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了半场活春宫,自己早就硬了,回到东宫,急不可耐想找宁瑜泄火,偏偏哪里都找不到,他顿时气极,骂道:“小sao货,必定是出宫去沈府,会他那个小情人了!孤又不是没寄家书,明知道孤今日回来,还不来迎接!”
他恨完宁瑜,又开始恨沈君卿,骂骂咧咧道:“敢抢孤的人,看孤怎么收拾你!”
此刻无辜背锅的锦衣卫沈大人,正优哉游哉钓鱼,猛一喷嚏。
楚玄歌越想越气,一想到自己离开这三个多月,宁瑜说不定和情人玩得极开心,就气得发抖,他在宁瑜屋子里翻箱倒柜,试图找出宁瑜幽会情人的证据。
宁瑜这一顿吃得餍足,刚回东宫,劈头盖脸便飞来一把玉骨扇,险些磕到他脑袋,所幸他反应迅速,接住了,顿时心慌起来,这是在南山猎场是公公悄悄系在他腰带上的信物,说要让他做贵妃,太子翻出这东西,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若是寻常人,必定慌神了,可宁瑜却迅速冷静下来,他从楚宸那里学到的不止是床技,还有君王沉稳的处世风度。
这玉骨扇上又没有主人标识,他大可以说是自己新买的。
他淡然道:“怎么了?一回来就冲我发脾气?”
太子冷声道:“又去和沈君卿私会了?是不是还想和离,直接去跟了他?贱货,你真是恶心透了。”
宁瑜淡然道:“一把扇子而已,能说明什么?”
楚玄歌:“你自己看!你看看那扇骨上写着什么!”
宁瑜打开这玉骨扇,仔细看,才发现扇骨侧面的白玉上,细心雕琢着一行簪花小楷:“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下他没法淡定了,脸颊泛起粉色,桃花似的。
太子毁约那一遭后,宁瑜再也不信男人床笫间说的话,他以为宸帝说喜欢他,不过是在床上求一时欢愉,娶他做贵妃也是贪图美色,加上鲛人好生养,把他当工具。而他,从来也只是把宸帝视为一棵可以攀附的大树,为了生存,像凌霄花一样攀上去招摇。
他本以为这是予取予求,可此刻,因为这一句话,他觉得宸帝对他的感情,好像没他想得那么肤浅。
宁瑜满心都是莫名的雀跃,他在狂喜,脸烧得通红。可这落在太子眼里,就变成了羞愧,太子嘲讽道:“怎么?荡妇,你也知道脸红?被我说中心事了是吧?你果然想去跟沈君卿,孤告诉你,孤绝不会让你如意!孤的东西,宁愿砸碎了都绝不让给别人!孤要毁了你们俩!”
太子说完便冲了出去,冷静下来后,发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自己已经和宁家兄弟撕破脸,若不扳倒,他们以后绝对是自己的劲敌,索性斩草除根;沈君卿呢,本来就是父皇的一条走狗,是自己的对手,自己是动不了他,但是和皇室成员私通的罪名太大,父皇也保不住的,如此一来,他只要去告发宁瑜和沈君卿的jian情,就能一石二鸟。
于私情,于政斗,都有益无害。
他当即去状告锦衣卫指挥使沈君卿,私通太子妃,玉骨扇即为罪证。
事情特殊,各部的效率便极快,第二日,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官员一同会审,宸帝坐镇,开审前,宁瑜和沈君卿跪在殿外等待传召。太子想了一晚上,私通太子妃的罪名,足够毁掉沈君卿,但要毁掉宁瑜,可不容易,他想起上次皇后赠书的事,心生一计。
他递给宸帝一份奏折,里面写道:太子妃生性yIn贱,与多名男子有染,有他哥哥宁玖,有宁霜白,还有jian夫沈君卿,秽乱宫廷,罪不容诛。
宸帝自己就是那个jian夫,也觉得宁霜白干净,至于沈君卿,只是在陪演一出戏,自然坦然。可看到说宁瑜和他哥哥宁玖有染,顿时凝眉,他沉默地按下奏折,没给其他大臣看,独自一人陷入沉思。太子奏折里写:宁瑜未入宫前,就和哥哥在山中别院翻云覆雨,入宫后更是好几次偷情,太子贬谪宁玖,正因此事。
曹公公站在宸帝身侧伺候,偷瞄到一眼,顿时心惊rou跳。
亲兄弟如此,的确匪夷所思。
这小美人的脑袋,怕是要不保了……
曹公公赶紧溜出去通风报信,宁瑜知道宸帝会护着自己,跪得坦荡,曹公公俯身,在他耳畔轻声说道:“太子殿下说宁公子与您哥哥有染,可是真事?”
宁瑜一下子怔住,慌了。
是啊,自己一直隐瞒了这茬,宸帝不可能问,他自然不可能主动跟宸帝说。
这事抖落出来,简直是污了皇家清誉,宸帝本质上是位暴君,怎么可能饶过他?天子一怒,浮尸千里,血流漂橹,这事闹不好,就是宁家满门抄斩。
他惊恐的眼神暴露了,曹公公心里有了答案,也急得皱眉,叹道:“陛下这些年身边就没个可心人,好不容易来一个,唉……宁公子,陛下吃软不吃硬,你等会儿进去,态度软和些,想办法让陛下念念旧情,说不定还有救。”
宁瑜心惊胆战地进去。
楚宸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父皇此刻已经盛怒,他当着其他大臣,便只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