,如倦鸟归林。
“你若愿离宫修行,本宫可许你哥哥加官进爵,官居正三品,和沈指挥使平级。”
“娘娘错了。”宁瑜笑道:“娘娘知道我与哥哥曾有私情,却不知我与他早已离心,陛下调他做起居官,不是提拔而是惩戒,他会一辈子待在那个位置,看他最憎恶最嫉恨的场面。”
沈君姝的脸变得铁青。
宁瑜恃宠而骄,故意挑衅道:“我与陛下的小情趣,娘娘怎么会懂呢?”
“你!”沈君姝气得花容失色,目光里满是妒火。
宁瑜笑意潋滟,沈君姝凶狠,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茶,她不接也罢。
他假装失手,摔了茶盏,起身要走,眼见皇后彻底被激怒,一个巴掌就要撂到他脸上,还没落下,反而一把拉起他,反身把他禁锢在皇后之座上,吻了上去。
“唔!”宁瑜惊恐地瞪大眼睛。
疯了吧!整情敌也不带这么整的!
他被迫承受这个激烈炙热的舌吻,想推开沈君姝,竟推不开,心道这女子怎么力气这么大。
他被吻得嘴角艳红,几乎窒息,才被放开,抬眸只见沈君姝恶劣地笑,且逗弄他道:“滋味真是美妙,难怪那么多人争着想上你,本宫可也是肖想了你一整年。”
“你你你!龌龊!”宁瑜羞得耳垂通红,狼狈地跑了。
他回到元清殿,越想越气,这算怎么回事?沈君姝肖想他一年,有病吗?
不对,她就是在捉弄他。
他生平没被这么捉弄过,气得落泪,恨不得把沈君姝千刀万剐。
宸帝下朝时,四处见不着人,找了半天,才发现宁瑜蜷缩成一团,把自己裹紧在小被子里,脸都不露。
“怎么了这是?”
宁瑜缩得更紧,惹得宸帝满心爱怜,他轻轻剥开被子一角,见到一双哭得通红的眼,心疼道:“谁欺负你了?”
“皇后!”宁瑜一头扎进夫君怀里,气鼓鼓的道:“她欺负我,你让她给我道歉!”
楚宸:“她罚你了?还是打你了?”
宁瑜委屈道:“没罚没打,可是比打了罚了还要恶劣!”
楚宸笑道:“她做什么了?”
宁瑜不好意思说她非礼自己,气得发抖,楚宸把他搂怀里,想亲吻抚慰他,他一想到沈君姝那个吻,尴尬得别过脸。
嗨呀!好气啊!
楚宸这次明白他气急了,派人去昭阳殿问话,宫人带回回信:“皇后娘娘说,她很抱歉,请贵妃原谅,她做了什么,贵妃娘娘可以如数奉还给她,她绝无怨言。”
宁瑜瞬间炸了。
还如数奉还?让他吻回去?这女流氓!
晚膳时,沈君卿觐见宸帝,当着宁瑜的面直言道:“皇上好久没去昭阳殿了,恐惹朝臣非议。”
楚宸:“朕是该去看看皇后。”
于是这一晚,楚宸宿在了昭阳殿,宁瑜独守空房,满心怨怼。
这兄妹俩,就是在联手整治他!
芙蓉帐暖,枕边人却不在,宁瑜熬到深夜都睡不着,情不自禁想着夫君自慰起来,他一手揉着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