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他看不清任何东西。
“哥哥醒了?”
任月洺闭了闭眼。他不确定自己昏迷了多久,但如果只有任月钦一个人,他应该不会离开那座房子。眼睛上没有布料的触感,也就是说没有被遮住,那他应该在本就没有窗户、没有光源的房间。
那就只能是地窖。
他试着蹭了蹭地面。这个触感应该是地窖没错。
他同时也确定,自己的衣物被剥了个干净。
这间房子确实有一个地窖,不过并不常用。他忙于做生意,这栋房子买下来后只大概看过,家里的事都是任月钦打点。
看来,趁他不在,他的好弟弟做了不少事啊。
火花。任月钦点亮了蜡烛。
一根根蜡烛亮起,地窖亮如白昼。任月洺眯了眯眼,稍稍适应了一会儿,看清了弟弟的脸。
一阵沉默。任月洺不打算先开口。
任月钦想做什么,他已经做了猜测。
看他昏迷前任月钦的反应,应该不是想杀人灭口。没发现任月钦对媒婆介绍的姑娘有什么特别反应,那就只能了为了他任月洺。
任月洺已经不是一张白纸。做生意所需打交道的人众多,他已经知道确实有人好男风。
只是他没想到,任月钦也有这样的爱好,对象还是亲生哥哥。
面对将自己带大的哥哥,居然也能产生这样的……兴趣?
任月洺还在沉默,任月钦先憋不住了。他率先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哥、哥。”
“哥哥”两字说得咬牙切齿。任月洺莫名感到疲惫。他往身后墙上一靠,闭上眼睛。
虽然刚醒,但他还是打算先养养神。上次被jian污造成的痛苦从未离开他的记忆,如果任月钦真的有那种打算,接下来恐怕会很难受。
任月洺直接放弃了言语说服。他对这个骤然陌生的弟弟还算了解——或者说他曾经认为自己了解。既然已经做到这份上,任月钦绝对不可能收手。
“我在想,”任月钦没有在意他的冷淡,他自顾自说了下去,“当年我给哥哥抠干净saoxueJingye的时候可记得清清楚楚,被cao烂的saoxue过了一个月还没好全。要是我现在直接cao进去,哥哥恐怕又能歇上一个月吧?或者,直接被cao死。”
任月洺皱了皱眉。
“所以啊,当务之急,哥哥可得先学会,怎么用saoxue讨好男人。”他一步步走进,直接把一根手指捅进了兄长干涸的后xue。任月洺下意识咬紧嘴唇,却始终一言不发。
任月钦看在眼里,恶劣地笑了起来。他抽出手指,把一个金属的小东西放在任月洺的睾丸上,悠悠然道:“安心,哥哥,在你哭着求我cao进去之前,我不会动你。”
他在说什么?
任月洺深呼吸。
他听到地窖口那里传来响动,任月钦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走了?
就这么结束了?
他莫名感到不安。再次深吸一口气,他慢慢睁开双眼——然后猛地睁大。
这是……什么东西?!
刚刚还空旷的地窖中忽然出现了一大丛藤蔓。有粗有细,有的上面还满是倒刺,但每一根都覆盖着浓稠的透明黏ye。
任月钦是妖怪,这种邪门东西肯定不简单。
地窖口的梯子被收走了,任月洺听到落锁的声音。与此同时,任月钦带着恶意与畅快的声音传入耳中:“这段时间,哥哥就和触手好好玩玩吧。”
他下意识地看向下身,任月钦留下的是一串钥匙。他立刻将它拿起来,手忙脚乱地一一试过。由于手指惊骇到颤抖,他费了半天功夫才将所有镣铐打开。而在他开锁的时候,触手已经感应到他的存在,慢慢挪了过来。
似乎在疑惑这个人类在做什么,触手并未立刻发动进攻。等任月洺开完锁,踢开锁链匆忙站起寻找趁手的武器——当然,地窖已经被清扫一空,他什么也没看到——他猛地扭头,锁定了离他最近的蜡烛。
然而等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才发现那根蜡烛没有散发出丝毫温度。它的火焰极其明亮,烛身却根本没有变短的趋势。他用头发试了试,这火焰连头发都无法点燃。
这到底是什么?!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触手似乎没有耐心了。
最后可能的武器也失去利用的可能。任月洺注视着火光,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
他闭上了眼睛。
触手缠绕上他的手脚与腰肢。有根粗大的触手在他tun缝磨蹭,跃跃欲试。黏ye被涂抹上他的身体,任月洺连连吸气逼迫自己冷静。
保留体力,冷静。
他感到自己的双足脱离了地面,他被这种诡异的邪物吊了起来。触手几乎缠绕了他每一寸皮肤,从四肢到躯干,胸口只有胸口裸露,甚至顺着眼睛和耳朵在头部缠绕了一圈。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几乎能感觉到黏ye顺着紧闭的眼皮渗漏进眼眸。他不得不死死闭紧双眼,对未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