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性别人有单性别人的社会规矩,同样,特异双性人也有他们自己的社会规矩,不同的是,特异双性人隐藏在单性别人无法触及或窥探的角落,默默发展自己的社会。
而被夹在特异双性人与单性别人之间的人们呢?他们又应该遵守怎样的规矩?
禾道扬,身为特异双性人的他表面上与单性别人为善温和亲切,背地里却丢不掉特异双性人们的“王”爱法·瑞里昂传授的那套弱rou强食的规则,也丢不了他作为特异双性人的yIn欲。
尊轶真,身为单性别人的他表面上遵守着特异双性人之间色欲横流的规则,背地里却对随意做爱的行为十分排斥。
罗战朋回到居住的酒店,思索着柯罗飞给的情报顺手推开门,正撞见自家小腊皮举着话筒,双腿岔开站着、手掌紧紧握拳激动得浑身发颤,对着宽屏电视的屏幕声嘶力竭地哀嚎:“你伤了我的心——你偷走了我的热情——你叫我看清这个荒芜的世界——在沙漠里埋葬名为爱的躯体——啊啊啊——”
罗战朋甩上门后疾步冲上前,一把扯掉电视的电线插头。
“爷我养的狗从来不叫唤!”罗战朋愤怒地丢下插头。
尊轶真一脸懵逼地举着话筒,迟疑片刻后怯怯地双眼上翻看着突然回来的老大,忸忸怩怩把剩下的一句唱完:“你还是我的唯一……嗯嗯……”
罗战朋又好气又好笑,夺走尊轶真手里的话筒:“干嘛?事儿都办完了?”
尊轶真缩了一下脖子,轻轻点头。
“闲得慌就睡觉去。”罗战朋一话筒敲在尊轶真屁股上,不疼,就是敲这么一下,话筒收声发出“嗙”的一声巨响。
尊轶真当着罗战朋的面把自己的上衣掀起来,从头顶脱下去,冲着罗战朋大吼大叫:“和我睡觉!老大您一看就是一整晚没睡还他妈喝了咖啡回来装Jing神!”
罗战朋放下话筒,转身往房间里走:“行行行,给爷过来,我搂着你睡。”
尊轶真,22岁,身高一米七四的大男人,像个刚成年的小灰兔似的蹦蹦跶跶地跟在罗战朋身后进了房间,还认真地关上房门。
他刚把门关上,就被罗战朋用手臂困在门边。
“说实话。”罗战朋压低声音,威胁意味明显。
“后边痒痒……”尊轶真背对着罗战朋,把手放在胸口,咬着右手拇指指甲弱弱地说。
“谁问你这种话!我是问你昨晚干嘛也不睡?”罗战朋拍了拍小腊皮的tun。
尊轶真放下手,往罗战朋怀里靠,喃喃着撒娇:“身边没有温度,独守空闺当然睡不着。老大,我没在说谎,我就是想考虑点儿私人感情的事。”
罗战朋摸摸下巴,追问他:“你说的这些是实话?一晚上都在想这些?在想着依赖我?”
尊轶真迟疑片刻后点点头:“嗯。”
罗战朋双目一瞪,掰着尊轶真的肩膀将他的身子转过来,扬手、挥下。
那是极重的一巴掌,打得尊轶真眼冒金星!
那一巴掌发出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着,但尊轶真听不到,他的耳朵因这一巴掌而嗡嗡作响。
罗战朋疼爱尊轶真,他甚至几乎没有打过自己人,这是战鹰里人尽皆知的。可此时……
“蠢货。”罗战朋放下手,后退着走了两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尊轶真嘴角流出的血。
死寂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气氛僵冷,冻得尊轶真浑身颤抖起来。疼是一回事,他不怕身体上的疼,他怕的是心上被自己的老大划开一道口子。那就是所谓的,撕心裂肺。
“滚出去,把我的命令传达给呈昀,让他挑个假面人。”罗战朋说完,转身往浴室走去。
尊轶真目送罗战朋离开,打开房门往外走。
他抹下嘴角的血,将之舔入口中,顺手从桌上拿起车钥匙,全程一言不发。
老大不说一个拒绝的字,但却拒绝得明明白白。尊轶真被罗战朋的气势震慑,他坐在车上,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没了他家老大就不行。
他知道特异双性人中间有一套严密的规矩,像他这样的单性别人根本走不到高层去,按理说,罗战朋也不可能把他当作继承人来培养。
尊轶真深吸一口气,胸腔被空气撑开后反而越发地疼,把气全放出来也无法缓解。他摸摸自己的脸,放下手时顺势挂挡。他一夜没睡,考虑的确实是自己同罗战朋的感情,他想念罗战朋的体温,喜欢每个在罗战朋怀里入睡的日子,尽管那是在三年前才逐渐适应的事。
尊轶真在郊外公寓找到了呈昀,他是第一次想认真地向这个雌化人讨教一下这人最擅长的“情感之事”。
“我说我一整晚都在想我跟老大的感情,然后被他打了,你看,巴掌印还在这。”尊轶真把车停好,对出来接他上楼的呈昀说。
这个休假在家所以穿得十分宽松休闲、一头柔顺黑色长发简单扎成单马尾的漂亮特异双性人愣住了。
他仔细端详尊轶真的脸——肿得很严重,那一巴掌当时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