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入乡随俗,但齐绍就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什么狄人可以对兄弟共妻这等有悖lun常之事习以为常。
至于从子一则,他还没有太放在心上,在他眼里,呼其图与苏赫不过是两个孩子,哪会像岱钦他们一样胡来。
他也曾听说过族中巫者的预言,说他是神鹰转世,可保乌洛兰部繁荣昌盛。
狄人信这预言,齐绍却是不信的,子不语怪力乱神,君子敬鬼神而远之,凡事都得靠人为而非寄望神灵。
何况那草原上的天神,也能管得到中原人么?
但事已至此,一直逃避也并不是办法,齐绍别扭了好些天,终于还是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岱钦与贺希格都是极好的男子,待他也极好,他对岱钦有情不假,但若说他对贺希格一点感觉也没有,就显得有些虚伪了。
齐绍虽觉得自己这样三心二意很是无耻,却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也对贺希格动了心。
只能顺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里是北狄的地界,中原的礼法也管束不到草原人,岱钦与贺希格都如此坦荡,他又何必再扭捏。
晚上,岱钦从议事的大帐出来,回到王帐里,看见齐绍在榻前如临大敌般正襟危坐,像是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
他解了外袍随手挂在架子上,向榻边走去,果然下一刻便听见齐绍开口道:“岱钦,我已想清楚了。”
齐绍站起身来,岱钦自然地从身后环抱住他的腰,听他又叹了口气,问道:“贺希格呢?他在哪里?”
岱钦收紧双臂,低头把下巴搁在了齐绍肩上,沉声笑道:“贺希格前些日子就去叱罗部了,说是他们刚被降服,人心不稳,要再去打点一番。”
他的嘴唇擦过齐绍的耳垂,似是在那处吻了一吻,低声道:“他是怕被你厌弃,不敢见你。”
齐绍耳根发热,心跳得厉害,被岱钦这样搂着,又想起那夜贺希格伏在他身下抬头望他的模样。
“叫他回来吧。”齐绍手掌覆在岱钦手背上,倚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
岱钦嗯了一声,算是答应,温热的吻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齐绍颈侧,手上也摸索着开始解齐绍的衣带。
至于叫贺希格回来的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齐绍就这样默认了和两个男人的关系,等贺希格收到飞鹰,快马加鞭赶回王庭,自然也免不了一夜春宵。
这般没羞没臊的日子多了,齐绍亦逐渐坦然面对现实。
他对岱钦和贺希格都有心,但一个人掰不成两瓣,他们既愿意一起,那便一起罢。
狄人住的帐篷最大的坏处就是不隔音,离得近了,夜间的什么响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呼其图是大王子,帐篷就在王帐后面,另一边还紧挨着右贤王的帐子,齐绍同他父王和二叔做了什么,又做到了几时、做得有多激烈,呼其图听得一点也没漏下。
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哪禁得住这种撩拨,齐绍被cao得闷哼一声,他便能立时硬了。
Jing神奕奕的小呼其图挺在裤裆里,憋闷得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自己纾解,也总觉得缺了什么。
好不容易撸到射出来,高chao时,脑海里闪过的全都是齐绍的模样。
呼其图最初是不喜欢自己父王这个继室的。
他幼时不幸没了生母,父亲和叔叔为了补偿他,便对他加倍宠溺,养成了他嚣张跋扈的性子,看不惯的人绝不会给好脸色。
齐绍刚到乌洛兰部时,呼其图便对这人嗤之以鼻,不过是个中原人,怎配得上同天神座下的雄库鲁相较?
不过他很快就被打了脸。
他在齐绍眼里就如同一头鬃毛都没长齐的小狮子,张牙舞爪地露出圆钝的ru牙,根本毫无威胁性。
齐绍三两招就能在比武场上把他按在地上打,他的父王还在一边看戏,大笑着为对方鼓掌。
呼其图丢了好大一个脸,又羞又气,最终却没挟私报复,而是老老实实地向齐绍道了歉、认错服输。
后来他又见识过了齐绍在沙场上的风姿,只见那白衣将军一骑一剑,便能同他最崇拜的父王一起大杀四方。
呼其图心里最后那点不服气也熄了火,随即换了幅态度,厚着脸皮缠上齐绍,非要他教自己中原的功夫。
齐绍本就生得丰神俊朗,呼其图又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纪,还有父王和二叔耳濡目染,一来二去,难免对这名义上的小妈动了心思。
他想着齐绍的样子自渎,也不觉得羞耻,反而愈发痛快,心中逐渐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齐绍是他父王的大阏氏,那照狄人的习俗,他本就可以与之共享,就像二叔一样。
有了这个念头,呼其图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付诸实践。
但他知道贸然去找齐绍说这种话可能会被训斥,狡黠的心思一转,转头借着一同赛马的机会,撺掇起了自己的异母弟弟苏赫。
一群贵族少年在原野上纵马驰骋,苏赫的马不及旁人好